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理好衣服,后脚规矩着卷了铺盖跟着去。WWw。QuanBeN-XiaoShuo。COm娘娘应该有些分位和一些小小权利了吧?唔……这样做起一些事情来就能光明磊落许多

德容娘娘的宫殿比绛云殿清丽淡雅的多,后宫宫宇从外貌上来说大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多半是按照古代建筑风格,以对称高雅雄伟等为主要特点,有点如放大版的苏州园林一般,亭廊朱拄,百转迂回,飞檐勾脚,皆有其韵。假山清池,游鱼飞鸟也独有一番风味。

一进德容宫,便远远闻到一股淡淡的清茶香气,我不禁讶然,转身问一位引我们过来的老婆子,“德容娘娘喜欢品茶吗?这里是不是有茶园什么的?”

那老婆子笑道,“回灵娘娘,是这样的。后山有一处茶园,原来王上喜欢到德容娘娘这里喝茶,后来王上忙起来,便不经常来了,所以这茶园就搁在那里好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娘娘闲来无事,就管理了一下。虽技术不大好,但也有些成果。”

“王上从前喜欢到德容娘娘这里来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

听了我的话,跟着来的几个人有些惊讶,带着怪怪的眼光扫我,那老婆子小心的赔笑道:“不曾经常来,偶尔而已。娘娘不必挂在心上,如不知道王上冠宠灵娘娘,人人皆道娘娘以后会风光无限。”看着老婆子笑眯的眼睛,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也没什么企图啊,怎么那婆子说的我好象久居深宫不见天日。终于有一天被放了出来,就像脱了缰的马,跳了墙地狗狗,缝人便恶狠的伺机对当日压榨过我的人打击报复,而我刚才的那句话问的,就好象是在刺探军情一般。什么叫好象,简直就是。

我心中恶寒,逃也似的快走了几步。这刚到人家屋檐下,立即就把人家屋檐上的马蜂窝给捅了,要是那德容娘娘是传说中的腹黑女,恐怕以后这小日子不会好过了。再闻这满院清香时,总不自觉地想起了深山老林里那些巨毒瘴气来。

“那个我到哪里住啊?”我压低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一方面我确实需要知道我要在哪里住,另一方面赶紧的把德容娘娘身边的这些眼线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毕竟咱到这里住,也要低头地不是。

说话的还是那老婆子。估计她是个头儿,“灵娘娘在绫纱阁住。”口气不愠不火。但远没了刚才的那些热情味道。

我“哦”了一声,低着头,跟着她老实的走。

“主子,咱们要先去正殿拜见了德容娘娘,请了安才能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真是麻烦啊。就知道出了月婵宫就会惹一身麻烦。真不知道桑玄他们为啥死活让我从月婵宫里出来。我小心叹口气。怯怯地扯过香茹地衣襟。轻声道。“除了这些呢?应该没有其麻烦了吧?”我只出来溜风十天而已。十天之内桑玄要是查不出来个结果。我还是要回去地。应该不至于那么麻烦我吧?

“麻烦倒是没有。”欣然眨眨眼睛思索道。“不过就是一些规矩您可少不得。在德容娘娘那里问了安后。主子可以回菱纱阁休整一下。到了那里换上您地宫服到淑妃娘娘和其他比您品位高些地娘娘那里问安。太后娘娘那里也得去。虽然说太后娘娘在闭关中。但是礼仪不能少。您每日要去敬茶问安。淑妃娘娘现在临时掌管后宫。奴婢以为。娘娘要想在后宫里日子好过一点。舒坦一点。光请安还是不够地。最好也行点大礼。敬个茶才合适。”

“天!”我低声痛呼一句。满脑子黑线。要不是早饭吃地足。估计腿都软地挪不动了。真是一点麻烦都没有!是有一堆麻烦!光请安都那么复杂了。更不用想日常生活了……难怪历史上这后宫有这么多白发童姥。一天到晚地乐趣不是在这规矩礼到上。就是这后宫。真不是人呆地地方。

可恨啊。某人明知道我“失忆”了。不是这个朝代地人。还答应桑玄跟凌云风地请求。放我出月婵宫跟他地妃子们混迹在一起。明摆着不是为难人么?心里对某人地印象刷刷掉了好几颗星。

“德容娘娘在宫里等着您呢?奴婢身份卑微。就不带灵娘娘进去了。”老婆子带着一行人向我行了个礼。规矩地告辞。

我眼角一抽。这老婆子身份再卑微也卑微不过香茹欣然她们。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一个人进去见德容娘娘吗?我苦笑了一下。眨眨眼。欣然会意地上前。掏出几锭白花花地大银子赏了那老婆子。

果然还是银子好使,那老婆子一直拉着的脸上登时笑得一把皱纹,“灵娘娘若是不大识路,带着一个贴身丫环也行。老奴正巧要去侧殿送点东西,娘娘若是不介意,老奴可以给您指指路。”

我笑笑,打了个福道,“有老嬷嬷了!”

“不敢不敢!”老婆子塞银子入兜的手忽然抖得厉害,硬是掩饰了老脸上的惊惶,转身威严的安排了其他人在这里候着,而我则带着机灵些的欣然进了正宫。

那老婆子一路上没有说话,就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没想着再怎么搭理她,好歹我不是十七八一无所知的小姑娘,有些潜规则除了在古装电视剧里学到过一些,在外拼搏打工时也没少学过。像杜嬷嬷、顾嬷嬷还有眼前的这个嬷嬷都是身居深宫心府不浅的主儿,只要想捏死个看不顺眼的人,犹如捏死一个苍蝇般,伎俩手段都是不容小觑的。

“我只见过一两回德容娘娘,她的性情好不好?”尽管知道欣然也没见过凌薇几面,但是她肚子里有用的信息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欣然愣了一下,小心的凑过来,压着声音道:“她与凌殿下的性格不同。主子见机行事就行,不用担心。”

我点头,正小声嘀咕着,就到了目的地。那老婆子只冲我笑笑,也不说话,逃也似的跑开。我不解的看着欣然,眨眨眼,下意识的用手擦擦脸,自我感觉长得还可以,怎么觉得那老婆子反应怎么那么奇怪的。

欣然见我一脸迷惑,也不急切着走到德容正殿里,不由吐吐舌头,习惯性的给我解惑,“主子刚才怎么给那婆子施礼了,您是娘娘,她是奴婢。真真让那婆子白受了您这恩宠。”

我恍然,笑笑着答应了几句,便自己入了正殿给德容娘娘问安去了。

德容娘娘果真跟凌云风不是一个类别的,那差距……汗之,可以拿天上的白云跟地下做比喻了。啧啧啧,看看人家妹妹,再看看某人的妹妹,又是一堆差距……怪不得宫女们私下议论德容娘娘温柔贤淑,封了德容品级都有些亏了她。那么温柔,那么可亲,还那么有才,真是难得,放在现代定是了不得了,国际大腕估计都得给这位天仙妹妹让道而行了。

我躺在新居里,坐在摇椅上,品着德容娘娘送来的甜茶,美美的思量着美人,兴奋的咋么着。

“真没见到过您这样的娘娘!不是香茹说您,人家妃子见到德容娘娘心底不是生嫉就是妒恨,怎么说那也是一方劲敌哎!您倒好,一点事情都没有。王上对您这么好,您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您原来的醋劲脾气哪里去了?”

“您在没进去之前明明还是很酸的。莫不是德容娘娘给您吃了什么药?”欣悦也上前探头探脑,说到最后,忍不住把我手里喝了半杯的香茶夺了过去,歪着头,又看又闻,就差把头上发间的簪子给拔下来放在里面搅上一搅,看看有没有变黑。

我没好气的从欣悦手里夺过茶杯,将甜茶一饮而尽,伸出手指嗔怪着向她戳去,“你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夺美女之腹,这么黑的想法你们都有,在人家院子里说人家坏话,不要小命了是不?什么人喜欢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宸宫我不想呆,我不喜欢搅和着宫廷争斗,不喜欢一天到晚不是想法子抓人家小辫子就是多整理些规矩,自己摆弄自己。前世看过不少穿越到宫廷里的小说,大部分刚开始跟我一个样,不喜宫廷争斗,后来还是卷了进去,被男主伤了心肝脾胃肺后,才痛彻心扉的想法子穿越回去。而我怎么说也不能重复前辈们的错误,忽略过宫廷争斗跟心碎难过这一环节,直接跳到穿越回去才是正事。

一想起我身上有关灵魂的事情,我的头脑就开始膨胀,变得极为滞重,还好这事情到昨个算是了结了,不然真要活不下去了。暗暗咒骂了一番苗刹跟巫蛊,伸手拿起一本薄厚匀称的书籍,盖在脸上,准备小咪一会,最近发现抱着这带着古香古韵古风的古书,很助眠地。

迷迷糊糊里,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中,看到一张煞白的太监脸,接着太监脸缩小,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喝:“圣旨到——!婉仪娘娘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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