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两个人,似乎知道的都比我多。

见他们俩不说话了,我内心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大声吼道:“你们到底要瞒我多久!老子从黑竹沟到罗布泊,几次出生入死,我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知道爷爷的秘密吗?如果你们身边从小敬爱的长辈,忽然变得冷酷残暴,甚至有人怀疑他不再是人,你们会有什么感受!那可是我的爷爷,你们永远不能明白爷爷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双眼通红,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了下去,感觉胸口气血翻涌,一阵阵的绞痛。

这时大雄叹了口气,也在我身边蹲了下来,轻声说道:“小川,你以为,我们不告诉你真相心里就好受吗,就拿我来说,内心所受的煎熬不比你少,我每天都在做噩梦。”

他顿了顿,又说道:“可是现在我如果告诉你真相,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害了你,因为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如果知道了,会疯掉的。”

*听他这么说,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苦笑道:“大雄,原谅我,以你的身份,我真的以为你会站到聂海云那一边,没想到,你和吴老板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保护聂川。这样想来,保护聂川的最好方法,就是到聂海云身边去,为聂川铺平道路。没想到,你还是个双重卧底,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没听懂他们俩的对话,因为我还纠结在另外一件事,于是我对大雄说道:“好,我相信你,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最后的谜底是我承受不了的,那么既然不想让我知道谜底,何必又要把我带进黑竹沟、带进罗布泊?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两次冒险都是你、解宇霆、吴老板、*一起安排的,对不对。”

大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第一次我是不愿意让你进入黑竹沟地下的,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完全不参与这件事,好好做你的大学生,不必为了命运而挣扎。”

“可是后来,解宇霆告诉我们,就算你不去黑竹沟,以你爷爷的性格,迟早还是会让你卷入他的阴谋的。所以当时你爷爷派冯泽来骗你进入黑竹沟的时候,我并没有出手阻止。更何况,当时黑竹沟唯一一条出去的路都被你爷爷的人给监视了。当时解宇霆的人没有你爷爷的人多,我们不能拆穿你爷爷的阴谋,不然我们大家都会陷入危险,于是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我和解宇霆一路保护你进入地下。”

“其实在打开刻有数字的那道门时,你爷爷的人,也就是老黄他们已经被大量的苦蠪冲散,没有能力再控制你了。”

“那时候我们应该带你离开黑竹沟的,可是当时山洪冲垮了洞口,我们已经出不去了,所以最后,我们才决定带你一起深入最深处的鬼眼处。”

“其实这非常冒险,如果你到了鬼眼,被你爷爷他们的人抓住了,那么他的阴谋就得逞了,那时候整个四川都会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数以百万计的人都会死。”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震惊了,因为爷爷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制造灾难?这……又是为什么呢?而且鬼眼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产生灾厄?而且非要用我才能触发。

大雄继续说道:“而第二次怂恿你来到罗布泊,的确是我和吴老板计划好的,因为毕竟你是整件事的关键,如果说在黑竹沟你是促成阴谋的唯一钥匙,那么在罗布泊,也只有你才能破坏你爷爷蓄谋已久的阴谋。我想你爷爷一定不愿意在这里见到你,所以你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我听的越来越莫名其妙。

大雄苦笑了一声,说道:“见到你的爷爷,你自然就知道了,走吧……”

说完他就向那个破洞走了过去。

这时*也过来拍了拍我,说道:“也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一切都解决掉,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你就别猜了。”

我冷冷一笑,说道:“我不是工具,最讨厌听人摆布,你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看!我有鼻子有眼,脑袋也不笨。”

“哦?那最好了,希望你能猜出来吧。”*神秘的一笑。

这时候大雄在洞边嚷嚷了起来:“喂,我说*,既然我都坦白从宽了,那还是帮我把绳子解开吧,不然我怎么下去。”

*耸了耸肩,走到大雄旁边,抽出军刀,踢他把反绑的手腕解开。

大雄活动了一下被勒的发红的手腕,从破洞里跳了下去。

由于下落的震动,使得我的整只右手都剧痛了起来,于是我捂住胳膊,呲牙咧嘴。

“怎么回事?受伤了?”大雄关切的走过来,把我右臂的袖子挽起来,然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靠,你被绿刺怪物附身了?”

我此刻没空理他,干脆将整个袖子都扯了下来。

然后我就发现,那绿色的尖刺,已经长到我的胸口右侧了,照这样下去,我整个人很快都会变成绿刺怪物。

这时*插嘴道:“你这只手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如果长遍全身的话,估计会死人的吧。”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如果这刺不会蔓延的话,我倒是挺喜欢这只手的。”

大雄这时笑了起来,说道:“你丫想什么呢,你这手擦个屁股都能把自己扎死,撸管子什么的你是别想了,以后交了女朋友,我看你们生活也不能和谐。”

我就知道大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白了他一眼,重新用围巾把手缠起来。

然后我就禁不住喊了出来:“糟了!”

他们俩同时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骂道:“都怪这大雄他妈的胡说八道,现在我想拉屎!”

一听这话,连*这个一本正经的人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而大雄还在一边挤眉弄眼,一边添油加醋的说道:“要不要哥哥给你擦屁股啊!”

我说:“去你大爷的,就算被自己扎死,我也不会让你给我擦屁股。”

大雄撸了撸嘴,说道:“我一番好意,不领情就算了。”

我让他们俩留在原地等我,而我往前走了一截,在甬道拐弯的地方找了个好位置,然后蹲了下来,解开裤腰带。

我一边拉屎,一边拿出手机看,然后吃惊的发现,手机的电量竟然变少了,现在只有百分之八十六。

当然我不可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得继续*我的手机。

拉着拉着,我就感觉裤袋里一阵炽热的暖意。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拉到裤腿里去了,结果摸了摸裤兜,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而是我裤兜里的那颗珠子在发出强烈的暖意。

我把珠子摸出来一看,只见它正大放异彩,亮得几乎不能直视。

“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想了不久前珠子大放光明的时候,是在汉白玉石像的玉盘里。

“难道说,这珠子和那个白衣少女产生了感应?”

想到这里我便意全无,拉起裤子,站了起来。

这时候,就听后面的大雄和*都骂了起来。

大雄嚷嚷的声音最大:“我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爷子已经成功了?”

听到骂声,我急忙往回走,就见到惊人的一幕。

只见大雄和*手里的电筒光束都照着地上冯泽的尸体。

而冯泽早已皮肤发皱高度腐败的身体,竟然在缓缓的颤抖。

接着,他断裂见骨的双腿竟然慢慢的复原,长出新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