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给,我们就到寒氏集团去闹!”

人群中还有人叫嚣着。

“对,我们去寒氏集团闹!”

大家附和着。

管理和保安队长对视一眼,明知道这群人带着勒索味道而来,可是也不能让那群人闹到集团去呀。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先让保安队长安抚着众人的情绪,那名管理则往办公楼而回。

寒雨心原本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太重,那些人为钱而来,虽然死者的死与工作无关,但死者为大,又是为公司付出过的,她愿意补偿五万元,她觉得已经不错了。

在她听到外面的人闹得越来越厉害的时候,她才走到窗前看着公司门口的动静。看到那些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她挑了挑眉,五万元难道不够?

“咚咚。”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寒雨心从窗前回到了办公桌前。

刚才那位传达她意思的管理推门而入。

“寒总,那些人觉得五万太少,要求三百万。”管理说得很生气,“xx员工是自己生病死的,谁能证明她的脑肿瘤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引起的?不是因工而亡,公司出于人道主义给他们五万,他们竟然嫌少,要求三百万,不是把责任全推到公司的头上来了吗?还说要养大孩子,孩子是公司生的吗?抚养孩子是他们身为人父母的责任。”

寒雨心皱眉,也觉得生气。

开口就要三百万,当公司是慈善机构吗?责任不在公司,凭什么让公司赔他们三百万元?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其他员工有样学样,大小病都向公司索钱,公司还要开下去吗?以养孩子为由,那是不是所有有孩子的工人都可以向公司索要养儿费?

“寒总,不如报警吧。”

那管理提议着。“他们明显就是勒索。”

寒雨心想了想,说着:“你先出去,告诉他们,再多给三万元,如果他们还是不满意的,就报警处理吧。”

管理点了点头。

在管理离开之后,冷少堂的电话打来了。

“雨心,快下班了,一起吃饭,好吗?”冷少堂温和的声音传来,让寒雨心满腹的怒气稍稍消减了几分。

“你现在在哪里?”想到了自家公司门前的人群,寒雨心有点急切地问着。

听到她话里有着急切,冷少堂有点儿受宠若惊,她是心急着想见他吗?

“少堂,你在哪里?”

寒雨心再次问着。

“在路上了,再过五分钟,就到你公司门口了。”冷少堂答着,不想让她过于急切,安抚着:“雨心,只要你下楼来,我就差不多到的了。”

“冷少堂,我命令你马上停车,停在那里,不要来!”寒雨心却命令着他。

那群人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她担心那些人会打砸,甚至伤人。她在公司里头,安全xing强一点,如果冷少堂在这个时候出现,她担心他会受到连累。

担心他?

寒雨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会担心他人了。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她保证冷酷地处理,不会答应补偿多少钱给死者家属,与她无关的事情,想让她负责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她的心态变了,才会冷静地处理着这件事,看在死者是自己公司员工的份上,讨价还价的。

冷少堂到来,碰上这事,会发生什么意外,她以前也不会管,可现在她会担心。一想到为了打探她爱吃什么,冷少堂四处问和她一起吃过饭的人,她就心软,就会担心,不希望冷少堂出事。

“雨心,发生了什么事?”冷少堂听出了不对劲。

“你什么也不要问,只要马上停车就行,如果你还要继续来的话,我以后都不想再理你了!”寒雨心威胁着。

冷少堂不受她威胁,她的话不对劲,在担心他,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她担心他,他是很开心,可他不能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静止不前。

冷少堂没有答话,挂断了电话,脚踩油门,加速前进。

他的切断通话等于间接告诉了寒雨心,他是不会受她威胁的。快步地走到窗前,寒雨心看到公司门前的那群人果真不肯答应,叫嚣着就要公司赔三百万元,而且他们还开始打砸公司的门,那位传达她意思的管理说要报警,被那些人扔进来的木棍扔中了,因为管理说要报警,那群人虽说仗着人多,也知道他们无理,便想着耍赖,阻止报警。

见此情景,寒雨心低咒一声,旋身就往外走去,决定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

寒雨心下楼后,冷少堂也到了。

看到那么多人堵围在寒氏服装公司门前,冷少堂俊脸一沉,又看到寒雨心出现了,他顿时明白了寒雨心为什么要求他止车不前,她是不想让他受到牵累吧。

寒雨心露面后,那些人停止了打砸公司的大门,不停地叫嚣着要寒雨心给他们三百万,否则就赖着不走了。

寒雨心略板着俏脸,她走到众人面前,一门之隔,也隔不住彼此的视线。她不客气地问着为首的两个男人,也就是死者的丈夫以及弟弟,“我是寒雨心,请问xx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死亡的吗?”

面对着俏脸含威的寒雨心,两个男人都下意识地摇头。

“我姐是死于脑肿瘤。”

年轻的,最嚣张的男人,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死亡的,为什么要让公司负全责?公司出于人道主义,愿意给出八万元的补偿,还不够吗?你们开口就要三百万,勒索还是敲榨?如果是工作原因导致死亡,公司倒是可以负全责,但赔偿也不是任由你们要求多少就多少的。”

寒雨心强硬的态度,占着理由的话,让这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寒总,我们……”中年男人愧疚地低叫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住院,做手术,都花了近十万元,可是钱花了,人又没了,父母年老,孩子幼小,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呀。”

“要是你们公司都不帮帮我姐夫一家,教我姐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年轻的男人总算说了一句理xing一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