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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姑娘,您这是吃呀?”

“啊,等下。wWw,QuANbEn-XiAoShUo,CoM”我接过小塔子递过来的茶,狠狠啜尽,“还有茶水么?”

“有,有。小路子,你催什么催,姑娘累了,没瞧见杜嬷嬷……”

我嘴角**了两下,抬手打断了小塔子的话,“不要提那个杜嬷嬷,简直是十个容嬷嬷也比不上!凭什么一个做福,要人重复个百十遍?凭什么一个笑容非要露八颗牙齿?我小脸都笑僵了……”

长篇抱怨后,小路子机灵的过来拿捏,小塔子也不落后的忙上茶。我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民以食为天,随便弄了几个拿手小菜,这俩人就把我当天神供了……

小路子见我神色微缓,麻利的呈上来自己的最新作品,“小路子那天见老蔡头做这羊,我也试了试,灵姑娘帮我尝尝则个?”

我看看一盘勾勒着青花的白瓷盘儿,挑挑眉,摇摇头,“不用尝,一看这颜色儿就不咋滴,还不如这盘儿好看呐。火候掌握过了,不然不会是这种昏黄色,孜然洒的太多了,本来那种调料味儿就重,这样,你不全把羊肉本来的膻气味儿给遮干净了吗?”

小路子挠挠头,一脸愁容的琢磨自己的“杰作”,“火候过了?调料过了?我说怎么味道怪怪的……”

小塔子凑上去,尖着嘴闻了闻,一脸幸灾乐祸样子,“早说你做不好了,你还不听。”

“还说人家,你自己的那宫爆鸡丁做得好吗?”小路子也不示弱。

小塔子要命地“哼唧”一声。别过头去。我一哆嗦。正要教训他不要这么“哼唧”。很娘。忽见门外鬼鬼祟祟一个宫女身影。顿时一愣。“是谁?门外。”

“什么?”小路子一愣。转身麻利地跑了出去。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没人。”

没人?我明明看到地……

“灵姑娘。先前香茹姑娘过来了。说陈宫娥找你。”小塔子漫天地来了句。顿时把我地魂吓散了一半。“我地心肝脾胃肺。要不要人活了。上午杜嬷嬷下午陈宫娥。我地**腰。散了架了。有说干什么去吗?”

“好像是去绛云殿那边送东西吧。”

我地嘴巴顿时夸张地偏了偏。又是绛云殿!顿时那个柳菲絮。宝雅。宝桐形象“唰唰”充斥我地脑袋。

我忙安排了小路子小塔子今天要吃的一些活血化瘀的餐点,完了一路小跑溜回后勤部。

“姐姐!”刚进了绣衣房的院子,就见香茹一脸焦急的跑过来,“您去哪里了,赶紧把这段布匹您送过去。晚了就不好了。”

我猫了猫腰,把脸亲和的凑过去,“好茹儿,那宫娥没说什么了吗?又去绛云殿?”

香茹皱着眉头,但看起来不是那么担心,“茹儿问了绛云殿几个当差的丫头了,没事,婕姝娘娘去玉辞宫了,您赶紧去吧。”

我松了口气,忙接过绣着祥云青丝的绸缎,跟着几个送衣服的小公公去了那绛云殿。

一路上提心吊胆的,除了被些擦肩而过的宫女鄙视了一番,倒也算顺顺当当,柳菲絮果然没在宫里头,我痛快的交过差,竟意外的还得了几个铜板的赏钱,但不知道这钱倒底怎么花,似乎要了也没多大用处。

来时的路我已经记得清楚了,不敢不记清楚,上次迷路险些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几个小公公一路上见识到我的巨大“魅力”后,死活不愿意再与我同路而回,我也没怎么计较,感觉人家也很无奈的,真不知道这灵小娘子倒底捅了啥篓子,真是人见人厌,花见花衰。

我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头,脑海里开始清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的线头,抬头的时候却好看见了绛云殿的正殿,虽然是个妃子的寝宫,但是其辉煌华丽的真的令我赞叹不已。侧殿两边各有飞檐的琉璃塔楼,塔楼四壁飘散着粉红色的轻纱,清丽雅致倒是同她的主人的行为打扮有些出入。

我转身绕过一个月洞门,不由得一怔,想退回去,却不由得又往前踏了一步。

“番儿,你说放这里可好?”细腻优美的声音,浅笑吟哦间,宛若云里仙子。

“娘娘,您先练琴,番儿把这盆兰花移过去是了。”俊婢拂开淡淡的薄纱,从六角华丽的凉亭里走出,径直去寻离凉亭不远的一盆蓝里透红的兰花草。

翠绿欲滴的湘妃竹,茂密的将硕大的亭子遮去大半,亭子外满园的花草,葱绿的中万紫嫣红,嫣红里又不失孤高的节气。

“悲兮莫离兮,吾思吾歌;乐兮新知兮,芷兰为锁。朝饮初露兮,灵我光华;夕餐落英兮,怜我莫吟。撷英为冠兮,汝歌而立;织云为霓兮,执子之疏;凤鸟归林兮,吾不为所;九天为正兮,汝归汝歌……”

筝音袅袅,柔韵细细,时而高亢明亮,时而低沉幽咽,一曲抚罢,山野寂寂,半响,园中各鸟倏然飞起。

我不禁有些失神,半响嗫嚅着唇,“好一个‘凤鸟归林,吾不为所。”

“琴声一起,百鸟毕集;一曲弹罢,绕梁三日。”我今天才算领教了古代琴师那些旷古之作,为何历经千年而犹自悦耳的原因。

“灵儿……”亭中琴音刹然而止,一个声音跃过琴弦,清脆而悦耳。

“娘娘,您说什么?不是灵婉仪,像是个宫奴。”琴者的美婢不经意的抬眼,接着又埋头理会她眉下开得正茂的兰花。

然而凉亭里的身影,婉然拂帘疾出。

我怔怔的立在那里。

女孩眉心用胭脂点过个浅浅的梅花妆,梅红而艳,愈发衬得肌肤和衣裙雪白,头发绾着个素朴的发髻。看到我,她只是淡淡的笑,提裙敛裾间,典雅尊贵。

“娘娘……您……”美婢起身,诧然的盯着她,又看看我。

“走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弹唱了,我的嗓子不好,最近天忽冷忽热的。”女人伸出手,指甲莹润且白。

我一愣,看着她淡粉色的唇,心里一紧,“你病了?”

女人笑笑,“灵姐姐,吟儿自小如此。”

我笑笑,伸出手去,点头,“那个曲子,好美,只是……”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漠然,一种绝世而独立的冷漠,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舍情愫,是对那个宸王吗?倘若如此,为什么又是“凤鸟归林兮,吾不为所”?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心疼她。

我从不敢想这样的深宫里还有真正的绝代佳人,低头看着她轻抚朱琴,眉目淡然的春山间,却不禁令我欣羡。

“灵姐姐,刚才那首曲子好不好?我到琼绶宴上唱他可好?他会开心吗?”美人抬头,看着我,一脸希冀。

我一怔,却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吟儿,我有一首歌儿,很好听。这首不太好,尽管词美,乐佳。”

“哦?灵儿有歌?”美人笑笑,明亮的眼睛如打碎的宝石,你禁不住相信,当她眼中望着你时,眼里,真的只有你。

“这个歌……”我顿住,低下头,沉思,“最好有舞可配。”

美人没有急切的问曲子,反倒唇线微扬,齿若珍珠,“灵儿,我教你跳舞可好?”

“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答应的如此爽快,即便明明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但那一瞬间,似乎不受我的控制。

“娘娘,灵姑娘……”旁边叫番儿的丫头,神色微微一动。

“我知道。我会给王上说的。你不要告诉姐姐,我不希望她知道。”美人垂首,低眉轻拨琴弦,紫黑色的琴板,琴身上张着的七根弦,琴头和琴尾都刻着圆滑的弧线,琴侧刻着一行篆体小楷“默吟晨曙”。

我昂起头,“晨曙”,我好像要想起什么。

“呵……为什么不要让我知道啊?妹妹想的什么,姐姐是不能知道的?”一个尖酸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我的心开始飞速下沉,真是冤家路窄。果然没等吟儿的女婢去掀门帘,就见宝雅倏地将门帘粗鲁的扯开。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眼皮蓦地一跳,“啪”的一声,我瞠目结舌的看看一直娇弱弱不起眼的丫头番儿,又看看宝雅脸上多出的那个掌印,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吟儿仍是头也不抬,敛尘绝世,自顾抚着她的琴弦。

我本以为宝雅会登既也还番儿一掌呢,她却出我意料的捂着发红的脸,狠狠瞪了番儿一眼,恭谨的俯下身子,“是宝雅冒犯蓉华娘娘,请娘娘治奴婢的罪。”

蓉华娘娘?我从进门时候虽然一直也在揣测她的具体身份,但当宝雅说出来时,我仍是吃了一惊。

“出去。”弹琴的人,眼皮也不抬一下。

番儿已经退到蓉华娘娘身后,和我站的很近,我无比敬畏的看着她,和茹儿差不多的年纪,抽了比她地位还高的大丫头,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细细眉间不漏一丝惊惶和忧虑。

宝雅退出去后,我才看到帘外气得面色紫红的柳菲絮,倘若不是先前听茹儿说过,我真的不相信这俩人是姐妹关系。柳菲絮若是地上开得极为娇艳的霸王花,那柳默吟便好比是九天之上的白色雪莲。差距之大,令我自己都有些汗颜。

“妹妹。”柳菲絮换了一张亲和点的面孔,“默吟妹妹有所不知,这灵惜是个下等的人,出现在这里不合适。她素来眼中不放什么人,妹妹留她干什么。”

“姐姐。”柳默吟皮笑肉不笑,淡淡的挑挑眉,“娘亲的话,姐姐记不得妹妹记得,灵儿她注定是……”

“行了柳默吟!她是你娘亲,不是我娘亲,我的娘亲是一品大臣的千金小姐,你的娘亲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资格,我要记得她的话。”

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讨厌一个人,真怀疑这些大闺秀都是装出来地,骨子里天天想的啥,这么鄙视别人,别人也能看好你吗?

“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敢爱敢恨,有貌有才,没有官宦品级的束缚,也不会被当做政治婚姻的筹码,被搁置在利益的牢笼里,自己一点发言权也没有。你若是个长得有姿色的大家闺秀还好,没准能够碰到个疼你爱你的相公,可那又怎样?你老公不还是要纳个三房四妾的,等你年老色衰了,你独守空闺不说,还得装个贤妻良母的去帮你老公招房纳妾,打掉门牙往肚里咽。你要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女人都是命若草芥,身如浮萍,还不如潇潇洒洒的大爱一回,管他是青楼女子还是街上乞丐。”

看着一群小女人瞠目结舌的瞪着眼睛,连柳默吟也笑吟吟的看着我,一脸敬畏的样子,我的虚荣心那叫一个满足,就算那柳菲絮再给我来个啥的暴风雨,我都不会介意。

(表要忘记推荐哪……嘿嘿。灵灵的推荐,好冷清。泪奔……)(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