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附近。

“老二盯住那个小丫头,别让她溜走了。”刚才那个留中分头的汉子对刚才开发票的另一个人说。

“放心吧老大,这间茶楼就一个前门出口,只要那个小丫头敢出来,肯定跑不了她。呸,敢泼我!”那个发票男恨恨的吐到。他白衬衣的领口上还沾了些黄黄的茶叶水的污渍很显眼。

他们这哥俩是亲兄弟,姓曾。老大曾经真的在龙国政府里做过几天税务官,只是因为本性贪婪,乱伸手,被人举报了。后来就“被临时工”,然后开除了。

曾老大生活无着落,官衙又做久了,踏踏实实的工作不想做。就想了个歪招,继续装成税务官骗人。

跟同样无业的弟弟曾二商量好,专门瞄准一些好欺负的陌生人下手。

古玩街这块,他们经常来走动。看到有些陌生面善的人发了财,就会装成税务官员的摸样前去讹诈收税。

凭着这曾老大在政府机关混过,派头也蛮像的,不少人就真被他们吓唬住了,十次下来倒有九次得手,还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今天一早,他们哥俩又在这一带晃悠,就发现了李安安的存在。

原本他们也跟其他人一样不看好李安安,只是围观看个热闹,却不想李安安接连赌涨多块玉石,还大赚特赚了一笔。

看到李安安脸孔陌生,年纪轻轻,又是孤身一人,他们就认定李安安是只好下手的肥羊

。在玉石店门口不好动手,就尾随她来到了百年茶楼。

原本以为李安安岁数小,没有什么生活阅历,又是外乡人,被他们这副政府税务官的做派一吓唬,肯定就得乖乖的给他们钱了。

谁承想,李安安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人。这半年来的磨练,又加上前段时间沈俊树借条事件的打击,李安安性格坚毅、泼辣了很多。根本就不买他们的账。还要报警叫警察来抓他们。

要知道曾家哥俩干的可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被逮到警察局里去的。因此,李安安一说要叫警察来,他们溜得比兔子都快。

可是又不甘心李安安这头大肥羊就这么跑掉了,于是就潜伏在茶楼附近等待机会。()

李安安喝好了茶,吃过了点心,施施然走下茶楼。

今天有了大收获,她心里头高兴,就是刚才有俩苍蝇围着她转来转去的,也不过是个插曲罢了,她根本没有放到心里去。

在街面上转了两圈,李安安顺手买了个墨镜对着镜子戴上。刚才在赌石前没有准备墨镜,结果被好些人围观,素面朝天的李安安就被那俩骗子盯上了,还追到茶楼里来骗钱。

这可是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

“老大,老大,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刚才那个?”曾二夹着袅袅冒烟的香烟,眯着眼指着戴着墨镜从不远处的人群里挤出来。

“不是让你盯着茶楼吗,还把人盯丢了。蠢货!那个丫头就是啊,快追!”曾大抬手就给了曾二一个拐脖,朝李安安追去。

“妈的,你咋不盯着,就会指使我!”曾二背后骂着老大,却扔掉烟头,连踩都不踩一下,就跟着他屁股后面颠颠的去追人。

那小丫头身上可是有好几百万呢,做好了这一票,可是够他们哥俩吃好几年的了。不能让老大独吞。

李安安东瞅瞅西望望,不时的在古玩街的摊位上看着东西咨询着价钱

刚刚赚到不少钱,她很想给江欣欣带些东西,表示下自己的心意。这段时间多亏他的照顾,李安安才不会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昨天,江欣欣明明经济情况很紧张,但是一听说李安安要借钱急用,一点都不曾犹豫,马上就把自己最后的生活费都取出来给她。钱不够,他还特意以他的名义从同学那里借来几千块钱。

这份心意,李安安铭记在心。

李安安是那种别人借她一滴水,她会还人家一桶水的人。对肯帮助她,从心里对她好的人,李安安都会记住的。

所以,只要她有能力,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他们的。

江欣欣这么照顾她,不管是不是出于哥哥照顾妹妹的纯洁心思,还是有别的复杂感情在里面。只要这份关系没有挑破。李安安心里始终是把他当好哥哥看待的。

妹妹发达了自然要给哥哥带个礼物的。

“这个是什么?”李安安看到一个古玩摊子上摆放着一个朱红色的方形东西,颜色很厚重,包浆很浓,样子也很奇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就好奇的指着它问道。

“这个啊,是古代官员审案子时候用的,就这样拍桌子的。”看摊的大叔比划着告诉她。

官员审案拍桌子用的,这不就是“惊堂木”吗?

惊堂木,李安安见过啊。

记得电视里演《包公案》时,那黑脸老包一上大堂,第一件事情就是威风凛凛的“啪”的一下子拍着厚桌子。那厚重沉闷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大堂震得嗡嗡直响,威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把下面的一干原告被告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撒谎,纷纷如实招来。

这个惊堂木,代表了官员的权威和公信力。

这个东西好啊,江大哥是学法律的,而且以后还想考公务员,在体制里面混,这个意义很大,买这个东西给他当礼物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