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到我的身体里,我知道他守在旁边,可我不想睁开眼睛,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江宸涵!唯燕是怎么回事?”得知消息的杨夜笙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江宸涵此刻并不在意有人直呼他的名字只是站了起来,“她知道冉儿存在和身份了,一时和我生气,差点引得身上的金针移动。现在已经没事了。”

杨夜笙气得一把抓起江宸涵的衣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就是你所说的宠爱,这就是你所说的照顾?!够了,我不要相信你了,我不想她再受到伤害,我要带她走!”江宸涵吃了杨夜笙一拳。

江宸涵不顾脸颊上的痛楚,闪身拦住杨夜笙,“不可以!你不可以带她走,她是我的!”

“她是你的?她谁都不属于,她有自由选择是谁陪在她身边。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么让别人来保护她。”

“你……”

“不要吵了。”我躺在**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如果我再不醒的话两人真要打起来了。“要吵要打去外面,不要吵我,我很累。”

“唯燕,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江宸涵跨一步来到床前问道。

“没有。”除了心里不舒服。

“那就好。冉儿的事你听我解释。”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不想听那个解释。”

“唯燕,你若不想待在这里,去我哪里住几天如何,停阁还空着呢,去散散心也好。”杨夜笙说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吧,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你们都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二人点点头都出去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我盯着头上的承尘发呆。

说是想其实我根本大脑中一片空白,就那么发着呆。而我和江宸涵开始冷战,其实冷的只有我一个人,江宸涵仍是赖在这不走,每日还是在那偏殿里处理公务,而我扭不过他还是乖乖得待在隔间里,谁让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在隔间里他就不去上朝,我是不想当妲己那类的人物只好就范。只不过,他问我话我不答,问一次不答两次不答,他倒也好脾气的笑笑,继续那么问。这种情况连大臣们都快受不了了,他们不舍得让他们的王低声下气,只有自己低声下气了。

一个白须大臣对着屏风说道:“请问姑娘,淮西郡大水该如何处理。”

我对江宸涵可以不理不采可是那些大臣并没有得罪我,只得开口:“我是女子,女子不干政,我什么都没听见。”还不停手中的画笔。

大臣被我懒洋洋的话给堵了回去,瞟了瞟江宸涵。

“唯燕,说说看也好,省得你嫌闷。没人会说你干政的。”

“知道我闷还把我关在这。”这话说得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大臣们听了个清清楚楚。“发水灾能怎么办?你们有官仓吧?”

“有的。官仓遵照王的意思都储了粮食。”

“那就好办,开仓放粮,安抚饥民,减税甚至是免税,好让百姓得已喘息。官府可以贷款给百姓让他们可以买种种地,这个利息不要太高。如果想要根治,就去组织饥民们修固堤坝,这样饥民有饭吃就不会造反。我只是说说的,什么责任我都不负。”

那些大臣显然有些吃惊,没想到我一个女子能有这么好的办法,还不死心的问:“姑娘有所不知,这淮水地势是东西高,中段低,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无论怎么修固堤坝都是枉然……”

“恩,我知道了,中段不但长而且还是那种弯弯曲曲的泥沙堆积。”和中国的淮水一样么。

“姑娘说得没错。”

“那这么着,你看看这张纸看我画得对不对。”说完让水杉拿着一张纸给了外面的大臣。

大臣接过一看,虽然这画画得不怎么样可是这大概的样子还是没错,不过这周围是什么意思。“姑娘画得不错,姑娘去过淮水吗?”

“我哪有机会去。”意思是你们王这么看着我,我还能去哪?“看到河周围那些画叉的地方了吗?”

“是的。”的确在河的两侧有一些叉形记号。

“那些地方的堤坝要特别加固,如果还是挡不住洪水,把就只有一个办法——开坝分洪。当然这个前提是在把入海口就是下游的河道的泥沙清掉。”

“分洪?”

我翻了一下白眼,竟忘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分洪的概念。“我解释一下,所谓分洪就是把堤坝打开一个缺口让一个地区成为泛洪区,以减轻其他地段堤坝的压力,说白了就是牺牲小几快地区来保全整个淮水沿岸。淮水沿岸应该有人烟稀少又荒芜的地方吧,如果有人的话官府出钱把他们安置在其他村镇就好了。”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呆了,江宸涵第一个回过神来,从还楞着的大臣手里拿过那张纸,细细研究后说道:“宰执,传令,淮西郡开官仓放粮,免一年税。至于其他的,你和工部户部去拟一个具体的奏折呈上来。”

“是……是,王。”好不容易回神的宰执答道。

“唯燕,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江宸涵问道,却不见回答以为还在和他闹别扭,侧头一看她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水杉一脸无奈,“哈哈~~~”江宸涵很没形象地大笑。

大臣们打了一个激灵,从来没见王这么笑过,这到底是福是祸啊!

缀朝在家的端木恒琼坐在书房里,面前是摊开的一本诗集,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看得进去。他清楚得记得前几日王抱着她离开的时候那冰冷无情的表情和扔下的话:“你最好乞求她没事,否则我会连你一起……以后任何人不得探望端木冉儿!”

“爷?”书房外响起一个小心的声音。

“进来吧。”

“柳儿看爷最近没什么胃口就亲自炖了银耳莲子粥,爷吃点吧。”开门进来的正是柳彦,现在是一个已为人妇的甜蜜小女人。

端木看着站在桌前的女子,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温柔。“是吗?端过来吧,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你不用这么操劳。”

柳彦羞红了脸把粥放在桌上站在一边,“柳儿不累。”

端木笑笑舀了一勺晶莹的粥送进嘴里。“柳儿的手艺又增进了不少,我还真是有点饿了。”

“谢爷……啊!”

端木放下勺子手一拉柳彦就跌进了怀里,“爷我先把你喂饱了如何?”话间双唇已紧密相接。

一个绵长的吻后端木满意得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红着脸轻喘的人。“爷是在为王后的事担心吗?”

端木抱着她心里一阵柔软,这个柳儿真的是很体贴,和她在一起似乎所有的烦心事都会烟消云散,感觉很安心。“恩,这回真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会这样?爷和王不是好朋友吗?王就算不顾及爷的职位也应该念及朋友之情啊。”

“其他事他可以完全由着我来处理,可这回涉及到她王就会变成一个只能听进一个人话的王,完全没有理智。再加上前几天她又碰巧听到我和冉儿的话受了惊吓差点出了事,这事就更加棘手了,而王也放下狠话。”

“爷是说晓晴吗?她回来了?”

端木笑笑搂了搂自己的老婆:“是她没错,不过你应该叫她沈唯燕。”

“假名吗?也是,她一个人在外面是应该用个假名。既然是她的话王后会没事的,唯燕她不是那种人,而且当初这桩婚事不是她自己促成的吗?”

“问题就在这里,她失忆了,只记得她初回王宫前的事,包括她在花园里玩的一回失踪都忘得干干净净,甚至是她要找王报仇都忘了。”

柳彦惊大了眼睛:“怎么是这样?那被王带回宫中那个传说中救王后而死的人就是唯燕了?天啊~~王后……”可怎么办啊?我可是亲眼见过王是如何对唯燕的。

端木看着蹙眉的人笑笑:“好啦,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否则要我做什么啊,你就好好养胎吧,三个月后我可要我的孩子健康的出生。”

说到这事,柳彦脸上就不禁流露出母性的光辉,手轻轻抚上已突起的肚子。“爷,喜欢少爷还是小姐?”

端木偷了个吻道:“无论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