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脸色变了一变,盯着宸轩冷冷道,“你是谁?为这一切的?”

“我的身份就是赵大当家心里的答案。wWW!QUaNbEn-xIAoShUO!COm何必再多追究这些呢?只是答应与不答应罢。”宸轩眯着眼睛瞧了我一眼,口气淡淡。

冥箫漠然一笑,看向前路,“那个条件我做不到。”

“你是想与我为敌?”宸轩看向冥箫,不温不火的语意,却让我的心骤然冷缩了一下。我现在已经十分相信当初凌云风告诉我这天下之间,就算是死,也不可与这样一个人为敌,没有人敢想象那样做的后果,也没有人能知道后来怎么样。

我终于忍不住横了冥箫一眼,我不管他和宸轩之间什么时候扯上那些复杂而危险的瓜葛,但是到底冥箫也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所以我不能就这么任着他们反目成仇,“赵大当家?商人重利,大家追求的一互惠互利的原则和规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就好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冥顽不灵的商人。”最后一个‘冥顽不灵’说得倒是有些讽刺了,但不这么刺激刺激他,我觉得十分的不爽,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而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冥箫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口气怎么着也要给他挣回来。

冥箫皱眉,没有话。

“赵家在云川雨州那里发不少质量上等的铁矿石吧?看样子生意很好,竟然能把制造的成品用到北边的战场上去。若是这一注赌对了,赵家就仅仅是一个世辈行商贾,若是这一注赌错了,后果……恐怕两局之中,你已经输掉一局了。”宸轩轻笑着道,低媚的眼睛放着凌厉而锐利的光泽。

冥箫脸色大,错愕之极下反倒大笑了两声,嗓子略有沙哑“实在是佩服之至,看来我是输定了……”

宸轩淡淡一笑,“过奖了,劳冥公子了。”

冥箫了摇头,“罢了。”语毕策马提缰,快步向前路赶去。

就这样啊……然心里有些悲戚戚地感觉。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了。刚刚脱离了虎口把人家给赶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太仗义?也不能说是他骗了我像从认识他以来。我们彼此从未问过彼此地过去。

唉……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世事弄人。真地是世事弄人……

“舍不得了?”腰上被人轻轻掐了一掐。我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过头不去看他。

嗯。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是他不这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这里。冥箫还不至于这么快被逼走。

扶着腰地手。顿然紧了紧。一阵疼痛让我“腾”地串出些火气。瞪着眼睛斜他。

宸轩乐得眉头挑了一挑。“原来惹你生气也是一件挺有意思地事情过笨丫头。我好想你了。”说着他眨了眨眼睛辜地靠在我肩膀上。全然不见刚才跟冥箫谈话时地箭拔弩张。

这样温柔而宛然的一笑一阵柔和风,将我刚刚撩拨起来的火苗儿给熄一干二净膀像被固定住了一般任由他那张俊美无敌的脸靠上去。大脑像是被一股热烘烘的气体给蒸发得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幽深澄澈的瞳眸,心底一软,不由自主的附和着依偎了过去,就在千钧一秒之极,背后很不是时候的传来一阵恶劣的狂咳声。

我脸“唰”得红透,瞥了笑得极贼的三个人,一时哑然得只是干瞪眼。

“呃……抱歉……,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东临朝王上、王后给我这平民老百姓当马车夫,还真是头一回。

你们继续继续哈……”灵芸得意的笑两声,就要放下帘子,重新钻回车厢里。

宸轩眯着眼睛笑了笑,很无情的道,“云风在前面等了很久了,灵宫主若是不嫌弃我们这个速度,就请回到车厢里老实坐着。”

话音刚落车帘“唰”得一声被掀开,灵芸又急又羞得道,“他真的在前面啊?怎么能让他等这么久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宸轩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子,悠哉悠哉的赶着车子,“快了吧,或许明天早上,或许明天晚上,嗯……或许就在对面的那辆马车上……”

马车?我挑了挑眉头,探身去瞅,嘿!与这条路并行的另一条小道上果然有一辆马车。款式虽是普通,但前面却有两匹更加~壮的骏马拉着,速度较之我们现在这一辆,那显然没得说。

我疑惑的看向宸轩,他弯着嘴角轻笑,却什么话也不说。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他不会是故意要把她们支开的吧?唔,这个……

后果真的很在人意料之

念折磨疯得女人们拖着畏首畏尾的欣然,没有风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赶去截对面的那辆马车去,不管人家车主乐意不乐意,便见得那几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已经串到了车上去。只留得欣然慢腾腾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不过去了才喝呼几声,“矜持……”

我瞪了瞪眼,不由地挠挠头,“这也太夸张了吧?”

宸轩笑道,“夸张吗?不夸张,灵芸若是能够听到云风的消息老老实实的跟在咱们这车上,那才叫夸张呐。只是你那两个丫头挺不容易的。”

我撇撇嘴,不悦的嘀咕道,“先是气走了冥箫,然后利诱走了灵芸香茹们,真不知道你把她们支走干什么……”

“那个冥公子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性情虽好,但做事太过于大胆了。向修亲王提供战斗兵器的其中一家便是他京城赵家,商贾掌管盐铁,本就不为世事所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我这么做,对他有益而无害。

他……其实真的不一个当商贾的料子。”

“那要当什么?”

宸轩温柔的一笑,却不回我。良久他才轻声道,“灵儿,你想不想小豆豆?”

“小豆豆?”那个睛又大又水灵的小豆丁?我不由咧嘴笑笑,推推他,“亏得你还好意思提,只是我很奇怪,你一个在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那样一群与世无争的人?”

宸轩道,“错了,他们不是无争,是他们争得太多了,为了不必要的失去了太多必要的东西,所以腻了,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他们都曾为我做过事,所以我也就知道了。”

我似非懂地点点头,“你为什么提起了小豆豆了?你有见过她了?”

“嗯,她父母次帮我救了一个十分必要且扭转着全局的人。所以他们在你走后也都出岛了。”

我说,“,我知道。那么她们出岛之后过得好不好啊?”

宸轩笑笑,“我知道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问一问你离开我之后,我过得好不好?”

我蹙紧了眉头,心里一寒,定定看着他,“你遇到危险了吗?”一直以来我总下意识的排除他会遇到危险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也知道这样想是不合理的,他是众人之王,也是众矢之的,无论是什么,他遇到的,即便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也会比别人复杂了好些倍。危险同样如此。

宸轩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勒了勒马,让马车在迂缓之间停住,而后笑着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又看看四周,周围隐约的是一片山峦高地,高地上连绵着长着一点毛茸茸的小草,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我蹙了蹙眉头,“这儿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是一点都不识得路的人,先前全靠着冥箫和灵引路,现在他们都先后走掉了,所以我的方向感就更加迷糊了。

宸轩抱着我下了马车,脚下不松,一提劲儿几下串上了那高高的山峦,而后不等我脚尖在山峦上站稳,他便松开了一直靠在我的那只手臂。直到现在我才愕然震惊的发现,他左衿的胸口上已经浸透了鲜红而刺眼的血渍,那血同样也~到了我右臂的衣襟之上。怪不得他一直紧紧抱着我,怪不得他疾言厉色的赶走冥箫和灵芸她们……

我恍然之下又震惊惧怕之极,我忙抱住摇摇欲晃的他,焦急道,“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受伤?”

宸轩犹自笑得淡然,脸色与平白无恙,除了微微的清瘦以外,白里透红。

我伸出手指,划了划他的面容,滑腻且无真实感,是一张人皮面具。再用力一下,面具被我揭开,一张苍白憔悴之极的面孔,像寒冰之上又添了层霜一样,让我难以明说的难言和疼痛。

“没关系,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他笑笑,抬手指着山背面,“这里,你看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假如不是宸轩忽然的变化,我想另我措手不及的那便是这山的背面了。从高处俯瞰下去,郁郁葱葱的冷杉林茂密而s,呈圆圈环绕的树木花草之中,有一片澄澈清静的小湖,植物林木皆围绕着湖水而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冬末,极为的罕见。

“这是……”

我吃惊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却又不敢央他多说话。

宸轩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由我扶着踉跄地沿着一条不规则的山路往下走,“下面……有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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