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心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最后一点理智也被酒精吞噬了。

寒雨心只觉得自己置身于火堆之中,被烧得头脑发晕,也烧得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让自己从火堆中跳出来。

蓦然一阵痛楚传来,痛得她低叫起来,本能地抬手就推着冷少堂,嘴里无意识地说着:“痛……”

房里,灯火明亮,喘息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渐停,有人沉沉入睡,有人心满意足。

夜,渐深。

情,迷离。

寒雨心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是隔天了。

睁开双眸,她除了觉得头痛欲裂之外,还觉得隐密之处也传来了痛楚。她浑身酸痛,好像被火车轧过一般,全身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

看到陌生的房间,这不是她的房间。

神智渐回,她猛地坐了起来,被子瞬间下滑,露出了她一丝不挂的躯体,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吓得她脸色煞白,赶紧扯上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体。下身传来的痛楚,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竟然**了!

酒后**!

她**给谁了?

寒雨心的脸色白得不能再白了,任何女子在遭遇到这种情况时,都会不知所措。扭头,身边早就看不到了男人,寒雨心的心都揪了起来,她该不会**给了段总吗?

费力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她依稀记得是段总帮她要的房间,她进了房,就睡着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有点模糊了,只知道自己置身于一团火之中,后来被烧痛了,她想逃脱,却逃不脱,再到后来,她觉得不痛了,隐隐还有点儿欢愉……

想到这里,寒雨心不敢再往下想。

她**了,她是真的**了。

怪不得她此刻会觉得浑身酸痛,全身骨头如同散了架似的。

她昨天穿的衣服都被捡拾起来,整整齐齐叠好,摆放在床沿上,应该是那个夺了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叠好的吧?

颤抖着手,寒雨心拿起了自己的衣服,赫然发现衣服被撕得有点烂了。

失了身,还要穿着烂衣服出去?回家后,如何向家人隐瞒?心里的痛楚又该向谁说?

门忽然开了。

一道俊挺的身影提着几个袋子进来了。

寒雨心反射性地抬眸,看到了冷少堂熟悉的面孔,她一愣,随即又赶紧用被子紧紧地包着自己,白着脸,结结巴巴地问着冷少堂:“少堂,你……你怎么会……来的?”

他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醒了?”冷少堂温笑着,提着那几个袋子走过来,在她的面前坐下,眸子里闪烁着的全是柔情,坐下后,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寒雨心,温和地说着:“你的衣服破了,换上新的吧。”

她的衣服破了?

他怎么知道?

难道……

“少堂,我昨天晚上……你,和你,是不是?”寒雨心瞪着冷少堂,问得结结巴巴。会是冷少堂吗?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是冷少堂吗?不是那个中年大叔段总?

倾过头来,冷少堂就戳吻一下她的唇,低哑地说着:“想不起来了?要不要我们再重温一次?”

轰!

寒雨心的脸炸红了。

也得到了她的答案。

是冷少堂!

她依稀记起来了。她醉熏熏地醒来过,好像看到冷少堂出现了,后来……

“来,先把衣服穿上。”冷少堂无视她错愕的样子,体贴地拿着衣服就帮她穿了起来。目睹她雪白的肌肤上全是他昨天晚上烙下的吻痕,冷少堂又觉得心满意足,她是他的了!

“冷少堂!”寒雨心蓦地推开了冷少堂,怒瞪着他,穿好衣服的她也滑下了床,红着的脸满是委屈的表情,眼睛也红了起来,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你,你怎能趁我酒醉就对我……”她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他也和其他男人一样,也会对酒醉的女人下手。

冷少堂眸子微沉,一伸手,就把她揽了过来,钳制在自己的胸前,垂着眼眸锁着她愤怒又带泪的俏脸,邪肆又霸道地说着:“昨天晚上是你勾引我的,雨心,我爱你,你主动勾引我,我哪能忍受得了?”

她勾引他?

寒雨心不敢相信。

是她勾引他的吗?

“雨心,你把我吃干抹净了,醒来还要指责我,你不过得你太过份了吗?你得赔偿我处男损失费。”

处男损失费?

他还是处男吗?

她还处女呢,她都还没有让他赔偿,他倒是厚着脸皮开口了。原来,他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就是流氓兼无赖。

“你你你……”

寒雨心语不成句,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着他的话。

“雨心。”冷少堂的脸凑过来,贴上她的,在她的耳朵低哑地说着:“你把我吃干抹净了,你得对我负责呀,明天,我带上户口本去找你,你把我带到民政局里,咱俩登记登记,这样,你就算负责了,也算是对我的赔偿了。”

啥?

寒雨心傻了。

这种手段,诱婚的手段,怎么看着有点像她老哥的?据说她家大哥当初就是连逼带骗,把苏默带进民政局领了证的。

如今,她也要遭受这种诱婚吗?

用力地推开冷少堂,寒雨心什么话也不说,旋身就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