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已经有人收笔了,吹了吹墨迹,将写好的诗作交给了月家的下人。wWw、QUanbEn-xIAoShUo、Com

不到十分钟,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交出了自己的诗作。

而反观君玉,还在盯着那张白白的宣纸发呆。

风灵很是纳闷:按说,君玉应该是文学造诣非常高的人才对,不应该犯难啊。

“君大哥,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终于,风灵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关于爱情的诗该怎么写?”君玉转头,一脸窘迫道。

“呃……”风灵傻眼了。

“……那你介不介意作弊?”愣了半晌后,风灵凑到君玉耳边,轻声问道。

“介意。”君玉一本正经道。

“咳……咳咳……”正打算盗一首古人的诗给他的风灵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好吧,她决定尊重他。不过,可惜了月家那个花容月貌的小姐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玉箫公子,不是输在了他不擅长的比武上,而是输在了他擅长的文比上。

当一刻钟结束,月家的下人来收君玉的诗作时,发现他面前只有一张写有署名的空白宣纸时,傻眼了。

眨眼确认了半晌后,那下人才一脸梦游般收走了那张白纸。

高台上,月曾言和一个白胡子老者在翻阅众人的诗作,风灵注意到,当翻到某一张时,月曾言的目光向君玉瞟来,含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第一关比试结束,共有六十八人进入决赛,分别是……”看完那一沓诗作,月曾言起身,开始唱名。

当风灵听到君玉的名字时,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看来,这月老爷对君大哥还不是一般的赏识。

“不公平,我刚才可是看见了,姓君的可是交了白卷的,凭什么他都能过关,我交了诗作上去的,反而不能过关。”

在风灵等人左侧那一桌,一个玄衣男子“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台上的月曾言大声道。

“是啊,是啊,刚才的比武我们就觉得有问题,现在,竟然这样也可以过关,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

“不服……”

于是,刚才被刷下来的众人开始举着拳头起哄。

风灵看了看四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站起身道:“我想,我可以替大家解释一下月老爷为什么会让我身边这位君公子通过。”

风灵此话一出,包括东方御天、赫连非花、申屠洛熙在内的人都不由感兴趣地看向她。特别是君玉,看着她的眼神,有着不解和期待。

“哦,那本公子就听听你们的解释好了?”左侧的玄衣男子一脸嘲讽地看向风灵。

“好,解释,解释。”众人也跟着响应。

“君公子确实交了一张白卷上去,但是,我想,君公子表达的是两个意思:第一,爱情是纯洁的,就像那张白纸;第二,爱情是用行动来表示的,任何语言在行动面前都显得苍白。君大哥,你说我说的可对?”说完,风灵转向君玉,笑盈盈问道。

君玉眨了眨眼,嘴角不由泻出一抹笑意:“灵妹真是蕙质兰心。”

东方御天勾了勾唇,为风灵的硬掰功夫表示佩服。

“如此,大家都没疑问了吧?”风灵骄傲一下,坐了下来。

“……”众人被风灵这一通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现场一派安静。

“……你这是强词夺理。”沉默半晌后,玄衣男子再次不服气地开口,“月老爷的题目是以爱情为题作一首诗,并不是让他用什么奇怪的方法去诠释爱情。”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想,最终解释权应该在月老爷那里。”风灵无辜地耸了耸肩,非常不负责任地将问题甩给月老爷。

“是啊,老夫出的题,老夫自有评判标准,这本来就是为我月家选女婿,标准自然由老夫来定。”月曾言充满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台下,霸气十足道。

于是,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玄衣男子咬了咬牙,愤然起身,甩袖离开。

“好,下面,老夫宣布第二关的比赛规则:第二关很简单,就是和月盈石互动。这月盈石虽然是块没有思想的石头,但是,它貌似也有自己的喜好,它喜欢的人,和它有接触时,它就会发出比现在更强烈的光,至于它不喜欢的,碰到它时,它不会有丝毫反应。”

台下,众人一阵骚乱,那些进入第二关的人脸上露出或明显或隐蔽的激动,就连君玉,也微微直了直身子。

“下面,大家一个个上来和月盈石接触,可以让它发光的留下,不能让它发光的,就只能淘汰出局了。”月曾言说完,他旁边那个儒雅的老者就开始唱名。

那些青年才俊压抑着激动一个个上台,将手覆到月盈石上。

可是,一个个意气风发充满希望地上去,然后又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下来,因为,月盈石就那么安安静静呆着,没有多亮一分。

包括君玉,也没有成功。

当六十八人全部试玩后,全场安静得像是没人存在。

月曾言看着托盘上的月盈石,脸色也有点沮丧。

“月老爷,恕我直言,不会是这月盈石根本就只能是这个样子吧?”一个绿衣男子站起身,率先提出了质疑。

“怎么?你是怀疑老夫在骗你们?”月曾言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绿衣男子。

“晚辈不敢,只是我六十八人都没能让这月盈石亮一下……”

“哼!那老夫就让你见识一下……”月曾言冷哼一声,然后将手掌覆到了月盈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