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你好。”一看到楚行空,这位董老板没有什么大架子,当先过来握手问好。楚行空连忙伸手相握,笑道:“董老板好,您太客气了。”

“呵呵,楚先生是人才,对待人才我一直都很客气。”董万鹏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和蔼的老人。

楚行空耸了耸肩,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口中却说道:“董老板礼贤下士,真是我等荣幸啊。”

“哈哈哈。”董万鹏爽朗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恩,很好。”楚行空笑道:“我这辈子第一次睡的这么好。”说完打了一个哈欠。

“呃……”董万鹏心中不由得哭笑不得,刚说你睡得好,你就给我来一幅没睡醒的模样,随即微微一笑道:“今后小雪就要楚先生费心保护了。”

“董老板客气了。”楚行空笑了笑,两人说这话,已经进了飞机场。

楚行空本来以为,像董万鹏女儿这样的大人物,是应该坐私家飞机来来去去的,却没想到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也是坐着客机来往,这让楚行空心中感叹之余,对于这个女人不由得更加好奇了。心中更是有一个声音小声地道:难道我这是一不小心卷进了豪门争斗?

时间缓缓流逝,楚行空也不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到,站在那里迷迷糊糊的竟然打起了瞌睡。周围保护董万鹏的保镖忍不住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这个西贝货保镖,真是要素质没素质,身后还背着一个白包,知道的你是保镖,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逃荒的呢。而且站着都能睡着,这昨天晚上到底兴奋成了什么样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楚行空这一觉睡得不错,如果不是耿建雄使劲的拍他,他恐怕都不会醒。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连衣裙的女人,她带着一个白色的帽子,腰间是一个白色的斜跨腰带,眼睛大大的,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谁?”楚行空迷茫的眨了眨眼,揉了揉之后,看到了旁边正朝他猛眨眼睛的耿建雄,然后问道:“耿大哥,这是谁……”他话说到这里,已经彻底醒过来了,也明白过来这女人到底是谁了。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这女人就是他要保护的目标。从今天起,自己就是她的保镖!

“该死!”楚行空心中暗骂,完了,这一下形象全他妈毁了,本来还想树立一个高大冷酷的英勇形象的,如今……一个站着都能打瞌睡的猪!

“你,你好。我是楚行空。”楚行空硬着头皮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位大小姐迟疑了半天,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轻声道:“你好,董卿雪。”

气氛很沉闷,很尴尬,楚行空的额头都快冒汗了,耿建雄在一边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楚先生啊,从今天开始,董小姐的安全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董老板有事已经离开了,我得去保护他,喏,这是车钥匙,你带小姐回别墅吧。”

他说着将手中的车钥匙扔给了楚行空,楚行空愣了一下,想起了外面的奔驰,接住了钥匙道:“哦,我知道了,耿大哥你去忙吧。”

楚行空也是此时才发现,周围显得有些空旷,原来是那些保护董万鹏的保镖全都走了的原因。耿建雄交代完之后,也火急火燎的跑了。

就剩下楚行空和董卿雪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站在一起,楚行空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道:“董小姐,让我来帮你拿包吧。”

董卿雪瞪着眼睛看着楚行空,然后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楚行空很尴尬,他自从离开校园,来到社会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的尴尬,这个女人的目光快要让他无地自容了。她那大眼睛中很明白无误的写满了疑惑,写满了这个家伙怎么会是保镖的疑惑!

楚行空是哭笑不得,心中也是暗骂自己,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睡着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尴尬归尴尬,两个人也不能总杵在这,楚行空带着董卿雪来找到了耿建雄丢下的车,就是楚行空来的时候坐的那辆。打开后备箱先是将行礼放进去,准备给董卿雪开门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汽车发动,楚行空缓缓地将车开了起来。如果放在过去,让楚行空开高档车,他会很兴奋,如今却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他发现,董卿雪在他一上车的时候,就用好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是想要把他看出个好歹来。

“董小姐……”

“你不是保镖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楚行空却是一惊,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董卿雪嗤笑一声:“看你紧张的样子,根本就是第一次做保镖,而且哪有保镖将保护的人丢在一边,去放行李的。这段时间足够别人杀死我十次的了。”

楚行空愕然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苦笑道:“不错,我确实不是保镖。”他说着看着董卿雪,认真地道:“但是我能保护你。”

“凭什么?”董卿雪丝毫不让的看着楚行空,然后默默地道:“我不觉得一个开车不懂得看路的家伙,能够保护得了我。”

“什么?”楚行空一愣,随即车头一晃,在路上秀了一把蛇行之后,稳定了下来。楚行空是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董卿雪哼哼一笑道:“这就是你保护人的方式?”

“呃,好吧,被你打败了。”楚行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你说得对,我不会保护人,更不会给雇主挡子弹,所以你现在要做什么?给董先生打电话,解雇我?”

“那很无聊。”董卿雪摇头道:“你是一个不像保镖的保镖,我是一个不像大小姐的大小姐,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很浪漫吗?而且,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杵在一边,让人很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