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长老,虽然我这儿地方不大,但胜过温馨。不如,今晚你们就住在这儿吧。”晚饭之后,邵辰试探地问道。如果能住在这,对于邵辰来讲,那是再好不过了。当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空间里的灵菜,也没有拿出来食用。

那个陶雁良对他很不善,邵辰可不敢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在潜在的敌人前面显摆。

“不了!”没等孔冬说话,陶雁良先抢先道,“晚上我们住五星级酒店,比你这里舒服多了。而且郑萱也不会在你这里住,他会跟我们走!”

“哦?”邵辰压住心中的愤怒,这丫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了?“你的话,可以代表郑萱么?”

说着,邵辰将目光投向郑萱。意思很明显,你是选择他,还是选择我?

郑萱哪里看不出邵辰的意思?只是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偷偷地看了看孔冬,见大长老并没有意思参与他们小辈之间的事,于是心里暗松了一口气。道:“我是我,他是他。我想住哪,关他什么事?邵辰,晚上我住你这里。”

“好!”邵辰一高兴,总是习惯性地拍了拍大腿,道,“陶兄听见了吧,你的话不能左右人家的思想。”

“哼!”陶雁良不放弃,对着他师傅道,“师傅,这地方狭小,屈了师妹的贵。我看,不如你劝劝师妹,叫她和咱们一起回酒店住吧!”

“无妨!”本来孔冬是不打算说话的,但徒弟已经问向自己了,再不开口也说不过去。只是他的倾向,却叫陶雁良有些吃惊。“贫道也想住在这里,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郑丫头流连忘返!”

“师傅……”听到师傅这么说,陶雁良傻了眼。本来还以为,自少有师傅为自己撑腰。没想到,就连师傅都不站在他这边了。

心下这个恨呀,陶雁良看邵辰的眼神,恨不得将邵辰一口口吃下。

“不是孔长老有心,来,我敬你一杯。”饭后闲聊,还没来得及捡桌。邵辰随意举起杯中酒,向孔冬敬道。

一顿饭,因为陶雁良的原故,吃的也不是很高兴。但除了陶雁良之外,却所有人都一副笑脸。

尤其是邵辰,听到孔冬愿意留下来住,那是高兴万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已经开始幻想学到《化魔烈焰决》后的事了。

经过小半天的了解和熟悉,邵辰已经和孔长老打成了一片,两人这是超聊超投机。尤其是邵辰对道法的理解,更是叫孔冬为之一惊。

现在年轻一辈的修真者,很少有人去学习道法了。他们认为,那都是江湖术士们学的小把戏,哪的他们修真大道正统。却熟不知,道法如同建筑的根基。连道都不懂,还修个屁呀?

但时势如此,现在的年轻一辈修真者,很少有人愿意花时间去专门学道。但邵辰不一样,他是古武家族出身。如果说古武术是实践的话,那道法就是理论了。

对于孔冬这名老道士而言,邵辰所掌握的知识,太对他的胃口了。就连陶雁良这个首徒,都因为随了大流,在道法上的成就都平平淡淡,叫他很是失望。

“雁良啊,你看看,人家对道法的理解多深,再瞧瞧你,就是不长进!”孔冬一副恨铁不成钢地对陶雁良说道。

这叫陶雁良很不服,虽然自己不是个道士吧,但师傅是呀!在这道法不流行,大家都废道修真的年代里,他对道法的了解,在同辈当中已经算是深的了。

熟不知,修真亦是以道法为基础的。这一点陶雁良虽然知道,但却始终无法理解。随着时间的增长,因为道法在修炼上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他也不再学习了。

“师傅,我不服。刚刚他所说的那些,我也都懂,为何师傅从来没赞许过弟子?”终于,陶雁良忍不下这口气了,站起来责问他的师傅。

但孔冬并没有生气,自己的徒弟什么样,他当然再了解不过了。好像陶雁良会有所表现,他都在意料当中一样。

“我这徒弟不服,你说怎么办呢?”孔冬饶有兴趣地看着邵辰,意思很明显了,希望这两个年轻人比一比。

邵辰也看出了孔冬的意思,从小就在家族里学道法,还怕陶雁良这个半吊子?

“孔长老,不如就您出题,让我与陶师兄按照各自的理解回答。比一比,我们对道法谁更有深刻的理解吧。”邵辰这么一说,正中了陶雁良的下怀。

“如此甚好!”陶雁良也不客气,对着他师傅道,“师傅,您出题可别太简单了,不然彰显不了我的能力。”

“哼!”郑萱在旁边不是时候地哼了一声,“还真是自大!”

陶雁良没好气地瞄了郑萱一眼,自己有的时候是自大了些,但陶雁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有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自大。那些小虾米们,他们想自大,但自大的起来么?

“哈哈,”孔冬不理会小辈们的针锋相对,笑道,“邵辰是做生意的,那我们就以商为题,你们用道法的角度来解释一下吧!”

“这……”陶雁良立马傻眼了。这个题目,他的师傅可从来没教过他呀。再说了,修真者大多都隐于山林,在修真界,很少有弟子涉及经商。他们的钱财来路,都是世俗弟子拜入山门时上供的。本来在修真界就不需要什么财钱,再加上数百年的积累,所以修真者也算是都小有家底。

当然,这是对于世俗人的眼光来看。但对于修真者来讲,他们的钱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在修真界,大家花的是灵石。只有灵石,才是真正的货币。华夏币?在都市当中叫个玩意,但在修真界,那就是纸片子。

所以,陶雁良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商,别说是用道法来解释了。就是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啥叫做买卖他都弄不懂。

“偏心!”陶雁良急了,要是真以商为题,那他岂不是输定了?

“难道道兄输不起?”邵辰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谁说我输不起?我只是……呸呸呸,还没比呢,怎么就我输了?我还没输呢!”陶雁良发现自己的病句,马上改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先答题了。”邵辰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看陶雁良,然后站起来对着孔冬道,“所谓商道,在下理解为……”

“师傅,你这分明是在偏袒他。明知道他是做生意的,而我不是。弟子不服!”还没等邵辰开口答题,陶雁良先抵触起来。这要是让邵辰把题回答完了,自己再提建议,那岂不是晚岂?到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借口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孔冬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徒弟说得也不无道理。

“师傅,请设下结界,容弟子与邵辰一决高下。”陶雁良说着,还一脸不服地瞅了邵辰一眼。

“这不行!”一直没说话的郑萱反驳道,“明明说好比道法理论的,怎么又要打了?再说了,你一个凝神初期的修者,和邵辰筑基期大圆满境界相比,你也好意思?”

“师妹你……”陶雁良心里这个委屈呀,在认识邵辰之前,郑师妹不这样啊。

“没关系,”这时邵辰说话了,“郑萱,如果我依然能胜过他,不也正好验证了我的实力?”

邵辰打定了注意,一定要给陶雁良个好看。虽然邵辰手握昊天之戒,但也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嘛。有几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经别人三番五次的挑衅后,还能视若坦然的?

“可是……”郑萱还有些担心。她不知道邵辰的体质是经过洗经伐髓过的,在常人眼里,凝神初期与筑基期大圆满,虽然只差了一个阶段,但境界却是差了整整一大关,可不是单纯的强上那么一点。豪不夸张地说,凝神期与筑基期的战斗力,可是几倍地增长。这怎能让深知邵辰实力的郑萱不担心呢?

“好了!”孔冬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既然双方都同意了,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吧!”

在孔冬的眼里,两个年轻人不过是争一口气罢了,他自然不会插足太多。只要最后不弄出大乱子,其实过程怎样都无所谓。

孔冬也想顺便看看,这个邵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合不合适郑丫头,随便把把关。虽然他是陶雁良的师傅,但年纪到了这岁数,什么事情也想开了。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谁都知道强拧的瓜不甜。既然郑丫头没看上陶雁良,那也只能怪陶雁良福薄。

孔冬率先走出了修者当铺,然后在门口找了一片空地,隔了一层结界。现在虽然算不上深夜,但这个时候外面也已经鲜少有人出门了。再加上一层结界的作用,两个人的打斗除非有高手经过,否则不会惊动任何人。

“你们两个进来,就在这里比划两下子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都各自有什么手段。”说完,孔冬一脸不在意地走到了边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孔长老,这不公啊!”郑萱到孔冬旁边,对他施展软磨硬泡。

“有何不公?”孔冬像是没看到邵陶二人的境界差距一般。

“他们,一个是凝神期的境界,一个还是筑基期。让他们比斗,难道这还不叫不公吗?”郑萱急的直跺脚,要是孔长老再不制止的话,两人可就真打起来了。

“哈哈!”孔冬一笑,道,“那你觉得,两个人解释商道,就公平了么?”

“那……”郑萱一时语塞,如果比商道,那邵辰确实占尽了优势,“那可以换一个题目嘛,非得比商道?”

“郑丫头,你静下心来看就是了。你的邵辰呀,可不是普通的筑基期!”孔冬好似看出了什么,给郑萱一个放心的眼神。

郑萱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分明就是在袒护你的徒弟嘛,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整个不是普通的筑基期,那还能是什么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