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德班王国是由两个长脸怪人一手策划和壮大的,那么他们为什么创造了这个富裕而强大的国家,然后又创造出这四个真神来毁灭它呢?

这其中的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望着画面定格在海啸后满目疮痍的德班城,一时没回过神来。

这时候,这面墙上的画面不再动了,又发出一阵咔哒的机括声,然后石块又重新翻了回去,露出有无数明亮珠子的那一面。

我晃了一眼珠子的分布,和我们之前没动的时候一样,又恢复了本来的顺序。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就像刚刚看过了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电影,这电影充满了传奇,有血腥,有暴力,还有一些完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叫人无法释怀。

过了一会儿,我问卓娅:“完了?这些就是所有的画面?”

卓娅擦了擦头上的虚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和上次一模一样,不过每次看,还是一样的惊心动魄。”

我长出了一口气,对她们两个说道:“这上面记录的东西都是真的?”

龙佳皱了皱眉,说道:“那四个真神中,我们至少已经见到过一个了,我想,即使有夸张,也不会虚假到哪里去。”

我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你们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吗,这件事情的始末都完全无法解释清楚,而且那四个真神的诞生,也太超出常理了,难道说那高塔真的能够沟通神明吗?”

龙佳在一旁说道:“不对,不是四个真神,是五个。因为当时德班王国的国王死后,被长脸人分别装进了五个坛子。”

我看向卓娅,问道:“对啊,卓娅奶奶,为什么有五个罐子,可是您告诉我们真神只有四个?”

卓娅淡然的说道:“不是我说有四个,而是德班王国只能有四位真神。至于第五个坛子,什么也没有诞生,而是废弃了。”

“什么叫只能有四个神?”我急忙问道。

卓娅只是说,这早就有预言,那高塔上的巫文记载的就是这件事情。当年德班王国成立的时候,就已经被长脸怪人安排了毁灭,一切都是按照预言来的。

她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因为那高塔上的文字我并没有仔细看过。

而我知道,图画里描绘的那座高塔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德班王城中间的那座灯塔,塔顶的缺口不是岁月腐朽而成的,而是当年遭到雷劈留下的痕迹。

卓娅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必然实地看过那座灯塔上的文字,所以有这样的结论。

如果我们想要证实这件事,那就必须到灯塔去。

想到这里,我就问卓娅:“卓娅奶奶,这地下金殿有没有通到中央灯塔的路?

卓娅微微皱眉,反而问我:“怎么?你也想去看看灯塔上留下的文字。”

我点头说道:“不错,而且我想知道,第五个罐子的下落,还有,亚雅库人是如何流传至今的。”

卓娅微微一笑,说道:“后面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当年德班王国的人并没有死光,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也有认为国王是妖怪的反对派,他们是不会来祭拜高塔的,所以当灾难发生的时候,这些人在第一时间逃出了岛屿,并且流落到世界各处,你们中国的嵬国人,就是其中的一支,而我们楚科奇的亚雅库人,则是另外一支。”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壁画?”

这时候龙佳接话道:“这个不用看壁画,在我们亚雅库人的族谱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这些事。”

我点了点头,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些问题。

过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说道:“调查了半天,结果还是不知道亚雅库人的源头到底来自哪里。如果说我们是当年那个害了瘟疫的村庄的后代的话,那其实和普通人并没有多大诧异,只不过外来的中年男人和那两个长脸人,对亚雅库影响,很大,我们之所以在远古时期这么发达,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聪明的头脑和突出的技术,说白了,德班王国是有人在帮忙才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说话间,我又伸手摸了摸旁边冰凉的石壁,心想就算是今天的科技,都不一定能造出这样会动的壁画来。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在驱动那些石*,我竟然完全没有概念。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龙佳:“怎么样?刚才你根据这些图案解出什么答案了没有。”

龙佳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看蒙了,问她什么意思。

龙佳就开口说道:“我说的七种答案都解出来了,不过每一种答案都没有意思,只是一些乱码。或者说,并不是乱码,而是每一种答案中都缺少了一种信息,以至于弄得整体都混乱了。”

我知道龙佳说的是什么意思,比如说“塞翁失马”这个成语,把其中的一个关键字去掉,就成了“塞翁马”,这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根本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可是一般这种情况下,还是能推测出漏掉的字,可这是我们先知道这个成语的情况下。

如果说一个你完全不知道的成语,还去掉其中的一个字的话,那么你就更加难以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呆在这里也就没有意义了。

本来如果龙佳能解出其他的答案的话,我们说不定通过这些答案重新排列墙上的珠子,就能开启新的壁画,可是现在计划已经泡汤了。

于是我问卓娅:“卓娅婆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卓娅显得有些不赖烦,说道:“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这图是它帮我找回来的。”

卓娅指了指地上的大白狗,接着说道:“我刚来到这座岛屿的时候也是初春的季节,受到当时浓雾的阻碍,根本不敢登岛,只能在海岸边扎了帐篷。不过这家伙和我不同,时不时的就跑到岛上去冒险,过了几个月时间,它把岛上的情况都摸索得一清二楚,领着我来到这里。连壁画也是它带我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