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明说:“是吗?你都成作家了!呵,我怎么看见你不像,最多就是个文学爱好者吧!”

刘婴笑道:“我看你呀!把作家看的太遥远了,太高深了,知道什么是作家吗?和你说,你也是一名作家,郭玉明也是作家,只要有钱就行的,如果你想过把作家瘾,我可以为你操作,我给你写作,署名郭玉明,几个月以后你在网络上就红的发紫,你相信吗?”

郭玉明置疑道:“是吗?那你的小说也是让别人给你写的?”

“什么呀?我那有钱让别人给我创作,我自己还想赚钱呢,我是说有钱的人,知道自费出书吧?只要你有几万块钱就是作家,给出版社一联系就搞定,至于写作的事宜,那更好说,直接找枪手代劳就行,什么都不用操心。呵呵!

不过你不接触所谓的文化圈,不知道这里的猫腻,你以为文化人干净呀!笑话!都是为了钱呀!刚开始我也觉得有名气的作家肯定是好人,知识分子,现在想想真为自己那时候的幼稚脸红,很多都是半文盲,都是炒作,写的那些和我比都差远了,就更不要和一些实力的写手相提并论。”

郭玉明说:“不会吧?我以为我们煤矿业黑暗呢,文坛也不例外。你既然说有名气的作家是靠钱和炒作,那读者买帐吗?”

刘婴在厕所里回答:“读者他懂个屁,尤其是小孩子,谁有名气就觉得谁的文笔好,荒谬!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一下理解不了,知道的多了也没有用,反正你想出书,我可以给你写作和出版。”

郭玉明说:“开什么玩笑,我出书做什么?又不能赚大钱,稿费还没有我一天的花消多,不值得。你的这个小说看能出版不?实在不行我帮你自费如何,有三万块钱足够了吧?”

刘婴道:“谢谢你,还是算了吧!我想办法用这一百万多赚些钱就是了,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说不是吗?”

郭玉明说道:“怎么都行,你不写了吧?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去吃饭,回来正好十一点多,退房后我们回市里。”

回了清华西门后,郭玉明把车停下,和刘婴说你忙你的吧!我现在就回老家处理那些事,可能一个多月后才能上北京来,这段时间你自己看的办,具体我也不是懂行。刘婴连连答复,保证炒股的事你不用操心,经常联系,用电话和qq都行。

车开出一截后,又问他你不去学校里和你表妹郭瑞芳道个别,郭玉明摆手说算了,她现在正在上课,就不打搅她了,到了路上给她打个电话就完事。

刘婴站在清华西门旁边的台阶上望着郭玉明的悍马车飞驰而去,心中不知道什么感受,想自己也太小气了,看看人家的度量,才和你熟悉两天几天就托付给你一百万资金让你投资,再想一下昨天自己龌龊的想法,真是无地自容!

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一切都快过去了,真没想到一年多没去北大周末书市,这一次竟然上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会,一百万是什么概念?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现在竟然垂手可得,以后有个这些钱就什么都不怕了,万事开头难,尤其是对于他这种阶层的人,只要起步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刘婴看着西门口川流不息的车辆,想快了,属于我自己的一辆轿车快到手了,他内心极度狂喜!表面上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来,怕别人笑话,也怕自己鄙视自己,一个土包子思维,有点钱就得意忘形。

刘婴回到书店,不知道怎么了,看见这里所有的摆设老土,看见书架上的文学书也不顺眼,想自己以前研究文学的那股专研劲头就后悔,浪费了多少时间,有个屁用,到现在还不是一个穷光蛋嘛!

在以往这个时候书店早就营业了,现在已经中午了刘婴也不开门,他觉得没有用,赚个几十块钱浪费时间,干脆关门休息。说是休息他没有在睡觉,衣服也不脱就躺在**,头上枕几件衣服,衣服下面垫几本书籍将就,闭上眼睛,嘴里叼一根烟腾云驾雾着。

他现在总算相信突然有钱也睡不着觉的话,以前他穷的叮当响的时候,看到书上说,富豪的幸福指数低这类的话,刘婴就发无名火,什么逻辑,富豪不幸福,他根本不相信,有时直接把书撕扯掉,求的点平衡。人的处境不一样思维就不一样,现在他这才有个一百万就异常兴奋,还不是他的钱,只是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急迫着告别以往的苦日子,他压迫的太久了,只要人生中出现一个翻身的苗头就紧紧地抓住。

刘婴身体翻来覆去在**,他睡不着,想现在就去找一个人告诉这个好消息,找谁呢?王莲芳还没有下课,即使在课余时间也不开机,怕影响了工作,唯一的一个哥们崔永名又在上课,也不能耽误他的学习,再说刘婴也不想专门去他教室找他。

崔永名没有联系方式。不把这个高兴的事说出去,刘婴憋的怪难受,这人呀!有的时候就是犯贱,遇到麻烦事,想找人倾诉,让其他的人分担一些痛苦,即使遇到高兴的事人们也想不开,就和刘婴现在一样,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憋屈。

他环视四周,全部是书籍,好东西呀!可是这些将不属于他刘婴了,要是目前他有一辈子的生活费,他绝对不去投机,哪怕赚大钱都不想,安稳地在书店研究学术多好,远离尘世的烦恼,和王莲芳一起生活到老,想想就感觉生活在天堂呀!

梦想终究是梦想,它不现实,生活是现实的,离开资本什么都没有,到那个时候还谈什么学术文学,狗屁!刘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乱想一通,他隐约想起以前在《读书》学术期刊上看到一篇文章,把学术的资本的关系分析的非常透彻,说世界上的文学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刘婴刚接触的时候,很反感这样的说法,觉得作者太偏激,现在想来是他自己那时幼稚年轻,把文学看的太崇高了。

刘婴**起来,穿上鞋走到书架上,把书摆放整齐后又专门弄乱,他也不停下来,就这样一直摆弄着这些旧书,他在思考这些书的出路,是直接转让出去,还是以后慢慢地在北大周末书市处理掉。前者是利索,什么都不用管,找个同行看看,商量一个价格,然后收钱成交;后者是麻烦,还要处理几十次才能全部销售完,不过收入比转让多很多。

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些心肝宝贝书籍,是他的心血呀!多少次收书,多少次逃避城管才积累的这些书,就要和他分别了。书店不经营是一定的,就是个怎么个脱手法,刘婴心里不确定,想中午把崔永名商量一下,看这件事怎么办对他有利,毕竟崔永名对旧书也懂。

中午吃饭时,刘婴专门去找崔永名,说一起到外面吃顿好的。饭店还是以前他们就餐的那个陕西家常菜馆,俩人住在喝个几杯茶后,崔永名说:“你昨天去那里了,书店一天关门?”

刘婴说:“我去平谷县了,和郭玉明,一切开支都不用我管,不去白不去,如果不去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误,昨天是我命运转折的一个重要日子,还有你,只要兄弟我发财了,我就会帮助你的。”

刘婴原先想把这个消息压在心底,吃饭后再说不迟,他想锻炼自己的忍耐力,终究是想说的不行,没有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

崔永名说:“什么事?郭玉明给你投资了?你怎么说服他的?”

刘婴说:“那当然,我用心理战术,把他俘虏了,呵呵!厉害吧!”他在崔永名面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顾及感受,不怕别人说他骄傲。

崔永名说:“他给你多少?”

“你猜。”

“十万?”

“看看你,就是个书生,十万够个屁!一百万资金,这才是初期的实验品,以后他说投资一千万弄个项目,让我来管理,到时候你就跟上我混吧!哈哈!不出几年咱们兄弟就要咸鱼翻身了。”

刘婴豪气冲天地说。

“什么?一百万!为什么给你这么多,赔了怎么办?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