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说了一会儿话,不自觉的有些累了,在她唠唠叨中,疲劳一天的我很快遁入了睡眠。wWW!QUaNbEn-xIAoShUO!COm

因为心里有了冥箫那计策,手中也有解毒的药水,往后那两天我们尽量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察觉的模样,倒也没有再察觉那俩船家再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雪下了两天,等到第三天一大早上,天气明朗,万里无云,阳光十分好,只是雪化时温度更冷下了几分,加之南方水汽潮湿,香茹和欣然略伤了点风寒。不过所幸灵气色越来越好了。

早上用过早饭之后,我出了船舱到甲板上透透气。与其说透透气,不如说趁着那船娘还在船舱里侍候着她们吃饭,我到甲板上来寻同样提前一步出来的冥箫。

“冥公子……这天气也好了,船会不会提前抵达凤城?”我有些担忧的道。

冥箫背对着我,深望着一波澄清如玉带般的江水,“会提前的,这几天船家似乎一直在提前加速,所以,不出所料的话,今天晚上会提前抵达凤城。”

我一惊,“今天晚上?灵芸的还没有恢复,而且……是晚上。”

“是的,只有晚上才不利于我们,利于他们做事。”

“他们究竟是一群什么人?”凑近了他,低声道。

冥箫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别过头,看晨起明媚娇美的朝阳,“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望江河两岸。连绵不尽地山头。茂密地且凹凸不平地山脊皆披上了五颜六色地外衣。不过这外衣大多数地还是以雪白。和雪化之后**出地那黑幽土地。但无论如何。这连绵地山皆有一个特点便是嶙峋陡峭地山崖。一眼望去令人发寒。

“如今人方为刀。我为鱼肉为?”忽然想起鸿门宴中樊哙对刘邦说地那句话了。不过现下地状况貌似比那鸿门宴还紧张无助地多。刘邦还有一群谋士。可以从小道逃回城中。加上项羽地粗心莽撞所以最后赢了那场没有硝烟地战争。而我们呢?且别说有逃脱地小道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还会有其他可以商量地呢?

“灵姑娘这一叹可是在泄气吗?”冥箫看着我一笑。

我恻然笑笑奈地道。“感觉好没有放向。像是我离自己地目标越来越远了。”

冥箫道。“远?恐怕不吧。呵呵。云山不就是你地目标吗?冥箫实在想不明白云山说难听了是一座贫瘠地小石头山。上面虽有风景。但远不如其他山峦地美妙。一般文人墨客都不喜欢到那里去。就连那从朝廷中逃脱地隐者也只是选择南山而不是云山。灵姑娘地兴趣同别人可真是不一样啊!”

我微微有些诧异。“云山地景色有这么差吗?那里难道没有神仙道人?”

冥箫哈哈一笑“神仙道人?灵姑娘去云山是要寻访神仙道人吗?灵姑娘莫不是要求仙去吧?”

我撇撇嘴,“我才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只是想去看看那里,看看那边有我需要的东西没有。”

“灵姑娘需要的是云山的石头吗?”

我噎了一噎,但沮丧的叹了口气记得穿越之前那云山可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啊,怎么在东临朝就是石头山了呢?石头山啊还管不管用?如果管用的话,我是不是像穿越之前那样山崖上跳下去才能找到那时光漏洞?那万一我跳下去了,找不到咋办?

“冥箫不知道灵姑娘倒底是何用意有一点冥箫是清楚的,那就是灵姑娘要找的东西不一定就在云山。”

我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到东西不在云山啊?你又不知道我要找什么。”

冥箫笑笑,摇摇头,“直觉吧,直觉还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就要回哪里去,过去的那些与现在的你,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了吧?”

我诧异了一下,从哪里来就要回哪里去,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应该没有关系了?什么意思?宸宫,云山,哪里才是真正的归属地?冥箫这话说得虽莫名,但听起来含义深重,“冥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倒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直觉?”

冥箫笑笑,“我是什么人灵姑娘问自己就行,至于为何说那些话,看灵姑娘从离开京城这段日子总是忧愁的模样就知道了。别说了,你丫头找来了。”说着微笑着看向我身后。

我回头,果然见香茹踉跄着脚步往这边跑。

我忙道,“怎么了?又这么个急性子了是不是?”话一问完,我心里蓦地一紧,“难不成是那船家……”

“不是!不是!”香茹忙摇头摆手的否定。

我蹙眉,“不是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刚刚吃过饭,你风寒还没好,千万别找没事找事做。”

见我训斥她,香茹

口气,待面色稍微平和下来,才开口道,“主子,情您知道多少啊?”

她问的莫名其妙,我扫了她一眼,“桑将军?你在说什么呀?桑将军在边关啊,好好的打着仗呐。”

香茹哽咽的气红了脸,“不是!错了!桑将军他……哎呀!您快些过来吧,看看您包裹里的那封信就知道了!”说着不理会我的一脸诧异与莫名,她又快步走回船舱里去。

我回过头看冥箫,“信?什么信啊?我怎么没见到什么信件?”

冥箫无奈的一笑,迈开了步子,“走吧,一起去。”

进了船舱,灵芸个人一脸郑重不悦的颜色,面前是我从月婵宫逃出来时候的一个包裹,包裹现在大开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皆散在桌子上。而最显眼夺目的便是灵面前一个黄色带着红色朱印的折子。

“这不是信,这是东临朝王的奏折吧?”冥箫的话肯定了我的答案。

亦初脸绷像寒冬里冻裂的树皮一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让人全身上下不舒服“这种折子我见过,冥箫的话不错,不过这不是普通的奏折,而是极为秘密的折子折子只有王上才能打开看。”说着横了灵一眼。

灵芸忙躲开他的目光,看向我,讪讪一笑,耸耸肩膀,“,不是故意的啦~!我刚刚在翻腾你原先画的那些图画呐,不小心翻出这个东西来了,包装挺好的。嘿嘿,我只道那是妹夫写给你的情书哪谁知道是……”

我脸一黑,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哪里气,快步上前,劈手从她手里夺过那奏折,正要合上却见欣然站起身住我,“主子,您还是这奏折的内容再说吧,这里面……内容的确非常重要。”

“重要?”废话,不要还能成高级的秘密文件了?不过,我扫视了一圈了冥箫一脸漠然外,其余的几个人皆板着脸,样子十分凝重。我禁不住翻开那奏折,宣白的纸张,清晰而严谨的墨迹……

当看到最后的那端庄郑重朱色印迹眼一黑,脚底一软禁不住歪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

这算什么?

怎么可以……

“主子桑将军他……怎么会生死不明?”

“您前几日不是一直都在夸桑将军能善战吗?多次得胜归来,把羌尤打得落花流水复了大片城池。

而这个日期同您那个日期吻合,但内容不一样啊!”

“边疆怎么会败落至此?那柳飞卿不也在边关吗?”

“柳将军被人拦住压的是前方大军的粮草,粮草是军队的命脉,修亲王的人突然叛变,反将柳将军软禁住,扣住了粮草的运送。前方军队战败,桑将军……战败后,下落不明……”

“可是为什么宸王上却说战胜了呢?”

“因为……”那声音微微停住了一下。

我感觉有人俯身扶我起来,但仍不抬起头望向要说话的人,亦初见我悲愤交加的痴望着他,却颤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冥箫扶着我起来,深深一叹,“因为他想迷惑住别人,其实京城现在……也许已经陷落。”

“真正逃出来,且安全的人,也许只有你们几个人了……”

京城陷落?!

那宸轩呢?

我的心忽然痛如刀割。

“怪不得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么平安无事,怪不得柳菲絮那样的人会没有原因的帮我们。”

“也怪不得王上会冷落娘娘这么多天,原来……”

“香茹!闭嘴。”

原来你是这样的,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明知道边关出现危机,京城会很快陷落,所以无论怎样你都不来见我是吗?我忽然觉得我曾经一直以为很坚强,很顽固的心,像铜墙铁壁般的心,在这一刻坍塌……

一个亮而粗犷的声音,一遍一遍的敲击着我,在我嗡嗡直乱的脑子里回响,“宸轩呢?他是王,他是众矢之的,现在的他会怎样?会处在什么样的危险之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想好的吧,唯一错的便是因为我的粗心而错拿了他的一本奏折。

我恍然想起在这一切都没发生之前的那个时候,我每日陪在他身边替他收批奏折的事情,后来因为离若突然出事,我和他又闹了别扭,一气之下跑出来,忘记把刚收到的密折还回……

我握紧了手,抬头看冥箫。

他无奈一笑,别过头去,“你看我也没有用,现在回去……晚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船舱的门被人推开,站在门前的两个人脸色郑重肃穆,戾色的目光看着我们……

一个是船家,一个是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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