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说什么,花遥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盯着我,我正纳闷,它跳到我手腕处,伸爪搭上我的,然后吃惊的看着我。我皱眉,这猫还真是神啊,还会诊脉。我想伸手去摸它,它却跳了下去,走到纱帘外对着张狂“喵~~喵”的叫了半天。我郁闷了!!!

“是,我也正有此打算,是,花遥大人。”张狂恭敬的声音。

“张前辈,你有什么打算啊?我很好奇。”

“是这样的,我是打算帮你治好你的伤,解了冷天蚕的毒。”

我一听高兴啊,只要我不再受制于人,我也好活动些。“你的把握大吗?”我着急的问“对你有什么伤害吗?”

张狂一听我问的话楞了下,有主子会考虑下人是否受伤害的吗?“我没什么伤害,只不过是会损耗些灵力,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听了稍稍安了些心,无论是谁我都不想伤害。“那好吧,我被这身体快折磨死了。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现在?会不会太仓促了?”我吃惊道。

“不会,在下最近都没怎么活动所以身体没有问题,而你的身体虽然有人给你续命,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拖的时间越长伤势也就越重,还是早点治疗的好。”

“那……好吧。我要怎么做呢?”

“你坐在那里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我点点头,坐在这还不好办?“我知道了。”

“那我开始了,”

“恩。”我答应,看见有无数蓝色的灵力结下的细线穿过沙帘向我伸了过来,这灵力结成的线竟细到了连纱帘那么小的缝隙都能穿过,这人的功力是何等的厉害!

只见蓝色的灵力线附在我身上各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绝对发现不了这细线在钻进我的身体,而我居然没任何的感觉。真是匪夷所思!烟破你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功力就好了。这时我有了些感觉,感觉到我的胸口有丝丝凉意,知道张狂是在修复我的心脉,这回没有疼痛的感觉,甚至还很舒服,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股凉意,突然感觉花遥的猫抓搭在了我放在桌上的手腕,我看看它,它向我可爱的叫了一声又对着外面的张狂大声的叫了一声,我纳闷了这一人一猫在做什么?然后我就看见连着我的蓝色灵力线变成了黄色,我感觉到不对,“张前辈!你想做什么?”

“你不用担心,你的心脉已经接好了,我现在想试试看恢复你的功力,看样子你以前的功力也是相当的厉害,和白天那个黑衣公子不相上下。”张狂稳健的声音传来。

我听到他声音还算稳健,知道他还可以承受这样的工作,安下心说:“你的身体没关系吧?不要勉强,没有功力也没什么不好。”

“没关系,我能撑的住。”

我看他说的郑重,不想再分他的心便安静下来。感觉肚中有灵力在慢慢形成,张狂的细线引导着它在我体内游走,走到任脉却停了下来,我知道是还没打通任脉,张狂的灵力加强,过了半支烟的工夫,任脉被打通,灵力继续前进,到了督脉又停了下来,于是又重复同样的工作,只是这回的时间长了不少,有一个小时吧!是张狂的身体支撑不住了,等我的灵力可以受我控制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向纱帘外的张狂,他摇摇欲坠,我知道他的极限到了。“张前辈,谢谢你耗了几乎全部的灵力为我打通心脉,现在可以了,收回您的灵力好好休息吧。”

他睁开被汗水打湿的眼睛,“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还不能收回我的灵力,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完成后才可以!”

我心下一惊,他这个样子如果要完成什么事那他……“不行,快收手,其他什么事过后做不迟。“说完我就要挣扎。

可是我哪里有机会,花遥已在我说话间点了我的穴,我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花遥对张狂叫了一声。张狂一点头,身体一颤那连着我的细线又变成了红色,我大惊,这是要干什么?

我试着控制我的灵力去冲开穴道,无奈试了半天也没效果,我身体里另一种灵力在形成,脑中闪过各种术的咒文,我知道了,他是在把他的功力传给我。如果身体一下没灵力的话会死的。我着急的看向花遥,示意它解开我的穴道,可是它就象没看见一样继续在桌子上假寐。我气啊!

看向张狂迅速老化的脸,我内心着急,我该怎么办呢?冷静!冷静下来!我在脑海中寻找着能解开穴道的方法,终于找到了,我用灵力去冲撞那穴道,当我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挣脱张狂红色的灵力线,我抬手抓起花遥向旁边的石壁扔去,也不去看它,身体直冲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张狂。很快听到花遥一声悲惨的叫声。

我看他气息微弱的靠在我怀里,心里那个悔,如果不是我要找望江楼,这人老者还很健康的活着。为什么又是我!?

“你不要责怪自己,这是我的使命,不怨任何人。”声音渐渐微弱。还是晚了,如果我早点冲开穴道也许他就不会耗尽灵力!不会死!

“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找上望江楼,不该要提这个要求!”我泪流满面。

“你是主子,不能这么哭,望江楼还要在你的手上兴旺。只是我唯一的牵挂,炎夕……”

“你放心,你不会死,炎夕他还在等你回去,”说完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开始想恢复咒文。我边哭边拼命的输送灵力进张狂体内。

他轻轻摇摇头“不用了,已经不起作用了。谢谢你。”

我刚要说什么,只听石门砰的一声碎开,有石块飞到我身上,我用防御术张开结界,护住我和奄奄一息的张狂。向石门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