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冷淡而又蕴含一丝怒意,随意之中,流露出一丝浓烈的肃杀之意,仿佛令人感受到了一阵刀枪悬浮于头顶,心中本能的涌起一丝敬畏之色。

话语虽然很轻,但却异常清晰的传遍至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原本所有的吵杂声瞬间全部停止,整个院子变得一片沉寂。

“是谁?”锦德先是一怔,随即马上恼羞成怒跳了起来。他身为妖将参军之子,自幼便嚣张跋扈惯了,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

那些护卫纷纷将目光扫向院子外,原本堵在院子外看热闹的妖怪见状赶紧纷纷跑开,深怕惹祸上身。

“是我。”白洛寒带着蓝儿大步迈入院子,那笔直的身躯,冷酷的面容,无不预示着他的不凡。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见白洛寒衣着华丽,气势不凡,锦德知道对方来历不简单,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耐心问道。

“蓝儿。”无心一家人看到跟在白洛寒身边的蓝儿无不大吃一惊,惊呼了出来。

“无心,你没事吧?”蓝儿小跑到无心身边,伸手抚去她的泪水,关怀问道。

“我、我没事,他是谁?”无心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白洛寒,以为这是蓝儿搬来的救兵。

蓝儿闻言马上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无心,这是我家少爷,有他在,他们都不能欺负你们了。”

“什么,你家少爷,那他不就是……”无心一呆,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名字,心中顿时大震

。他终于回来了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啊,见过少爷。”无心的父母也知道蓝儿的身份,知道她口中的少爷指的自然便是白洛寒,无不惊喜万分,赶紧向白洛寒行礼,那神情仿佛看到了天兵神将一般。

而锦德此时却是呆呆的看着蓝儿,眼中闪射出一阵炙热的**光:“好俊俏的丫头啊,看来今日来这里正是对极,一箭双雕啊!”

被**冲昏了头脑的他,此刻竟然还在想着要将蓝儿也抢占过来,简直是精虫上脑了。

白洛寒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了下来,看向锦德的目光犹如匕首般森寒凌厉。

“公子小心,这家伙不简单!”锦德的护卫都是他父亲从军中挑出来的好手,一眼便看出了白洛寒身上所隐藏的浓烈杀伐之气。这样的人,绝对是常年经历生死争战才能磨练出来的,绝非常人!

锦德闻言仔细打量了白洛寒一眼,也被他的凌厉目光所慑,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父亲乃是风肃将军座下的参军,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肃风手下的参军?余玄是你何人?”白洛寒淡淡说道,语气越说越阴沉,一股杀意逐渐弥漫而出。

余玄的父亲是风肃手下参军之子,而这锦德也是,他们两个绝对有关系!

想到这,白洛寒目光一寒,心中第一次对余玄产生了杀意。

一股森寒的杀意自白洛寒体内散发而出,瞬间弥漫整个院子。众妖只觉院子中凭空涌现出了一股寒意,令温度骤然一降。

“保护公子!”锦德手下的护卫大惊,赶紧纷纷将其围住,挡住白洛寒。

锦德被白洛寒的杀气所慑,只觉一股寒意由头涌到脚底,浑身都发软起来。

“啊……”见锦德他们忽然一副如临大敌之状的看着白洛寒,那锦德更是吓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无心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一双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无心惊讶的看向白洛寒,心中震惊无比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只不过是想讨回被他们讹诈的聘礼而已,你为何如此相待?如果他们是公子的朋友,那我们马上离开便是,还请公子不要生气。”一个护卫挡在锦德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白洛寒。从白洛寒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判断,自己一行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哼哼,欺负到我扈从的家门来了,还说不关我事?风肃将军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区区手下一个参军之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难道我才离开京都一个月,京都将士便已然全部忘记我了吗。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今日倒要给你们长长记性!”白洛寒冷笑道,整个人慢慢向锦德他们走去,对方见状赶紧纷纷退后。

“扈从?你……难道你是白洛寒?”那护卫眼球一缩,脑海中猛然闪过这个名字,瞬间浑身冰凉,犹如置身冰窖一般。完了,自己居然招惹到那个传说中的京都第一凶神了……

“白洛寒,你是白洛寒?”锦德大叫了起来,似乎被吓了一跳。随即,在众妖惊讶的目光下,他竟然转身便逃,犹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开玩笑,白洛寒这个名字京都内谁没听过,他可是连杀仙侯都敢射杀的疯子,自己岂会是他的对手,此时不逃,难道还等着他发疯杀人吗。

“哪里走!”白洛寒冷哼一声,身影在众护卫惊讶的目光中瞬间消失不见。

“不好,快保护公子!”护卫大喝道,马上转身冲向锦德。但为时已晚,他刚转过身,便见一道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在了锦德身前,那速度简直犹如鬼魅一般,令他惊骇万分。

“啊,鬼啊……”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洛寒,锦德吓得大叫一声,险些屁滚尿流。

砰,还没等他叫完,白洛寒便直接一拳击出,狠狠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一股强劲力量顺着拳头涌入其体内,瞬间将其周身经脉和妖元搅的稀巴烂。

“啊……”锦德凄惨的大叫一声,整个人马上倒了下去,浑身不断抽搐。

白洛寒伸手抓过他的衣领,反手直接将其扔出了院子外。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令所有妖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待到他们惊醒过来时,锦德已经被扔出了院子,犹如一条死虾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