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在唱歌……

楚行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鬼哭狼嚎,什么叫做地狱一样的体验,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人家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啊。

就算是楚行空这样的人,听到辉哥的歌,仍旧是忍不住浑身一阵阵颤栗,甚至和他一起进来的花汗衫此时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实在是太惊悚了。

远远地看到,辉哥站在一长排沙发之前,手握麦克风,仰天狼嚎。旁边躺了一地男女,全都口吐白沫,只有一个女人正默然的坐在辉哥旁边不远处,楚行空对此人大是钦佩,她竟然没有被辉哥的歌声打倒,实在是令人震惊。

对于楚行空等人的到来,辉哥看都没看一眼,仍旧专注的,深情的,将全部感情投放在自己那可以杀人的音乐之中……

你是的我~情人~~

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你是我的~爱人~~

象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情人~~情人~~

我怎么能够忘记那

午夜甜美的歌声

午夜醉人的香吻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la,la,la,la,la,la~

在这如同深渊炼狱一样的歌声之中,楚行空都有些恍惚了,辉哥终于拉完了最后一个音节,整个人似乎也松了口气,大汗淋漓的朝着四下看了一眼。一群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家伙立刻全都爬了起来,随手就抹掉了嘴角的白沫,很是没脸没皮的鼓起了掌。

“妈了个巴子的,终于唱完了。”楚行空都有些虚脱的道:“老兄,我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以后打仗也不用原子弹核武器了,拿着大喇叭让你高歌一曲,敌我就全都躺倒一地任由宰割了。”

“住嘴!”花汗衫吓了一跳,楚行空如此口没遮拦,不是找死吗?当下第一个跳起来,一巴掌朝着楚行空闪了过来。

“住手!”楚行空还没来得及躲,那边那个辉哥就已经叫了。花汗衫手连忙停住,转头不解的看着辉哥。

辉哥皱着眉头挥手让花汗衫躲一边去,然后看楚行空:“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意见很大。”楚行空见到了地界了,也不用装了,当下肩膀一晃,那两个汉子的力气怎么是楚行空的对手,被他轻轻一甩就甩到了一边。

然后楚行空大大咧咧的来到辉哥的面前道:“你就是辉哥?”说着,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二十岁的样子,下巴上留着胡子,却不显老,倒是多了几分野性。他光着膀子,胸口纹了一个狼头。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着,却是赌神里高进的发型。

在楚行空打量辉哥的时候,辉哥也在打量楚行空,过了片刻,辉哥才问花汗衫:“这个王八蛋是谁啊?”

砰!

话音刚落,楚行空闪电般从茶几上取了一个啤酒瓶子,一下子打在了辉哥的后脑勺上,酒瓶子立刻爆开,辉哥满脑袋的血,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有人有胆子用酒瓶子打自己?辉哥立刻就怒了,大吼道:“来人,给我砍死他!”

“哈啊!”原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受害者们,立刻变身成为刀斧手,一个个从腰上取出腰刀,砍刀,折叠刀冲着楚行空就冲了上来。第一个冲上来的总是最猛的,这人的猛,从他的武器就能看出来,厚背开山刀,刀光霍霍。

楚行空眼神一厉,身形一侧,左手一挥,就好像是一条铁鞭,狠狠地抽在了那人的胸口,只听到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人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破布口袋一样的飞了起来,却又在飞起的那一个刹那,被楚行空一把抓住了握刀的右手,一用力,又是一声惨叫,开山刀已经到了楚行空的手上。

这一番动作说来话长,不过是眨眼之间,一刀在手,楚行空更是如同下山猛虎,手中刀光一斜,暴喝一声:“横刀立马!”

身形一旋,刀光一闪,血光乍现!

一圈原本围上了楚行空的混混,全都肚子开裂,血水狂涌,肠子都流了出来,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楚行空在这一刻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杀人的鬼!

这一刀之下,地上竟然躺了七八个人。楚行空却没有就此打住,他深深明白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德行,全都是真正的黑社会,**掳掠,巧取豪夺,几乎样样都干。楚行空过去没有本事,对于这个世界的种种黑暗也只能看着,心中却是积了一口气。今日的爆发也绝非偶然,在拥有了力量之后,胸口的这一口气终于在辉哥的一句脏话之中爆发了。

他手执开山刀,身形如同蛟龙入海,手中刀光霍霍,所到之处血光迸溅!这哪里是一个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杀神,所有人都懵了,被打懵了,被砍懵了,这一切来的太快,来的如梦似幻,根本就让他们没有反应的时间,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死了十多个,还有不死的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惨叫,给这如同修罗一样的屠杀场点缀的更加充实。

“啊!”辉哥如同疯狂,此时他也放映了过来,猛的冲到了沙发下面,从下面抽出了一把看到,就冲到了楚行空身后,一刀狠狠地砍了下来。

楚行空的身后就好像是长了眼睛,身形一斜一扭,竟然就转了过来,硬碰硬的就是一刀看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之后,血光迸溅,辉哥的手臂连同手上的砍刀一起被砍成了两截。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口中一声声震耳的惨叫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地面上血水横流,楚行空扔掉了染了血的开山刀,他的身上仍旧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有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