“哈哈哈,不愧是安德烈老师,一下就能看出我的目的。”那个俄国人一进门就笑了起来。

“你是?”安德烈差异的看着门口的这个人。

俄国人也不再伪装了,将棒球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深邃的棕色眼睛,金黄短发,显得非常精神。

“贝克汉姆?”肖飞扬惊叹的问道。

我一阵无语,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可能出现贝克汉姆。

不过仔细一看,还真别说,这个人和贝克汉姆还真有点相似。

“什么贝克汉姆,我叫做阿莱汉姆,是安德烈老师的学生……”俄国人微笑着说道。

“你说你是我的学生,但是我怎么不记得了?”安德烈疑惑的问道。

阿莱汉姆警觉的退到门外,看了看,确实没有别人,这才又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说道:“我就知道老师会不记得我,但是老师你和三十年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安德烈皱了皱眉,说道:“三十年前……”

想了想,他忽然若有所悟的说道:“难道说你是……”

阿莱汉姆点了点头,说道:“老师,你想起来了,我的罗拉维特兰语名字叫做BEY,三十年前,您在楚科奇办了第一座学校,当时只有五个学生,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虽然楚科奇人并不认同您对于科学教育,可是您的科学理论还是影响了我一生。”

安德烈哈哈大笑起来,上前与BEY拥抱了起来,说道:“三十年的变化真是大的,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你可是当年学生里最聪明的一个。”

这时候肖飞扬在我耳边说道:“那个贝克汉姆说的影响一生,就是让他走上了走私贩的道路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别乱说话。”

这时BEY继续说道:“当年因为族人反对您办学校,所以我被家里带回去帮忙捕鱼和饲养驯鹿,后来听说您离开了村落,去莫斯科寻找梦想,虽然我一直很想念您,但是却没有机会再相见了。现在村子里的族人与外界接触多了,才知道当初您办学校的做法是对的,所以这次您回去一定能受到盛大的欢迎。”

安德烈哈哈大笑,说道:“那就好了,你父亲老拉比洛维奇还好吗?”

BEY点头,说道:“他老人家很好,自从你走后,父母经常提起您,听说我要外出闯荡,吩咐我一定要找到关于您的消息,把你接回去。”

安德烈点了点头,表示很欣慰,然后他就问了一个我们都很关心的问题:“对了,你小子怎么会出现在伊万的队伍里,那可不是个好人。”

BEY哦一声,说道:“其实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并不是伊万的手下,我离开家乡以后,在莫斯科读了警察学校,现在是莫斯科警察总署的特派警员,专门负责卧底调查伊万一伙人的,为了了解他们的交易渠道,将他们一网打尽,在中国呆了三年时间,如今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这次回国一定能将那个恶棍绳之以法。”

安德烈瞪大了眼睛,得意的摸了摸胡须,说道:“真不愧是我的学生啊,哈哈。我想你去中国呆了三年,不仅是拿到了伊万的犯罪证据吧,你这中文讲的也确实不错。”

BEY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竟然一时没改过口来,没想到还有能够用中文和老师交流的这么一天。”

说完,BEY看了看我们,问道:“这些是你的朋友吗?老师。”

安德烈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朋友,他们和我们楚科奇人还有更深的渊源,这个下来我都会告诉你的。”

BEY点了点头,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回去会引起伊万的怀疑,这次我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伊万那个家伙和中国的解老板合谋起来,是要置你们于死地的,伊万收了解老板的钱,要把你们丢在海上喂鲨鱼,幸好都被我听到了,明天我会安排你们从海上逃走的,请你们做好准备。”

说完,他又退回去看了看门外,说道:“你们装备和武器,我都给你们放到了抽屉里,我走了,你们自己小心。”

说完这些话,BEY便走了出去,消失在走廊之中。

安德烈目送他离开,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们按照他所说的话,将柜子的抽屉打开,果然见到了手枪、手机以及我的银鱼短剑都在其中。还有肖飞扬走时随手携带的警棍。

我们各自收好自己的东西,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根本没信号。

这时候肖飞扬就恨恨的说道:“我就知道那个六指陆金发不是什么好人,这人心肠真歹毒,居然想让我们客死他乡,连家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尸首。”

我摇了摇头,说道:“他没必要这么做,我们都被他绑了,要杀我们简直太容易了,但是把我们带到这里再杀的话,未必也太花价钱了,我想,解宇霆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安德烈点头说道:“不错,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个解宇霆,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道解宇霆,我又来了兴趣,就问安德烈:“安德烈先生,既然你连我的身世都能告诉我,我听你对解宇霆似乎非常的了解,不如你也告诉我,到底他是什么人。”

安德烈边笑变摇头,反问我道:“你知道人类最可怕的天性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安德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是贪心。小伙子,我已经告诉了你那么多了,有些事情,只求别人是没用的,你需要自己去找到答案。况且,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秘密都有答案的,因为有些秘密,知道答案的人马上就会大火临头。解宇霆这个人,*很深,如果我告诉你他的身份,让你与他作对的话,那么只能害了你。”

我微微皱眉,说道:“那好,我不问您了,我自己去找答案。”

安德烈点了点头,说道:“我喜欢和明智的人打交道。”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肖飞扬已经拿起了柜子上的一个面包啃了起来,嘴里含糊的说道:“你们不饿吗,快来吃饭了。”

安德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吃了饭早点睡觉吧,明天一定不是好过的一天。”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就聚到了柜子旁边,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关了灯,纷纷睡下了。

因为我之前昏睡了三天三夜,所以躺倒**毫无睡意。

加上今晚的风暴实在太大,船在巨浪中晃来晃去,虽然没有沉没的危险,但也颠簸的厉害。

甲板上,尽是怒雷轰鸣、暴雨侵袭发出的嘈杂声,也不知下了多大的雨。

我胡思乱想着,半睡半醒着,居然熬到了天亮。

看见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于是就从**坐了起来,准备找点事干。

可是这时候,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个长得像是葫芦般肥胖的光头俄国人领着四五个壮汉走了进来。

“起床了,起床了,中国人!”那个肥胖的俄国人拍了拍手,用口音极重的中文,大声喊道。

接着他后面的一个壮汉将房间里昏暗的电灯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