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宁城失守和周边城镇沦陷的消息终于传到叶城。

江宸涵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凝视着殿下站着的朝臣一言不发。大臣们紧张地满头大汗。怎么一向臣服的属国一起叛乱,肯定是密谋好的。

“怎么都哑巴了?!”江宸涵看着全体沉默的大臣,他的怒火不可抑制地发向了他们。“这时候全都不说话了,平时看你们争吵的时候那话说得可是很有水平的,现在怎么不显示一下。”看着一言不发的大臣们,江宸涵出口问:“哼!兵部你们怎么看,有何对策啊?”

堂下一位长得白净的书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江宸涵皱了皱眉,这一名儒士是如何做到兵部侍郎的?那人躬身答道:“臣以为,这次叛乱不是偶然而是云吟耀三国密谋的……”

江宸涵不耐的说道:“说重点!”

“是。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派兵去支援南方,镇压!”

“是吗?那你认为派谁去好呢?朕不认为你可以领兵打仗,而且看这宁城急报对方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一席话说得那兵部侍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才说:“臣无能还望王恕罪。这人选臣还没想好。”

江宸涵一挑眉,哼,一堆废话,养了一群废物!“来人!”从殿外走进了两名士兵对江宸涵抱拳躬身,“在。”

“他,把他给朕拉下去打二十鞭监禁一年削去一切官职发放西北永不录用。他的家人就算了。”

“是!”

那前兵部侍郎脸上并不是痛恨的表情而是舒了口气,跪在地上,向江宸涵一拜:“罪臣谢王不杀之恩。”

江宸涵一挥手那两名士兵便拖着那前兵部侍郎走出了大殿。

众大臣被吓得冷汗连连。只有站在左首的端木恒琼神色自若。

“端木。”

“臣在。”

“你该去管理一下吏部,儒士当兵部侍郎是不是太荒唐了!”

“是,是臣下的疏忽。”说着还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吏部侍郎,那吏部侍郎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

“好了,这些先不说了。谁去做这平南大将军?”

鸦雀无声。“大臣们的意思是要朕去吗?”

站在右首武将的行列的人说话了,“万万不可,王不必亲征。臣愿举荐一人。”

“说。”

“臣认为,端木宰相足可以担当平南将军一职。”

端木恒琼闻言不为所动,但江宸涵却是扔下手中的奏折,说:“胡闹!端木他一届儒臣如何能带兵打仗!刚才的兵部侍郎便是证明,兵部侍郎却说不出一点关于行兵布阵的点子,大将军是在说朕的处置不对吗?”

大将军苏毅滴下一颗汗珠,“王恕罪,臣并非此意……”

“罢了!跟你们说也得不出结果。”然后一顿,“苏毅听命。”

苏毅一怔便单膝跪在大殿中央,“臣在。”

“现朕命你为平南将军,率部八十万去南方镇压叛乱,即日动身出发不得有误!”

苏毅答道:“臣领命。”

江宸涵语气一软:“苏将军朕知道你年纪大了,可是现下真的是没人能胜任这职了。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臣愿为王效忠!”

“好。退朝吧。”

江宸涵的书房里。

“端木你说什么?敌方攻城时有一男一女曾阻拦,那女子一招杀了两万人?!”

“是的。男子是夜而女子因为戴着面纱所以不知道是谁,但是……”

“没错,一定是她!只有她和夜在一起。”

“王,我曾说过不能放过她,她能一招杀两万人,如此大规模的杀伤力真的是很恐怖。”

“没错,她是很厉害。可是端木你不觉得我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嘛。她是站在我这边的,不是吗?”

“她是杀了敌方两万人不错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她也许是单纯得想救夜呢,夜当时可是被两万人围攻。”

江宸涵惊愕的抬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王,还是放不下吗?”

江宸涵苦笑着摇摇头,“二十几年了,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王……”

“端木,派人混进部队里,一方面监视苏毅一方面找她,她一定还在南方。”

端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只是点头走出去安排了。

第二天在王宫前的巨大广场前,整齐的军队整装待发,江宸涵在那里为他的战士饯行。之后八十万人浩浩荡荡迅速向南方进军。

经过几天的马车生活我和夜终于来到了耀国的都城—莱城。说起来这耀国的天气是很闷热的还真是一点都不错,还正赶上一年中最热的八月,热得我是够呛,不过夜却是没多大的变化,身上总是清清凉凉的,所以我为了这天然智能的空调每天都溺在夜的身边。

顶着烈日走在莱城的街上看着沿街小贩们贩卖各种各样的东西真的是很高兴,虽然耀国也在战争之列但是这都城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不过有一个大问题必须要解决那就是衣着。在耀国因为天气炎热人们的衣服不象天予那样烦琐,人们只是短衣短裤打扮而女子也是简便的短裙。我抓着夜走进一家绸缎庄。

店主迎了上来,看我们四人的打扮便知不是普通人家,那笑得个灿烂啊。“公子姑娘想选件什么衣服呢?”

我看了夜一眼,“给这位公子选一套颜色淡雅的短衣。”

“是,没问题。”说着就叫伙计去取衣服。

这时我却打断道:“不要短裤要长裤,面料一定要舒服透气。闻言的店主古怪的看了夜一眼但还是吩咐伙计去拿衣服。

“姑娘呢?”

“我啊!呵呵~~我要的衣服你这肯定没有。能不能照我的图给我定做呢?”

“啊?姑娘说笑了,本店是莱城最大的绸缎庄了姑娘怎么会找不到合心的衣服。”

我也不反驳直接拿出图纸递给店主,店主接过看过后脸色徒变。“怎么样?您店里有吗?”

“没。没有,本店还确实没有这样的衣服。”

“呵呵~~所以我说没有么,那么麻烦你帮我定做一件吧。”

“定做是没问题。可是这衣服也太……太……”

“暴露。没有啊,我们那里都穿这样的衣服啊,要不会被热死。你照做就是了,对了还要加一条同色的面纱,钱不是问题。”

“好,姑娘家住何处,等小店做好了就给姑娘送去。”

“我还没决定住拿里,这样,你什么时候能做好我叫人来取可好?”

“那好,这衣服式样简单两个时辰就可。”

“好的。”转头对跟在旁边的寻北说:“寻北,两个时辰后来拿衣服。”说着示意寻北把钱给店主。“寻北,烟破,你们也选几套衣服。”

“是,小姐。”两人答道。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公子姑娘好走。”店主送一行四人出去,看着远走的四人又看看衣服的图样,楞楞得发呆。

没错,我画得是现代的衣服。粉色系脖吊带,白色轻纱短款外套,白色可爱蓬蓬群,虽然短了点但还是很漂亮的,还有白色的长筒靴。

找了家客栈住下,我就迫不急待的去沐浴了,热死了出了一身汗,我就一直泡在浴桶里不愿出来,夜没办法只好在烟破的房里泡药浴,我可以想象到烟破的脸有多臭。

“寻北,时辰差不多了,你去把衣服拿回来吧我直接换上好了。”

“是,小姐。”

不一会寻北回来了,我看着做好的衣服非常满意,挥手让寻北退下自己换上了衣服。这时夜已经泡完了药浴换上了凉快的衣衫做在房里喝茶,我轻轻走到他背后蒙住他的眼睛。他笑着宠溺得抓着我的手转过了头,然后我看到他的脸迅速得冷了下来,宠溺的笑僵在嘴边。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夜,你没事吧?”

他回神来,挥手关上门窗。

我纳闷:“为什么关窗,不通风好热。”

不料他却把我推向里屋。“快去把衣服换了。”

我停住转身问他“为什么?不好看吗?”

“不,不是,是太好看了。”

“好看为什么要换掉。”

然后他静静得看着我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随即我了然的一笑。“放心,这衣服在这里看似很怪异很不合礼数,但是在我的家乡这样的穿着很正常,这看似暴露可是该遮的还是遮着的。放心我会很小心的。面纱我也会戴好不好,恩?”

他挣扎了半天,“那么如果要外出的话你不可以再乱来了,一定要乖乖的,还要披披风。”

“好,没问题。”

至于烟破和寻北的反映我很自然的忽略了。

夜晚躺在贵妃椅上乘凉,转头对在书桌前看书的夜说:“夜,你说火炱会在哪里呢?”

他抬头看我,倒了杯水给我,我顺势倒靠在他清凉的怀里,这里一直都很舒服。“原来你还在想火炱啊,能找到水冱已经是很幸运了没想到你还在打火炱的主意,你会不会太贪心了?”

“哪有?我能找到水冱可不只有幸运啊,我还知道五行。”

“五行?”

“所谓五行就是指金木水火土,五行讲究相生相克。相生指: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相克指: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明白了?”

“明白了,所以你是说水冱是火炱的克星。”

“恩,没错。只要知道火炱在哪,我想收服他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我想不出火炱在什么地方啊。”

“照你说的,火炱属火,他所处之地必是炎热异常的地方。明天咱们去街上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天晚了,先睡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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