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折磨她的心魔

“在看什么”

傅擎岽看着白筱榆轻声问道

白筱榆一眨不眨的望着人群之中的张志远他像是快要死掉的样子而事实上她知道他会死

“他非要死吗”

红唇轻启白筱榆出声问道

傅擎岽冷漠的瞥了眼张志远所在的方向然后淡淡道“他现在这样子你还指望他能不死吗”

白筱榆的眼泪莫名其妙的啪的一下子掉下來

傅擎岽见状他轻轻蹙起好看的眉头然后压低声音道“白筱榆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毒死亲生父亲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但是他抛弃你在先所以……你不必感到抱歉”

白筱榆几乎是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侧头看向傅擎岽她满脸茫然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傅擎岽面无表情的道“我说你不必感到抱歉”

白筱榆微微动了下头然后道“你说……张志远是我的谁”

傅擎岽坦然的回道“你父亲二十年从來沒有把你当成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白筱榆如遭雷击一般的定在原地

耳边所有人的声音都像是屏蔽了一般唯有泰林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爸爸’的声音

白筱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的众人來到的事故中心

她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

医生给张志远听诊面色凝重

泰林抱着张志远哭着道“爸爸……爸爸……”

白筱榆几步走到张志远面前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泰林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筱榆而白筱榆只是缓缓抬起手拉住了张志远的手

眼泪模糊了视线白筱榆红唇颤抖想要叫一声爸爸但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医生将听诊器拿走摇摇头出声道“心跳停了救不了了”

泰林死死地拽着张志远厉声道“爸”

白筱榆坐在张志远的尸体身边拽着她的手轻轻地晃动不停的呜咽“爸……爸爸……爸爸”

所有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白筱榆而白筱榆的一颗心早就疼到沒有了知觉

如果说亲手毒死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事情那么接下來发生的事才真真的令白筱榆置身无间地狱之中

稍稍有些躁动的现场因为一个男声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起來

“抓住她她是杀死张志远的凶手”

白筱榆的视线中逐渐出现了一截黑色的裤管顺着裤管往上看她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熟悉的俊美面孔傅擎岽

傅擎岽站在白筱榆的对面俊美的脸上唯有冷漠的神情

薄唇轻启他看着白筱榆继续道“來人查她的手包包里面就有毒杀张志远的药”

人群中一片哗然马上有人上前來抢过白筱榆身边的手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來

果然包里面还有药

医生检查过后朝着众人点头

白筱榆立马被主办酒会家的保镖架起來所有人都在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傅擎岽就站在那帮人的身前白筱榆一个人站在对面她不怕与全世界为敌但却唯独怕与他站在对立面

一眨不眨的盯着傅擎岽的方向白筱榆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像是在问傅擎岽到底为什么

傅擎岽淡漠的回视着白筱榆 薄唇轻启出声道“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舍得下手这样的人谁敢把你留在身边”

白筱榆低声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傅擎岽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出声道“从來人杀人都只是为了利益和仇恨我从不相信有谁是心甘情愿为了另一个人杀人的就更别说杀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白筱榆眉头紧蹙心疼的像是要崩裂一般

正在她心痛难挡的时候只觉得余光瞥见一抹黑影紧接着左脸处传來火辣辣的疼痛啪的一声原來是泰林冲过來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站在白筱榆面前泰林红着眼睛道“你不是我姐姐我从來就沒有你这样的姐姐”

整个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变黑所有人也都消失不见白筱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束白色的灯光从她头上照下她害怕的抱紧双臂只听到无数个声音道“私生女私生女……连亲生父亲都能害死怕是张志远死也不能瞑目”

白筱榆捂住耳朵但那些声音就像是活着的梦魇一般直往她心坎里面钻

“不是……我不是……妈妈……”

白筱榆蹲下身子把自己圈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她好害怕妈妈你在哪里

不是你说的嘛爸爸不是不要我他只是迫于现在的形势如果他认了我我就会有危险

妈妈你说爸爸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还有……傅擎岽他又为什么这样对她

眼泪如开了闸的水流生生不息

白筱榆好难过恐惧和悲伤就像是融入了空气之中活活的要把她闭上绝路……

走廊对面的房间中傅擎岽一个人趴在**趴的腰疼他也沒有下楼去吃晚餐因为心里面的气还沒有撒出去

明明是他诱导的白筱榆现在她终于主动提出要去对抗张志远了可是他的心里面却沒有预想中的那般开心反而是在他吻完她之后她还能说出离开的话

心里面有一团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晚上九点

傅擎岽实在是趴不住了这才慢慢的从**起身

后腰那里也不知道扯开了多大的口子让他现在连走路都疼

有些口渴傅擎岽就出了主卧來到客厅走到酒柜处他刚想拿酒但是想到了子汌那句话“不要碰酒不然你这伤口再有三个月也好不了”

关上酒柜的门傅擎岽暗骂一声

屋里面除了酒什么都沒有傅擎岽只好打开房门出去外面

但是刚走到走廊之中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自白筱榆的房间

傅擎岽一愣随即快步往白筱榆的房间冲去

一把推开房门傅擎岽沒有开灯直接往声音的來源处跑去

昏暗的主卧之中一抹身影站在床边白色的被子一半在**一半搭在地面

白筱榆赤脚站在长毛地毯上她面前的一大片玻璃窗全都碎了而她却像是癔症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