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无语撇撇嘴说:“这里当然是我家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个地方,保证好玩,但不能让我哥发现,只能这样了”

两个小小的黑影趁着月色翻身从窗户爬了出去,猫着腰很快的钻进了一扇有些残旧的小门。

“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龙天羽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严俊,他都抱怨一路了。严俊不以为然的说道:“到地儿你就知道了,啰里八唆的小心暴露目标”

听这话龙天羽不高兴了,气道“是你非拉我来的,现在反过来说我,你可真讲‘义气’”“算我错了还不成吗,呆会到了,我送你一件,就当是交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

朋友?他把我当朋友?我有朋友了?龙天羽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走在前面的影子。

“到了!”严俊跑到一棵大树下朝龙天羽笑了笑边弯下腰挖起来,只是一会儿,一个黑匣子便暴露在空气中,看着严俊两眼放光,龙天羽暗想难不成里面是什么珠宝奇珍?可打开后他彻底傻眼了,里面满满的装了一匣子的长短匕首,个个闪着埕亮的寒光。看来他的主人没少花心思保养,严俊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挑出一把银灰色手把的小型沟渠匕首,递到龙天羽面前,“送给你,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把了”

“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东西?我要他干嘛?”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以后用得着”

“用它?杀人吗?削苹果还差不多”龙天羽目不转睛的转手翻看着手中精致的银色匕首。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严俊气得差点晕倒“削苹果?亏你想的出来,这么好的构造一看就知道是杀人的好家伙”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捕,杀人犯法的”

哈哈哈,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严俊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杀人犯法是不错,可如今谁管?政府吗?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谁还管得了你?如今是兵匪一家,有些正常途径办不了的事还要我们这样的人来替他们摆平呢?”

龙天羽彻底无语了,严俊好像对这些还挺了解的。

一个社会的乱不只是外部,内部的暗流争斗也是重点,军,政,财三方互相制约自也是互助的,政靠军,军靠财,财靠政,三方互相维系天平不倾向于任何一方才能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当然黑暗势力也是适当辅助集权的一种手段。像虎啸堂这样拥有着三四百人的组织不说在全国,单是他们所在的东平市也少说不下五六个再加上比之强势的东平市黑势力不下四个,至于那些搭伙打架的混子团更是不在少数。在这里,兼并、灭帮、创立帮会时常发生,典型的‘拳头就是道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说也没说话寂静的气氛突然被一阵朦胧凄惨的叫声打破,龙天羽一怔停下脚,望向出声的方向,问严俊道“什么地方传来的叫声,好像离着不远”

“是刑房,估计是昨天从黑峡帮抓来的人,你想去看?”虽是询问,但严俊还没有等龙天羽有所反应便拉起后者向刑房的方向走去。

不大不小的封闭式暗房里灯火辉煌各式各样的刑具摆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同样的人两种不一样的表情,在昼亮的灯光下更显得苍白狰狞。地上的人浑身湿透,一桶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却也刷不尽那惊心的血红,手臂,大腿,肩膀全身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不是致命的都有大大小小的刀伤,血像从地上冒出呃泉水般顺着深深的刀痕汩汩流出。

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落里唯一的一扇小铁窗外两个小脑袋静静的望着里面的一切。

门开了,几个黑影步了进来行在第一个的正是严浩,看看眼前的一幕,严浩宽宽的浓眉皱了皱,说道:“问出来了吗?黑靶子到底躲哪里去了”

“不知道”那人怯怯的答道。“从刚才用完刑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都浇了三桶冰水了,可---”“什么!”严浩心中不悦,慢慢走向那具一动不动的血人“再浇一桶!”

严浩命令一下,那名审问的黑衣大汉将袖子一撸,提起墙角备好的满满一桶冷水,对着血人当头浇下,可地上的人依旧不动。

“会不会受不住,断气了”站在严浩身后的白风挑挑眉,说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严浩嘴角一挑冷笑出声,脸上的冷漠更浓了,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人,心道:敢在我面前玩心眼儿,简直是急着找死。严浩抬眼看了一下铁架子上的一个墨黑色耐高温的器皿,径直伸手拿起一个铁套将器皿固定在其上,晃悠悠的来到‘尸体’近前蹲下,慢慢倾倒器皿,将其中的**悉数倒在‘尸体’上,只一秒,地上的‘尸体’便发出一声堪比杀猪的尖嚎,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闷哼不断。

“可以开始了”严浩淡淡说了一句,起身坐在白风搬来的椅子上,翘起右腿搭在左腿上,身子微倾,左手支着额头不屑的望着在地上乱滚的男人。

“你不喜欢冷水,早说嘛,热的**多得是,你是想在享受一下还是痛快的交代?我有的是时间,耗得起!”周围的小弟皆吸了口凉气,暗赞,好手段,还是老大有办法。其实那容器里装的是烧融的铁水,那人能经受得住凉水却抵不住铁水的灼热。何况他身上还伤痕累累皮肉外翻,铁水一沾身体立刻一股刺鼻呃烧焦皮肉的恶味袭来。窗外龙天羽的身子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眼底升起的恐惧和快感快要将他淹没了,这就是黑道,这就是黑社会吗?

“我说---我说---”滚地葫芦终于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