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一杯过了头。

夜。也越來越诱人。

昔日关系紧密的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喝酒聊天。交织的眼神总会寻出一丝暧昧和情惑。

喝至凌晨。温感觉头脑发胀。便从皮包里留下一沓纸钞些微摇晃的走出夜店。

婀娜身影沒有迟疑的略过身旁。穆林挑眉看了眼桌上结账的纸钞。这女人真的沒有一点可爱的地方。总爱抢男人该做的事。就算离开也要抢着结账。

又是略坐坐。不想离开的太快。怕温误以为他对她的纠缠不清。哪怕他真的对她念念不忘。然而他也是一个有骄傲的男人。不可能永远扮演小丑的角色。如果温沒有结婚又另当别算。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夜店调节气氛的音乐渐渐放低。就听不少人谈笑着。说的貌似都是同一个话題。

“那个女人挺彪悍。人长得漂亮明明喝醉了还那么能打。”

“那么正点的女人。真是可惜身手太好。不然今晚某些人可有福享了。”

“一朵刺玫瑰。真想尝尝把她压在身下的滋味。真是可惜她太能打。哎……”

彪悍又身手好的女人。瞧了一眼刚刚进來闲谈的客人。他们口中说的女人该不会是温那个女人吧。

放下酒杯。穆林低咒一声自己瞎操心。但还是压不住关心走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乱哄哄一片。警车、警察、好事者的路人围成一团。

穆林皱了一下眉。推开旁人走上前不由眉宇皱的更深。俊容瞬间阴沉下來。

方才还和他谈笑风生的女人。此刻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衣服撕扯的裂开好几个口子。那张冷艳逼人的容颜还沾着血。横看竖看都是被歹徒意图不轨挣扎后的样子。

视线一扫。地上躺着嘴里不停哼叫着哎呦的男人。仅仅扫了一眼穆林便知温又遇到了不长眼的男人。看她扶着警车微喘和警员说着什么。穆林挑了挑眉。太过清楚温泼辣冷厉的性子。遇到小喽啰只有她欺负人的份。估计她脸上的血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于是抬腿打算走人。

蓦地。就在此时。温换了一下站姿。正巧侧身对着穆林。而穆林却被那半边背影吸引。接着大步跨过去一把抓过温。

深邃邪魅的眼落在浸湿的修长双腿。虽然夜色很暗。但昏黄的路灯照耀下。还是能让人清晰看出身着牛仔裤的温。双腿上满是湿哒哒的血迹。“你受伤了。”

“沒有。”温淡漠说了一声。面对穆林的关心心中划过一抹诧异与一抹温暖的舒服。转瞬正要和警员继续说什么。结果又被穆林打断。“那你裤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鹰隼般的眼神扫來。锐利的能戳破任何谎言。根据观察温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枯。躺在地上的匪徒也不见有过大的伤口。那么温裤子上的血很明显是她自己的。

温拧了一下眉。“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回答你。”

又是拒绝。好心当成驴肝肺。穆林火了。

扭过温的手腕。穆林脸色说不出的冷沉。拖着温就往自己车子方向走。

“这位先生。温小姐还要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你不能……”

刷的。穆林双眼一冷。凌厉如刀的眼神吓的警员一时间忘记接下來的话。“回去告诉刘局。今天这事我穆林管定了。”

警员闻言哑然。穆林两个字在a市代表什么。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当下打个眼神给其他同事。其他警员顿时心领神会无声跟上。沒办法。人家财大势大。敢嚣张不按规章制度办事。但他们靠微薄薪酬养家糊口的小老百姓可不行。

车速飙升。一路电子眼闪的欢快。穆林终于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然后就把温当成疑似快要嗝屁咽气的重度伤患推进各种检查室。再然后便是该院所有医生都被叫出來为温检查。

折腾两个多小时。内科、骨科、妇科等等专科医生检查的结果是病人经期不当运动。经血过多。多注意些不要剧烈运动就可。好在沒有血崩的危险。

有惊无险。最后医生只是嘱咐经期不许喝酒。吃寒凉的东西。更加不要剧烈运动。便鱼贯而出的离开。

疲惫躺在病**。点滴从手背一点点纳入身体。男人的目光火烈的快要吃人。温艳容微微一变。“多谢。”

客套含着疏离。温拿捏人与人之间的尺度该死的好。举凡被她列入黑名单的人。她都秉持疏离客气。

她脸色苍白。折腾一夜体力虚耗。又喝了那么多酒。但她的神情依旧平静镇定。似乎自己和歹徒逞凶斗狠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貌似忘记什么叫求救。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处于敏感时期。还是逞强的自己处理麻烦。强硬的连跑进去找他都不肯。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女超人么。

“温。你不要告诉我。在你和人动手前已经知道自己经期來了。”

穆林磁性的嗓音弥漫着阴郁。一脸质问的冷肃。而温则是怔愣一下。双唇蠕动了下。却沒说一个字。

“**。”穆林瞪着脸色苍白的温。气恼的低咒一声。

“很晚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改天我和千醉一定重谢。”即以分手。那么沒必要的感情升温还是遏制的好。是以温淡淡的回绝了穆林愈发深层次的关心。哪怕确实很感动穆林对她的紧张。但沒有结果的延续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温。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讨厌。”穆林咬牙切齿瞪着总是拒绝他的女人。

“我做不到每个人都喜欢我。如果我碍了你的眼。那么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回答。那满不在乎的口气。总给穆林一种他是自作多情的错觉。但触及温眼中的情感流动。穆林真想活活掐死她。

“我他妈的真是犯贱。”穆林气愤的踹了一脚床板。“像你这种什么都自以为自己很行。样样非要和男人一较长短。事事不愿低头。总将自己当成金刚的女人。本少真是多余关心你。你都认为自己什么都ok。还要嫁人做什么。要丈夫干什么。只是无聊的证明自己是个能让男人睡。功能齐全的女人么。”

一通刻薄犀利的咆哮完毕。温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穆林气的甩手走人。忽然觉得自己关心一个这样的女人。根本是践踏他的尊严。因为温永远学不会低头。或者是放低姿态给彼此一个缓和的机会。

哐啷一声。门板被震的晃动不止。可见穆林有多生气。

温微微晃神一下。接着站在窗前。望着无尽黑暗的夜色。看着那个疾步如风的俊男人浑身升腾着火焰离开医院。

心。盖上一层抑郁的云彩。随着每一次跳动。都不深不浅的疼那么一小下。这一站便是天明。直到夏千醉连夜从意大利赶來。

萧索的背影。忧郁的气息。他转过温的身体。望进了那 ... 双显得黯然的冷眸。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刺猬。我回來了。听点话先闭上眼休息一会。有什么不开心等你养足精神。我们有的是时间探讨。”

“千醉。有你在真好。”

“傻瓜。我一直都在。永远不会无故丢下你。”

“那么。期限是多少。”

“虽然台词很老套。但绝对是一辈子。小刺猬是我想照顾一辈子的老婆。”当然。也是他想宠爱一辈子的妹妹。此情和风月无关。却和喜欢有染。

“呵呵。好吧。我选择相信你。我会是夏千醉一辈子的妻子。”

安心靠在夏千醉温柔的胸怀。虽然这个男人不能成为常人眼中的丈夫。但他许下的一辈子绝对不会打折扣。因为夏千醉是个一诺千金的男人。

当然。也是一个拥有恶趣味的死同性恋。俊美若妖精。狠辣如魔鬼。但却永远对她百分百的信任。以及无限额宠爱。做这样男人的老婆不亏。因为他给了她想要的婚姻。

“真是一个小傻瓜。不过是被喜欢的人刺激几句。就负气沒冷静思考就答应做我老婆。这可不是我的小刺猬。”抱着她躺在**。按摩着她的脊背。夏千醉早就通过暗中保护温的下属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妖孽。拒绝一个女人是要遭天谴的。”啃了一下夏千醉的下巴。温露出一抹孩子气的笑容。周身透着俏媚与婀娜。可惜身旁的男人欣赏着这难得的妩媚春光。却愣是沒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心跳加速。

“我怕接受你。后果更严重。”看她情绪转好。夏千醉轻佻的勾唇。瞧温一脸不解好心的解释:“我的老婆心里藏着一个人。并且我还给了你爬墙的特权。我比较苦恼有一天会不会做了一个便宜爹地。”

拒绝的够直接啊。

温挑眉凉飕飕道:“什么时候。男同性恋还能绵延子嗣了。”

夏千醉被雷的外焦里嫩。千万次感慨他连夜赶回來安慰她是个重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