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将近一个月的特制食谱治疗后,伤重的烟破也已经恢复,所以大家都开始忙着准备婚礼了。不过这齐虎还真是个老狐狸,按理说这么大的冢蛊门准备一场婚礼还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可竟让他整整准备了一个月,最后在我和齐灵的一起劝说加威胁下才准备妥当。当然这期间烟破也没少吃苦,被齐虎叫去特别训练,又是制毒又是管理门中事物,忙得他连我见他都要难上加难,齐灵倒是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而齐灵没事做就找我来聊天,我从中知道了,在冢蛊门有一禁地,只有门主可以出入。

这天下午我刚送走齐灵,躺在躺椅上喝着茶想着齐灵刚刚说的话。“爹说,在冢蛊门有一禁地,说里面关着世上最毒的东西也是冢蛊门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严禁我们靠近。就连我也是明令禁止接近。可是我模模糊糊得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去过一次,见到一个很亮亮的人……其实也不能叫人,因为它长得很奇怪。呵呵~~也许那时候太小记不清了。”

“冢蛊门有那样的地方吗?我都在冢蛊门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有这样的地方啊。”

“其实这禁地不在冢蛊门,在后山的一个山洞。我也去找过几次可是都找不到了,可能是爹那次之后就换了地方。”

我拉回思绪,看来齐灵是真的不知道具体的位置,那就只好自己找了,虽然这很耗时。时间很是紧啊,赫连栩已经在摧了,让我不要失去机会。机会!没错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叶城守备薄弱,而江宸涵因为我的话好象还没想清楚待在吟国的某个地方。

“炎夕。”

“是,小姐。”

我脸上堆着笑容:“你想不想寻北啊?”

他全身一冷,说:“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笑,让我有种要被你卖了的感觉。说吧,有什么事?”

“真是聪明,看来寻北好象也嫁得不委屈。你帮我做件事,做好了你就可以回去陪你的娇妻了。”

“真的?什么事?”在这好闷的,还是回去的好,寻北……有点想念。

我向他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炎夕不情愿得半弯下身子,我在他耳边嘀咕,他脸上的笑容敛去换上一副严肃。“你要找……!”

“嘘~~~~”我紧张得让他小声点。“不然你以为我是用什么给烟破续命的。”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奇药呢,毕竟小姐可是统领清暗宫的。没想到,会是那东西。”

“恩。我还想要那另外一个,我肯定被盯得死死的,你看那房后不就有一个嘛,只能靠你了。相信你的羽翔术还是能甩掉几个尾巴的。”

“那是当然。”他想了想点点头,“好,我今晚就去找找看。”

“恩,一切就要靠你了。不过今晚就不用了,后山那么大你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告你一个省时省力的办法。”

“什么?”

“后天不就是烟破和灵丫头的婚礼了吗?前一天晚上你跟好齐虎就行了,他一定会去的。找到之后不要心急,回来告予我知你就可以回去享福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从躺椅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哦。”炎夕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我叫道“等等,小姐。有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懒懒得回身,“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在这还认识……”因为我看到炎夕拿在手上的玉萧,是杨夜笙的玉萧。我抓着炎夕问:“是谁给你的?谁!”

炎夕有点被我吓到,“不……不知道,是冢蛊门的一名弟子转交给我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拿着玉萧摇摇头:“没问题,没问题。”突然瞳孔一缩,看到在萧尾的斑斑血迹。手不自觉得更用劲的抓着玉萧。

“小姐,你轻点,再用劲萧就要断了,这可是用上好的玉做的萧啊,断了多可惜呀。”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拿着玉萧回了房间。炎夕挠着头,我有说错话吗?

回到房里,还是躺在贵妃椅上,手上把玩着玉萧,突然我发现在萧身里有东西,我抽出一看是一张纸,纸上是杨夜笙的笔记,一看是我在婚礼上唱的那首《梦里》: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

要为我遮风霜雨露

梦里听到你的呼唤

要为我筑爱的宫墙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梦里看到你的眼光

凝聚着无尽的痴狂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诉说着地老和天荒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

诉说着地久和天长

喔~~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他还记得这首歌!他你想说什么?你是在说你的不愿离去还是你不曾忘记曾经的诺言?可是你知道吗?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那个诺言就已变成了谎言!一个天大的谎言!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手,可没想到曾经握着我的手握得那么紧的你,放手原来这么容易!我应该再告诉你一句话:一旦放手那么就再没有回旋的可能。你的肩膀不再让我靠了!

想着泪水已流了下来,我不想哭可是泪它止不住,我拿起沾了他血的萧放在嘴边吹起了梦里的旋律,在夜空中那么悲伤。

——————————我是悲伤的分割线——————————————————

今天就是烟破和齐灵的婚礼了,齐虎对这个宝贝闺女可真是宝贝得不得了,凡是有联系没联系的人都发了请贴,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在门口迎接来祝贺的人。我则是窝在小院里不愿出去,我不习惯这样的迎来送往,太热闹不适合我。

宾客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中午在大厅里摆了宴席,我一早晨都没出面中午要是还不露面就太失礼了,烟破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此刻我戴着特制的面纱——就象阿拉伯妇女那样只露出一双眼睛出现在大厅里。

“多谢各位参加烟破的婚礼。”我一出现原本吵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人们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全副武装”的人。

有个人端着酒碗站了出来。“在下王锐,听说此次齐门主千金大婚的对象是清暗宫的人,还请冒昧,请问你是清暗宫的……”

虽然别人看不见,但我还是笑了笑:“没错,在下就是烟破的主上,清暗宫的主人。”刚说完就听到清晰的倒吸气的声音。“烟破他不成器还让大家见笑了,大家多多包涵。在这我先谢过各位了,我先干为净。”说着灵力随即散出,手中碗里的酒受着灵力的牵引,透过了面纱,众人惊奇得看着这一幕,因为他们发现等所有的酒都被我喝下去后,面纱竟一点都没有沾湿!

我一亮碗,“各位请。”

站在我面前的王锐最先回过伸来,也端起碗一口喝尽,其他人也喝了个精光。“宫主好酒量,在下一向听闻清暗宫大名,不曾想到宫主竟是一位这么年轻的女子,今日一见让在下大开眼界,再敬宫主!”

我皱皱眉,还喝啊,我倒是不怕喝,只是我那个酒德啊真是提不起来的豆腐渣,就怕我喝罪了破坏了烟破和齐丫头的婚礼,那罪过可大了。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喝的话不是驳了江湖人的面子,清暗宫更是会被此连累。还是喝!我从侍从手里接过斟满酒的——碗,要死啦,这么大的碗成心想灌醉我,刚要喝下,一只手很有技巧得接过我的碗抬手就喝了下去。“主上不胜酒力,在下替主上喝过了。”再一眼一个红色的身影半跪在我身前,炎夕回来了!

“属下炎夕见过主上。”

虽然我不在乎这虚礼,但在外人面前这还是要装一下的。“恩,起吧。都准备好了?”

“是,都准备好了。”

“那好,那开始吧。”

“是。”说着拍拍手,本来太阳明朗的天空暗了下来,在席的诸人不禁有点奇怪,这清暗宫到底玩得什么把戏。

我对身旁的齐虎说道:“齐门主请移步,我要献上我的彩礼呢。”

齐虎一点头,和我走向门外,其他人也紧随其后。一群人刚站定,只见从大门外飞进了八人都身着黑衣,在黑暗的空中几乎发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光这就让不少人吓了一跳,清暗宫真是藏龙卧虎啊,只一个手下羽翔术就练到了这种程度!

我浅笑,再一拍手,八人聚到一起不到眨眼就又散开,从他们手中散出道道亮光,等人们的视线适应光亮后才看清是一匹布。

有人惊呼:“这……这是凤凰争艳!凤凰争艳会在夜晚发光!”人群顿时吵闹起来。这凤凰争艳十分珍贵,王手里也没多少,清暗宫竟拿出这么一大匹,看样子足有十丈!

这时炎夕拿着一个端盘站在我身边,我拿起盘里的五彩丝线,手一挥,十股丝线飞向那凤凰争艳,只见丝线飞舞我手指飞快得跳动,不一会一幅锈着一对新人的绣品就出现在眼前,再一看,那模样这是烟破和齐灵。手再一挥黑色的丝线飞出,“百年好合”四个字出现在一旁。丝线自然得在凤凰争艳上打结。众人睁大眼睛看着竟没有找到一根绣针,丝线就那么穿过了布匹也没找到一个线头,还发现竟然是双面绣,背面的图案则是一副山水画。

“在下手拙,还请齐门主笑纳。”

齐虎点头:“宫主客气。”

“齐门主高兴就好。”说着我又拍手,天空又亮了起来。从外又走进一队人,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在阶下站好,打头的人半跪在我身前,我揭开端盘上的盖布,顿时一抹鲜红刺痛了人们的眼睛。“这是我为令千金准备的嫁衣,我请宿三绣了一个月才绣妥。”这宿三可是天予最有名的刺绣名家,绣品千金难求。

“这是天蚕丝!”

“是的。令千金穿这个最合适不过了。除此之外,另有两白匹还有三千两黄金全当作彩礼吧。”

众人再倒吸凉气,三千两!这天蚕丝清暗宫一下就送出两百匹。

“宫主不必如此破费。”

“哪里,烟破是我的手下,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齐虎挑眉看我,意思是那还有什么是算得上的?

我一抬手,从门外缓缓走进一人,只是这人步伐有点怪,不想走却偏偏不得不走,表情怪异得很。众人再次楞住,这不是齐门主的死敌么,当年就是他害得齐门主的爱妻难产而死的,他怎么这时候到这来了?!

他在阶下停下,用怨恨的眼光瞪着我,我却是一笑;“齐门主,这个人是您的仇人吧。”

“没错。”

“那么……”我手指微动,那人便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扇自己耳光。众人这回真是被吓到了,这夏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成这样子了?

“看他身上有透明的丝线。”丝线的一头正连在我手上。

“我想这还不够解齐门主的恨,所以……”话音未落,夏侯竟抽出了一把刀,一抬手抹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喷射而出。“这样可好?”

齐虎动作僵硬得点点头,这两个月的相处原以为这姑娘脾气好得很对下人也和善,没想到是这么狠辣。也是怪我放松了警惕,能统领清暗宫又使望江楼俯首称臣的人又岂会是简单角色!

“好了,这就是我准备的三道彩礼,希望齐门主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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