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影玥大清早就跟沐南风出去了,花箬雪觉得提不起精神,独坐在亭子里,慢悠悠的看着池子里的锦鲤,有一搭没一搭的撒着鱼食。

冬娴有些阴阳怪气的看着她,估计把她当成手里的葵花籽,使劲的磕着吃,花箬雪懒懒的看她一眼,继续专注的看着池子。

似乎池子都比冬娴要好看,冬娴有些受不了,被人这样漠视,笑眯眯的说道:“花管家,您这管家当得也太轻松吧?好歹也该做点事情吧?”

“你家主子都没说话,你管的着吗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来招惹我!”花箬雪闷闷的说着,很不悦的瞄着她。

她这几日就像丢魂似的,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以往晚上睡得都很踏实,最近不知道为何总是失眠,而且梦里总会出现,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干什么都没精神,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回味那家伙的音容笑貌,好像那家伙还活得好好的,用得着怀念吗?

花箬雪说不好这算不算是想念,反正她是数着日子过的,龙影玥有好些日子,没有再来十四王府啦。

龙影濯好像也很忙似的,也很难轻易见着面,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冬娴见她失魂落魄的,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哟!该不是花管家思春了吧?真是难得呢!我才没闲工夫管你呢,就是觉得你不配做管家呢!”

“切!我不配你配啊?你要是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远点,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若是再惹我,别怪我将你的好事抖出来!”花箬雪索性趴在栏杆上,拍着手掌上的碎屑,看着鱼儿抢食着鱼食,吐着舌头想大叫,真的好烦啊!

为啥连休闲的时候,也会有只苍蝇在耳边乱嗡嗡?

冬娴脸涨得通红,眼神愤愤的看着她,几乎能看到火星子乱窜,怒声说道:“我有什么好事要你抖出来?你少在那血口喷人啊!”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麽?”花箬雪不凉不热,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冬娴伸手就抓着她的衣领,愤怒的要冒出火来,恨恨的说道:“你有本事说出来,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冬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啦?”

“喂!我一直隐瞒到现在,还不是想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非逼我说的话,你可不要后悔哦!”花箬雪将她的手拔下去,很厌烦的说道,她现在没心情应付这种人。

冬娴冷笑着说道:“你说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诈我呢麽?”

花箬雪也有些恼火,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难道不知道见好就收麽?

“你难道要我说出来,你在假山后头干得好事麽?”花箬雪终于忍无可忍,冷冷的说道。

冬娴像是忽然被定住,整个人都有些愣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很镇定的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哼!你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麽?其实我什么都看到啦!”花箬雪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眼睛里也并没有嘲弄,她原本是不打算说的,都是这个死女人,非逼着她说出来。

冬娴怔怔的说道:“原来那天出现的人是你?可你为何不揭穿我啊?我一直都跟你过不去,你怎么不说出来?”

“有什么好说的啊?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你也是受害者,我想你肯定是被那个坏蛋骗了吧?”花箬雪继续趴在栏杆上,无聊的看着池子,目前她最乐意干的,就是躲在这儿看池子啦。

冬娴颓丧的坐下来,坐在花箬雪身旁台子上,喃喃的说道:“其实他并没有骗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他其实也没那么坏的,那是你不了解他!”

冬娴就像是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不但是想说服花箬雪,更想说服她自己吧,告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很值得的。

“那么你真的了解他吗?你又能了解多少呢?”花箬雪叹着气说道:“他根本就不爱你!他那种人也许谁都不爱的!”

冬娴的眼泪就像穿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滑落下来,她忽然抓着花箬雪的手,怯怯的说道:“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十四爷好吗?”

花箬雪无聊的打着哈欠,无奈的说道:“若是想告诉他,我早就去告诉啦,还用等到现在吗?”

“你是怎么想到是我的啊?你好像根本没看见我吧?”冬娴有些感激的看着她,又有些好奇的说道。

花箬雪轻笑说道:“我是没有看清楚你,但我有看到你的体型啊!更何况有人跑得匆忙,还遗留下一只鞋子呢!”

“当时因太过惊慌,事后也去找过鞋子的!一直都没人提起这件事,我还以为没人会知道的!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冬娴的语气跟表情,都跟先前判若两人,现在的她是完全善意的,真挚的。

花箬雪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出来?”

“你问吧,只要是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但不能说的你也不能逼我!”冬娴思考片刻,方才淡淡说道。

花箬雪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根笛子是不是谁的呢?你是不是奸细呢?还有这些事情跟四王爷可有关系麽?”

冬娴苦笑着,微微咬着嘴唇说道:“你的问题还真多呢,如果你要是为我好,就请什么也不要再问啦!否则我也唯有一死啦。”

“那好吧!我不问啦!其实就算不问我也知道答案的!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你当然可以不回答的!”花箬雪眨眨眼睛,调皮的说道。

“谢谢你!箬雪姑娘,虽然我是不能有朋友的,但我还是希望当你是朋友!我只能保证一点,我尽量不做伤害十四爷的事情!”冬娴叹息着说道,眼眶里有充盈的热泪,但看得出来她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说的热泪盈眶的啊?”一个清扬的声音,带着些阳光的气息,快步的走过来,笑吟吟的看着两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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