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睡在云飘的怀里,等我再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了,我快速梳洗穿戴好,来到杨夜笙的房间,看着他又苍白的脸,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曾经多么俊美的一个少年被我折腾得这样憔悴。想喂他些水奈何总是从嘴角流出,该死的烟破,都不能自己喝水了还不算有危险!我用棉布蘸了水润湿他干燥开裂的唇,自己喝了一口低头复上他的唇,以口渡水,我总不能让你渴死。他既不能喝水那食物又怎么能吃,补充体力又该如何?我只好每天喂他一碗糖水一碗盐水,维持身体体液的平衡。但是营养的严重不足使得他快速的消瘦下去。

为了能更方便的照顾他,我让云飘找了处院子不大但是住的很舒服,就象是老北京的四合院,他住在我隔壁,我整日待在他房里,给他擦洗身体,给他翻身,就象是一位护理在护理他的病人,还有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陪他说话,还带着我深深的感情——愧疚!

烟破等人也劝我不必这样看护他,交给他们就好,我总是拒绝,我希望夜他能感受到我的照顾、我的心痛而早点醒来早些好起来。

天气慢慢得热了起来,我只能多帮他擦擦身体多翻翻身扇扇扇子,长时间的卧床再加上高温最怕起褥疮了,如果感染了在这个世界那定是必死无疑!

这日我擦过身体,坐在床边,拉着他又干又瘦的手,说:“夜,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你听得到我的话对不对?”

“我很难过,你知道么?你若不想让我难过你就醒来好不好?”

我的自言自语突然停下,顿了顿问道:“什么事?不是和你们说过没事不要过来么?”我的声音冷下来。

“小姐,您让云飘查的事云飘已经插清楚了。”

“是那位赫连木羽?”

“是,所谓的赫连木羽真名叫赫连栩,是羽国新登基的王。”

“羽国?”

“是依附天予王朝的附属国,羽国的老国王不久前退位赫连栩登基为王。只是这位新即位的王这时候来天予王朝动机只怕不简单。在羽国这位王还是位王子的时候就深谋远虑,聪慧过人,很得民心。他对羽国向天予王朝臣服有很多不满,对每年上供更是气愤,他登基后一旦有机会肯定会反。”

“是吗?羽国在什么位置?”

“羽国在天予的东北方,都城阳城更是在边界附近,和叶城很进,普通百姓骑马一月就可到达。”

“是个好位置,赫连栩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也怪不得他有野心。好,那咱们就不如投其所好。他人呢?”

“那天在望江楼后,他由杨公子和寻南护着先行退走只受了些轻伤,休息了几日便每日游玩,现下还在城里。”

“他还没走?呵呵!去查查他有什么目的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走,我可不相信他是觉得这的风景好!”

“小姐,云飘觉得他是在找您和杨公子?”

“噢?”

“因为他每天必去望江楼,老向楼里的人打听。”

“找我?呵呵~~这下事情变的有趣了。等夜好点我去会会他,相信他见不到我是不会轻易走的。云飘继续盯着他,他可是条大饵,有人可是饿的很。”我顿了顿,回头看了看还是昏迷的杨夜笙,“下去吧。”云飘默默退出。

“你想听我**是不是?那我吹了你就醒来。”说完我拿起萧放到嘴边吹了起来,萧悲凉呜咽的声音响起,我的眼泪终于跨过眼框流了出来,一曲终了,我走到窗前默默擦起眼泪,却没注意到杨夜笙眼角滑出的水珠。

“夜,你饿了吧?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你不知道吧,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

“影疏,去叫炎夕来见我。”

“是,小姐。”

我坐在小院的树阴下,微风佛过。

“主上。”

“起来吧炎夕,在我这不兴这些规矩。”

“是。”他站起立在我不远处。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红色的衣杉上更是红的放肆,淡金色的头发象是有一圈光晕,我眯眯眼睛“炎夕,你真的不适合做这望江楼的主子。”

他一惊,复又单膝跪下“主上,不知属下做错了什么?”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应该活在阳光下不该做这见不得人的事。”

他一楞,“炎夕是义父从小养大的,义父的事就是属下的事没有什么该不该的。“

“呵呵~~随你吧。这段时间月魂庄有什么动静?”

“自从主上那日在望江楼……喝醉后,月魂庄的动作突然变的迅猛,不过不几日又都撤走了,只是白日时多有人员进来观察。”

“是么?”照这个情况看,和杨夜笙好象没什么关系。“近日也是这样?”

“是的。不知主上有何主意?”

“这样的话先不去管他,月魂庄派人前来盯梢就由他去吧,我们只防守就好,看看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是,主上。”

“好,你回去吧,切莫叫人发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