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家里的大夫。”

“是吗?那他现在在哪里,你这么痛能来得及吗?”

“没事,我等会叫寻北去找就好,我能挺得住,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小姐,水准备好了,我在里面泡了点舒筋活络的药,希望能起点作用。”

“好。寻北,去叫烟破来吧。”

“是,小姐。”把水桶搬进来放好就答应着出去了。

杨夜笙小心的扶着我,我把双腿和着素白的长裤慢慢伸进了冒着热气的水中,刚一接触到水,我就皱起眉头,“咝~~”

“小心烫,慢慢来。”

我抬头看着他,露出安慰的笑容,“没事,水温高才有效啊。不用担心。”直到我把双腿都泡进了热水里,他才在我一旁坐下,盯着那水桶一直看,看得我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久他才出声“唯燕,有没有办法让我来帮你痛,我来替你受这苦?”

我刚想笑他幼稚,但一个声音抢在了我前面。

“当然有,只要你愿意!”

我抬头向门口看去,烟破已走到我身前,半跪请安道:“小姐,烟破来迟了。”

“不迟,不迟,起来吧。”他起身的同时我几乎不可见的微微摇了摇头,制止他的话。

“唯燕,他就是你说的私人……医生?”

“是啊,他叫烟破。烟破,这是杨公子,我的朋友。”我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我就不相信他不懂我的意思。

“烟破见过杨公子。”

“免礼。你刚说有办法……”

“杨公子恕罪,刚才不过是我胡言乱语,这病根伤在筋,怎么可能转嫁给别人。”

听了这话的杨夜笙眼中的闪亮暗去,又盯着那还在冒热气的水桶发呆。在这空挡烟破也已经把过了脉开了药方,寻北着着急急地拿着药方亲自抓药煎药。一会一碗“纯正”的黑“咖啡”便放在了我面前。我苦笑着对烟破说:“烟破,可不可以不喝?”没办法我天生惧怕中药,光闻着味道我就不能忍受更不要说喝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世界要是有胶囊多好。

烟破一反常态的眉一挑,冷冷的说:“不可以!”

我皱眉端着药碗,“一定要喝?”

“一定要喝!”

我啪的一声放下碗,药汁洒了一半出来,我面上怒气冲冲心里却乐开了花,我能少喝一半,“放肆!烟破是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反了你了!”

烟破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属下知罪,但这药关系到小姐的身体,医治小姐是烟破的职责,所以就算小姐要治烟破的罪烟破也要让小姐喝药。”

我语气软下来“罢了,我喝就是了。”端起碗刚要喝,却又被烟破喝住。

“等等小姐。”

“怎么?”

“小姐刚才把药洒了一半分量不够了要重新煎过才好。”

我额头的黑线啊~~~计谋被识破了!

当一碗药又被端到面前,我知道逃不掉了,可是还是在眼前犹豫着。以前给杨夜笙喂药那是逼不得已毕竟人命更重要。突然只见一只手端过了药,是杨夜笙。

他喝下一口药,俯身,接吻,把药喂到了我的嘴中,他也不理会烟破钢针似的目光,就这样把所有的药都喂进了我的嘴里,最后还喂了我一刻蜜饯。可是我不爱吃甜的,蜜饯这个东西更是从来不吃。快速的吞下端起茶杯就是猛灌,这才把嘴中的苦味冲淡。

杨夜笙却轻声的说:“痛我不能帮你承受,那么苦我和你一起分担。”

我只呆呆的看着他。

夜晚终于把杨夜笙赶回屋去睡觉。只有烟破还守在我屋里给我扎着银针。寻北一刻不停的给我烧着热水。

“烟破,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姐,恕烟破无能,现在只能尽量减轻您的痛苦除此之外,我……”

“好了,无须自责,这是我应得的。痛苦也不过如此。”

“小姐,痛苦远不止如此。现在赶上**雨天气,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疼成这样,那漫长的**雨小姐要怎样度过呢?”

我一楞,是啊,我要怎么度过呢?这不间断的疼痛我能熬过去吗?这时,烟破有说话了。

“小姐,其实烟破有办法根治的。”

我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只怕这个办法不知要牺牲什么?

“可以……可以用旁人的筋换上就可。”

我听了脸色大变,怎么可以这样?换别人的筋?这怎么可以!我严肃的说:“烟破,这句话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即使是寻北云飘他们,让这句话烂在你的肚子里,明白吗?!”

一阵沉默后,烟破答道:“是,小姐。”

我点头闭眼休息。我不可以将自己的痛苦转稼给别人,我做的错事不是应该由我来承担的吗!我不可以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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