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我已经将206和209号的门牌换掉,你睡醒就直接行动209,但奇怪的是冷康兴致勃勃进了原来的206,是不是事情有变?”电话那边传来杜绍熙的声音。

陵寒狭长的眼危险的眯起,看着冷溪不清醒的样子,怒意更加如燎原之势,如果今天不是他派人换了门牌号,这个女人是不是要对别的男人这样了!

巨大的怒气在心间撩拨,不惩罚惩罚她,难解他心头之恨。

“寒少,你怎么不说话?”

“按照原计划进行,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陵寒咻的一下将电话甩在了一边。

压上去……

果然楼叔说得对,她果然还是完璧之身。

那天,楼叔说凭他多年的经验,他一眼就能辨认这个女孩是个难得的纯洁的女孩,被陵寒冷哼嗤笑。

但,在帮她清洗,换卫生棉时,陵寒出于楼叔的话,有心留意了一番,果然是……

遇到的阻碍让陵寒神经有些释放般兴奋,但一想到要不是他,此时此刻,她给的那个人是该死的冷康时,他就怒得不可收拾,并将这种怒意加载在他狂乱的动作上。

冷溪有些承受不住,逮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

填满了的空缺,让冷溪灼热空虚无度的心灵很舒服,以至于她睡得很香,睡得一觉到了大天亮。

“嗯……”睁开朦胧的睡眼,冷溪惯性……,随即猛然惊醒,急速坐了起来。

她这是在哪里?奇怪,身体怎么又酸又痛,她这是怎么了?

零星记得昨晚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男人……不对,她快速爬坐起来,看到的情景让她脑袋轰的一下煞白……

惊慌的环顾四周,静得有些诡异,除了她没有别人!天啦,她居然连自己都给弄丢了。心狠狠的疼起来,仿佛一只魔抓揪住,狠狠撕扯。

“咚咚!”

“开门,快开门!”

冷溪还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整理狼狈的自己,门便被人粗鲁的敲响,大有冲门而入之势。

冷溪慌乱找自己的衣服,却看见她昨晚穿的礼服已经躺在地上被撕成一片一片……

“放开,我就要进去!”这是冷妮的声音,冷溪听出来了,“再不开门我可要自己开了!”

冷妮的话语有着势不可挡的架势,房间内的冷溪裹着自己的身体,惊若寒蝉,六神无主。

“嘭!”门毫无预兆被撞开,慌得冷溪一下子跳拉灯安眠,拉着被子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

“冷溪,你给我出来……”随后,冷妮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责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瞠目结舌。

房内可谓是一片狼藉,明眼人一看,便可以想象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早就有心里准备的冷妮都不禁被这般胜景吓得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冷妮!叫你不要莽撞……”冷龙跟随进来,制止的话还没出口,眼前的一切便让他不可思议得没了下文。

“溪儿……”看到惊慌失措的冷溪,冷龙若有所悟的叫了一声,那声音里透着失望和心疼,更有夹杂欲发不定的怒气。

听见有人唤她,冷溪换乱无措的心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慰的落点,她失措的眼着急朝着声源看去,却看到爸爸阴沉着面容,失望摇摇头,最后好像不想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不再看她一眼,转头离开的一幕。

刚刚升起一丝希望,希望得到安慰的心瞬间狠狠的沉下去,又是一阵揪扯般的疼痛,她让爸爸失望了,连爸爸都不屑于看她了,连爸爸也觉得她不听话吗?

“给!穿上……”不知何时,冷妮已经拿来一套衣服仍在冷溪身上,瞪了她一眼,满眼鄙夷与不屑,“穿上快点出来,我们还要问你话呢。”扔下一句话,冷妮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没人听她解释,没人听她诉苦,明明最受伤害的是她,昨晚她只不过喝了一杯酒,只不过喝醉了想休息,却没想到一觉醒来,她自己就弄丢了,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她的委屈没人了解吗?得不到安慰就算了,怎么现在人人都对她嗤之以鼻,仿佛全是她的错一样!冷溪心里万分难过,很想哭……

咬了咬吹弹可破的嘴唇,冷溪擦干了眼泪……

酒店大厅的盛况,更让冷溪不敢直视,大厅中间站着一堆人,还有几个穿制服排排站的警察,画面严肃得跟审判现场似地,凉风嗖嗖。

冷溪垂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手简在身前用左手紧紧握着右手,不让自己发抖。

“冷溪,你告诉他们,昨天晚上你跟冷康在一起,冷康根本就没有偷窃什么商业机密,什么名单……”冷妮首先走过来,将冷溪拉到那些面容严肃的警察面前,义正言辞说道。

冷康?这个名字一撞入冷溪的脑海,她的心即刻犹如被泼了千年寒冰一般,猛然麻凉。

昨晚的事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难道真的是冷康?

“你说话啊,告诉他们,昨晚上半夜,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什么光碟,什么商业机密……”见冷溪不说话,已经被警方扣押住的冷康着急了,他满脸焦急,乞求般看着冷溪。

昨天,冷妮早就告诉了冷康会给他征服冷溪的机会,于是他早早的查看了206号房间在哪里,当冷妮告诉他一切准备就绪时,他照着自己的印象一跃进了他熟悉的206号房间,进去的时候房间没有点灯,黑漆嘛乌一片,他正纳闷不会是冷妮那丫头骗他吧,随后就有一个女人从身后抱住了他,他头脑一兴奋即刻就抱住了女人……然后起身去了酒店的ktv,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欢快到了天亮。

谁知,一大清早,他还兴犹未尽,就被突然而来的警察扣住了手腕,要以盗窃商业机密之罪扣押他,他真是有嘴说不清。

真的是他?听了冷康的话,冷溪更是万念俱灰,脸色冰凉得苍白,她艰难的动了动唇,想要否定,想要说是,矛盾的心里,艰涩的喉咙,她努力动着唇,却发不出一个字。

“请你按照实情具体禀报,没有就说没有,有就说出你们在哪个时间点,具体做了些什么,司法面前拒接谎言,否则我们会按照司法公正,以提供假证词包庇之罪论行。”

正在冷溪煽动唇角,欲说还止之时,她对面一个严肃的警官职业化带着威慑力的话语响起。

本来就惊惧得肩膀抖涩的冷溪听到这公正严肃的话,她更是吓得身体一愣,“我……我不知道……”警察面前,她不敢说谎。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不知道!难道你连你自己跟谁……你都不知道!”一直等待冷溪发话的冷妮听了这话气急,口不择言道。

冷妮的话正好撞入刚好闻讯赶来的陵寒耳里,让他很不舒服,他有些心烦的蹙了蹙眉。

“我……”冷溪被冷妮说得仓皇难耐,浑身不舒服,仿佛此刻投向她的所有目光都是羞辱和鄙夷,她咬着唇想要辩解,却无措得无可是从,如同被关在笼子里正待宰杀的兔子。

“既然证人一时之间无法辨认,继续问下去,是不是有屈打成招的意味?”就在大家看好戏一样看着冷溪的时候,陵寒特有的那冷静如红酒的音质从人群后响起。

众人看去,只见他身着白色西装,浑身透着贵族之气,优雅的走了过来。

冷溪看着他,看着他尔雅却邪气的淡笑,那般熟悉,曾经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笑容,心暖了一下,仿佛受欺负的孩子终于有人维护一般温暖于心。

但下一秒,脑海里突然闪过的现实,让她的心又狠狠的跌入谷底,抽痛!她已经不完整了,不干净了,他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也像别人一样,对她投来厌恶、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