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叹了口气,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简单,哪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呢.

“既然我跟阿远结婚,做了他的妻子,这都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她再看看路非易,又说:“我对他没恶意……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

路非易一愣,杂志上那件事始终是给她留下了阴影,他们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的平静,面对他,她依旧不能坦然如初。

苦笑着,他看了她许久,素净的小脸早就抹掉了白天的浓妆艳抹,白白嫩嫩的有些稚气,心里顿时柔软一片。

“风雅,如今你跟阿远结婚了,我想,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风雅疑惑地看着他,并没作声。

他想得很清楚,既然这场婚姻无法改变,他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受的苦能少一些,那么在她的心里绝对不能够对阿远存有半点的误会,他能做到的只是化解她心里边深藏的怨恨,而阿远对她的误会则是太深,他自问无能为力,只能靠他自己了。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

他突然武装的严肃和紧张是她不曾在他身上见识过的,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累。

“我们归国的第一天晚上,他罚你到院子里跪了一晚上,是他让我去把晕倒的你抱进屋里的。”

风雅笑了笑,轻声道:“这个我知道,也谢谢你。”

路非易知道,说起这些事其实就是在折磨她的心,可是误会这么一天天积累,他怕她迟早会崩溃。

摇摇头,他说:“不,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从我认识他以来,八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心软,更何况你是打碎了唐诗言给他的东西,他不整死你算你命大。”

“……”

风雅一直以为自己知道很多,可原来她什么都不知,接下来路非易所说的一切,给她带来的震撼绝不容小觑檬。

“他让你穿着性感的短裙随他去应酬北野武郎,把你给了北野武郎确实是他的初衷,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了解他,从北野武郎看上你的第一眼,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说白了他心底压根不想把你给他,因为他早就把人都带上了,如果他铁了心用你来换合约,他根本不会带那么大帮人去……而你的突然上前去奉承北野武郎,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后来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看着她渐渐红了的眼眶,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路非易,你不是爱她吗,你却给了她一个有一个原谅情敌的理由,可笑,更可恨。

“我跟你上报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他的意思,他事前根本不知道……上次在医疗室我想跟你说明白,可是阿远突然出现了,我来不及说什么你就跟他走了。”

他低着头,看着地板上铺着的暗红色地毯出神,须臾,终究选择了把这份情埋在心底,转移了话题。

“其实从他愿意亲自送你到边城开始,他就已经向你敞开了胸怀,可是你却突然把这些天里在他心底建立的信任全都打破了,你抢了他留给唐诗言的位置,更把他这四年来苦心经营的爱情驱得更加的遥远,你说他还能怎么待你?”

他重新看向她,道:“风雅,你明明可以安稳地呆在他身旁,可你太贪心了,你选了条不平坦的路!”

他没办法往下说,她早已抱着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晶莹的双眼掉落,把整张脸都湿透了,鼻头哭得通红。

“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可以吗?”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愧疚地下了逐客令。

路非易心疼地看了她一会,担忧她的情况,犹豫着终究是走了。

她一个人躲在这个柔软的小角落里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她本想告诉他,她非要嫁给风寂远的理由无非是抱住他一路珍惜的东西,他留给唐诗言的位置,可听了路非易的话,她知道,原来是自己太贪心,把人家的东西抢到自己的怀里。

她心里充满了悲伤和矛盾,因为风寂远的付出,因为对自己一片茫然的前路。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风寂远所在的房间里传出,她一惊,飞快地冲进房里,便看见风寂远摇摇欲坠地站在床边,脸上全是醉酒的潮红,双脚旁布满了玻璃杯的碎片,水花溅了一地。

她心里一紧,怕他哪里受伤了,匆匆地跑过去让他坐到**,拉着他的手上下检查了一翻,“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风寂远的头有些晕,开始发酒疯了,刷开她的手,粗声粗气地说:“你走开,别管我!”

她确定他没受伤了才放心地去拿工具把现场清理干净,又到浴室里端了盆热水来给他敷脸,他的脸一贯的清瘦,这几天可能因为公司有些忙,跟她的婚事有给他的心里增添了很大的压力,现在近距离看了才发现他瘦了整整一圈,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好像是在碎碎念着什么。

这倒是有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蹙着眉头却让她心里揪疼。

她温柔地抚过他的脸,拇指柔和地磨砂着,心里一片柔软,轻声道:“对不起,总有一天我会把她还给你的……”

风寂远突然张开了双眼,迷茫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脸,醉意有些浓,突然动作迅速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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