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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诺与狼王在狼营内蹲了一天。

而于诺是越看越气愤,那些狼,正如宁风舞说的那样,除了被北鲜人打死了一些外,更多的是被宁非文虐待的。

一只只缩瑟在墙角,一动不动,见狼王来了,也仍缩着不肯挪动。

于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样的狼,简直比野猫还不如!野猫就算是被驯服了,眼中依然闪着野性,而眼前的这群狼的眼中,被惊恐所覆盖。

“小六!”于诺低吼道。

那打扫狼舍的小兵,踉踉跄跄的奔了进来。

“小六,去伙房要些带血的生肉,喂完后,将它们送出大营,扔到荒山里,任其自生自灭。”于诺的眼里是决绝。

小六满眼的不可置信,不明白于诺会如此决绝的将这些已有多年感情的狼抛弃。

于诺没有理会小六,拍了拍的背狼王:“这次辛苦你了。”

狼王似是已经懂了于诺话中的意思,低吼着以示回应。

小六实在很难理解,悻悻的去了伙房。

深夜的时候,小六照着于诺的吩咐,与另一名小兵找来了一辆很大的木推车,在上面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干草,然后将那些无法行走的狼抬上推车,趁着夜色,将狼营内剩余的狼送出了玉潼关。

于诺站在玉潼关的城楼上,看着在夜色中渐渐离去的狼群,嘴角轻扬,她也不想就这么失去这一批跟随多年的狼,驯养一批野狼,实属不易,而能让它们重新拥有野性的,只有野外残酷的生存考验。

狼王一定会带着它们再次归来!而宁非文,我定会让你知道,狼营不是一个空设之位,而你的下场,定会比狼营内被虐待死去的狼惨上百倍!

收起心神,于诺便转身下了玉潼关,慢悠悠的往所住的大营内走去,身后跟着一条尾巴,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好奇的是,有这样身手的人,怎会安心听命于宁非文这样的庸才?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她要先回大营,想办法甩掉这条尾巴,然后,去见蓝帅。

于诺不急不躁的在营中行走着,忽的一转身,消失在了阎罗的视线范围内。

一直紧跟其后的阎罗明显吃了一惊,飞快的奔到了于诺消失的那处营帐处,仔细搜寻了一遍,心中暗恼,没想到于诺的实力高出他太多,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形隐藏得很好,想不到于诺早已经发现了,随他跟着只是不在意他这个小丑而已,而今天白日里发生的这些事,再加上现在甩掉了他,是想给宁非文一个警告吧!

阎罗在于诺消失的那处营帐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往于诺所住的营帐走去,靠近营帐,发现帐内还亮着灯,阎罗隔着大帐看了会儿,然后转身往宁非文的大帐走去。

“大将军。”阎罗垂着头走进了帐内。

此时,宁非文正低头沉思着什么,见阎罗回来,眉头微不可忽的皱了起来:“不是叫你监视着她吗?”

“她发现我了,而且…在回营的路上将我甩掉了。”阎罗的声音越发的轻。

宁非文的眉皱了皱,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打发掉了阎罗。

阎罗看着宁非文,眼里有丝古怪,躬身退了出去。

于诺在大帐中坐了会儿,见阎罗离去后没有回来的迹象,便吹熄了烛火,将画戟藏进被褥中,弄出一人在睡的模样后,换上夜行衣,从大帐内偷偷溜了出来。

躲过看守,一路直奔狮营。

狮营内,一片漆黑,如只在黑夜中潜伏的巨兽,整个大营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很快,便寻到了蓝帅的营帐,营帐外,江塞很默契的朝于诺打了个眼色,于诺飞快的闪了进去。

营帐内,蓝帅正端坐在案几上看着兵法,脸颊消瘦,额宽而饱满,挺鼻阔眉,古铜的肤色在昏黄的灯火下熠熠生辉,仔细瞧来,也是一英俊的男子,于诺轻笑着想到。

只见蓝帅那英挺的眉微微的皱起,全然不见白日里那一副快伤得不省人事的模样,见于诺进来,也不惊,放下书籍,起身朝于诺拱了拱手。

于诺扯下黑色的面巾,朝蓝帅露出了个笑脸,调侃道:“小子,可以嘛,装伤可以不用上阵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贼滑的!”

蓝帅英挺的脸上闪现出了一抹红霞,尴尬道:“这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嘛!”

“言归正传,宁非文是不是软禁了宁非贤?”于诺收起了戏谑。

蓝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就算我假意投靠,他还是在暗中防着我。”

“那江塞知道宁非贤被关何处吗?”于诺掂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倒出后发现壶里只是白水并不是茶水,微皱了眉,却还是喝了起来。

蓝帅面色异常的难看,摇了摇头:“宁非文对谁都不信任,更无人知晓他到底将大将军和大公子关押在了何处,现在连大小姐也下落不明。”

“风舞那丫头没事,我来时碰上了她。”于诺紧皱眉,其实挺头痛的,南国叛乱刚平,没想到北乱之下,西楚还出了内贼!

蓝帅点了点头,也稍稍放下了心,“大小姐没事就好。”

“我猜,倒是有一人会知晓宁非贤的下落。”于诺轻转着茶杯,沉吟道。

“谁?”

“宁非文身边的那个暗探,从我来时便一直让他监视着我。”于诺轻啜了口白水,慢悠悠道。

“阎罗!”蓝帅低呼道。

“噢,原来叫阎罗,不过这名字倒是挺衬他的。”于诺漫不经心的问道:“可知他的底细?”

蓝帅沉吟道:“我派人查过他,三年前在京都被宁非文偶然救起后,便一直追随着宁非文。”

“阎罗想必是江湖人士吧,能被偶然救起的,看来宁非文也下了不少功夫!”于诺支着下巴,一脸阴险的笑了起来,在昏暗的灯火下,看得蓝帅有些毛骨悚然。

“姑娘,想撬开阎罗的嘴,不是很容易。”蓝帅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冷汗直流。

于诺却阴测测的笑道:“你觉得不容易,我倒觉得很简单!”

蓝帅抹了把虚汗,他实在不知道于诺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看她笑得一脸阴险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阿帅,林翔和左善信回营,会有几成把握收拢兵力?”于诺知道宁非文在虎骑和豹营内肯定培养不少棋子和心腹,唯一担心的是,兵力被底下的小卒所架空。

蓝帅突然笑了起来,像于诺那般,一脸阴测测的模样,“收不拢没关系,我会让他们自动靠过来的!”

于诺看着蓝帅笑起来的那模样,突然觉得,蓝帅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这么快就将她的招牌笑脸学会了!

“快来人啊…有人往敌营里通风报信啊…”猛的间,大营内响起了一阵吵杂声,有人大声的唤着,空旷的喊声将安静的大营唤醒,引起了骚乱。

“内贼?”于诺突然扬起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蓝帅。

蓝帅却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只要一脸阴森的笑道:“姑娘一会儿就知道了!”

于诺扬起嘴角,道:“好,一会儿我便去看好戏!”

整个大营内灯火通明,除了那些需要站岗放哨的士兵外,另一群睡下被吵醒的士兵在大营处聚集了起来,在这深夜里,好不热闹。

林翔和左善信不约而同的从各自的营帐内步出,两人相碰头时,左善信立马甩了个脸色给林翔,看也不看林翔一眼,大摇大摆的往大营门口处走去,林翔面露尴尬,挠了挠头,随后也跟了过去。

只见大营门口处,一名穿着灰色短褂的士兵正跟另一名蓝色短褂的士兵争执着,两人拉扯着,争得面红耳赤。

西楚各营的士兵穿的短褂颜色各不相同,各营的作战方式也不同,所以只要看士兵身上的短褂就能很好的区分开是哪营的人,虎骑因为打先锋,所以士兵穿的是灰色短褂,豹营是红色短褂,狮营则是蓝色。

很明显,那名身穿灰色短褂的是虎骑的人,而那名蓝色短褂的是狮营的兵。虽然都是小兵,但虎骑作为骑兵,地位要比狮营的那些步兵要高一阶的。

“吵什么吵!”左善信面色不善的吼了一声,把两个正在争执的小卒足足吓了一跳,左善信扫了眼围观的士兵,大声训斥起来:“该睡的睡去,凑什么热闹!各营的分队队长留下。”

很快,那些围观的士兵便飞快的散了去,留下十余名各营的分队队长。

林翔扫了眼虎骑的那名士兵,确定是自己的人后,才问道:“怎么一回事?”

“回林统领,是这样的,子时三刻的时候,我见他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大营,一把抓住了他,从他身上搜到了这个。”说着,那名穿灰色短褂的小卒将手中的东西呈给了林翔。

“你…诬蔑…这是诬蔑!”那名蓝色短褂的小兵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林翔淡淡的扫了眼那名狮营的小兵,然后接过虎骑小兵呈上的东西,是一封信笺,拆开后只看了一眼,林翔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了,正琢磨着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哎哎哎~~~三更半夜的闹腾什么呀这是~~~”

于诺着一袭白袍慢悠悠的晃了过来,睡眼惺忪的扫了眼在场的几人,然后一把拽过了林翔手中的信笺,看罢信笺后,揉了揉眼便笑出了声,瞥了眼狮营的小兵:“小子挺有能耐的嘛!”

那名狮营的小兵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哭腔道:“姑娘,诺姑娘…这是诬蔑啊!”

“可有谁见着他是去通风报信的?”于诺扬着手中的信笺指着狮营的小兵问道。

那十几名分队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只有那名虎骑的小兵一脸狗腿的答道:“回姑娘的话,只有小人看到了。”

“哦?你是虎骑的,半夜不睡觉,莫非是在监视他?”于诺似笑非笑的问道。

虎骑的小兵赶忙答道:“回姑娘的话,小人只是夜起,偶然间看到的。”

“噢~~~好一个夜起啊,夜起用得着穿着短褂吗?”于诺走进虎骑小兵,随后提了提他身上的短褂。

虎骑小兵有些局促的往后退了几步,于诺手快,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一用力,那胳膊便脱臼了,虎骑小兵闷哼了声,看向于诺的眼神里满是狠毒。

“啧啧…这眼神挺不错的,只是,错就错在你不该为北鲜人通风报信!”于诺的一句话令得在场的那十余名分队队长都大吃一惊,十余人神色各异的看向那名胳膊脱臼了的虎骑小兵。

“来人,凌迟处死!将尸首悬挂在城楼上,这就是通敌叛国的下场!”于诺做事历来雷厉风行,通敌叛国,罪不可恕!虽然这名虎骑小兵不至于这样的下场,只是,杀鸡给猴看,总是要立威的!

西楚大营内,一场风云在悄然被逆转,只有宁非文才知道,那个笑得一脸人蓄无害的女子,却能在谈笑间将他精心布置的一切消灭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