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岛上的居民非常活泼,暗搓搓的围在一起喷唾沫星子,外来者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呢。

怎么办?好想欺负一下那个大美人。

天干物燥,小心逗比。

大树底下,一个人,一壶美酒,一盘微辣的鸭脖子,很是孤独。

海大晔靠着树喝酒,左手拿着块鸭脖子在啃,右手很忙,随时挥来挥去,扔一条蛇,又扔一条蛇,还有只混进来的小蜘蛛,他伸手一弹,小蜘蛛所有的腿都缩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滚了。

儿子在温柔乡醉生梦死,老子在树底下啃鸭脖子,真是忧伤。

一直忙活到深夜,海大晔手都抽筋了,蛇家是不是连刚孵出来的崽子都派出来了?

智商集体投海了。

屋里正在愉快玩耍的城主大人和海炔亲完嘴就亲手指,海炔打了个哈欠,挥手,烛光熄灭。

过了片刻,海炔摸摸城主大人滑溜的脸,嗓音带着困意:“睡了。”

城主大人没撒手,抓着大哗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困的眼皮都撑不开的海炔拍拍还抓着不放的那只手:“乖,睡吧。”

我们城主大人活动了一下手指,抓紧,挠挠周围茂密的毛发:“嗯。”

海炔深呼吸,再深呼吸,就准备稳下心睡觉,他突然吸气,脸都快拧成菊.花了:“你轻点,拽到皮了。”

城主大人淡定的鼓起嘴巴吹掉手上的那根毛,这次放轻了力道,还讨好的摸了摸。

“不准再乱动了,快睡。”海炔把城主大人搂在臂弯里,忽略下面那只手。

城主大人蹭着他的肩窝,双眸一阖,唇角翘起,很高兴,抓着大哗哗睡觉,做梦去了。

一夜荡.漾。

翌日破晓,海炔醒了,压着城主大人把小城主伺候的舒舒服服,吻.着城主大人湿润的眼眸,提出一件事。

深海,岛上的禁地,普通人进不去,修为低浅的出不来。

城主大人露出“我早就知道”的高深莫测表情。

俩人洗漱完天已经微微亮了,城主大人命令忠犬护卫坚守在此,谁也不准离开屋子一步,吃喝拉撒都不得出门。

能被选中跟过来,都是精英中的精髓,大家自然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不能问,不能说,他们纷纷羞愧,帮不上他们的城主。

狗蛋揉着眼睛:“城主,你一定要回来。”

管家还是很镇定的,他看向海炔:“夫人,城主就交给你了。”

神情慵懒的海炔微抬下颚,示意无须担心。

城主大人冷冷昂首:“可听明白?”

忠犬护卫领头,所有护卫整齐的弯下腰背,低头,异口同声高喊:“是!我们明白!”

他们用动作来表达这样催人泪下的一句“城主,我们为你祈祷!我们为你祝福!”

于是城主大人就在他的一众贴心下属的泪目下酷炫的拂袖而去。

进入那片树林,海大晔开始飞了,不情不愿的白瑚慢吞吞跟上去,海炔搂着城主大人的腰,唇边带出几分挑.逗的笑意:“走吧,我护着你,一起飞。”

不怎么能飞,打算骑鸟的城主大人绷着脸,很受伤:“你笑话我?”

“我不敢。”海炔脸上的笑意更浓,哄着。

城主大人从鼻子里发出哼声,把身子往海炔怀里一靠,海炔松口气,搂的更紧了些,飞了。

越飞越南,大约一炷香时辰,他们在一片平滑之地停下来。

往下看,周围是浑然天成的巨石,中间挖空一块,深海不过只有六七个井口大小,与其说是海,不如说是潭更为贴切。

乌黑的浪流极速翻滚,那底下仿佛隐藏着一头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正等着吞噬一切靠近的生物。

白瑚修为最低,刚到她就被这里恐怖的煞气给伤到了,差点显露原形。

海大晔朝白瑚努努嘴,轻飘飘的开口:“白瑚,你来对付黑煞之气。”

“哈?”白瑚脸色一变,她掏掏耳朵,抱拳高声道:“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无期!”

海大晔伸手一抓:“回来。”

直觉受到威胁,还挺大,白瑚眼珠子一转,她开始咳嗽娇.喘:“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弱不经风,这深海连海老爷都没办法,我就更不可能了。”说完就是一阵大喘气,真的很虚弱!

真狡猾,城主大人眉头微动,还是城里的姑娘可爱。

他俯视下去,盯着那片乌黑,眸色深沉,浑身血液都在不受控制的沸腾,这里有东西在召唤他。

海炔抬手,丢过去一物。

躲开的身子顿住,白瑚瞪眼,直接扑过去,拇指大小石头,通体白色,里面有淡淡黄色流动,三元石。

海炔挑起眉锋:“还虚弱吗?”

白瑚露出妖.媚的笑容:“完全不。”后面的大尾巴都快摇摆起来了。

把三元石揣怀里,不忘拍拍胸脯,白瑚盘腿坐在虚空,掐出几个手印,口中嘛嘛咪咪念了好一会,她突然就哇的一声,开始狂吐血。

那缕血仿佛被什么吸引,凝聚成一道艳丽的血柱,刺入深海。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血柱穿.透,撕开,海面剧烈震动,一块无字石碑矗立在海中央。

那石碑上隐约雕刻着生物,形状似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