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这么一听真是有点狠啊。

城市户口现在特别金贵,有多少农村人挤破了脑袋挣了命的想弄到城里户口。

因为只有城里户口才能吃上商品粮,去工厂里当工人。

丘诗韵被气得气血翻涌,她生气的指着安倩刚要开口争辩,欧阳蓁这时扒开了人群到了她身边。

“妈,你没事吧?”欧阳蓁没想到,安倩出来以后会跟母亲吵了起来,她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定快点出来帮母亲。

“没事。”丘诗韵真被气得心脏突突手脚发麻,但她不想让女儿担心,所以选择不告诉她。

欧阳蓁刚刚没有挤进来之前便听到了一些话音,围观的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她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她马上将矛头对向了安倩,冷声道:“安倩,你是不是有病?当年你爸妈在医院里生孩子看我们家条件好,便偷偷的把我和你调换了,你被我父母好生的养着你还有脸抱委屈!

我呢?我被你们那家人欺负成什么样?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的挨打受气,后来长大了赶上上山下乡去了农村没人管没人问。

我好不容易回城以后,你们家人还想算计我,让我跟个杀猪的。这都是你们干的事,你怎么不说这些?”

如果不是因为下午还有一场考试要考,欧阳蓁真想二话不说的冲着安倩大嘴巴抽上去。

围观的人里,碰巧有刚刚坐在安倩身后的那位姑娘。

在一个教室里一起考了三天的试,她对漂亮的欧阳蓁印象深刻,同样对于坐在她前座的没素质的人也记忆犹新。

她好像瞬间明白了一些东西。

安倩急声为自己辩驳:“那些都是他们的意思,有我什么事啊?你们把我的户口销了户,毁了我的一生啊!你让大大家伙听着评评理,这也太狠了吧?”

她只要一想到这大半年里过的日子,她便满腹的委屈。

如果她的户口没有被销户,她仍然是城里户口,那么也不会遭受到那么多的折磨和辛苦。

欧阳蓁才不管旁人的目光,她据理力争:“你销了户怨谁?还不是怨你自己!我和我大哥明明去找你迁户口,你却撂狠话羞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谁能一直惯着你?”

安倩无限的委屈:“我只是不甘心说了一句难听话而已,你看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看你们分明就不是诚心的想要迁户口。我就算是不说那句难听话,这户口依然不会给我迁。”

事后,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她当时不过是说了欧阳瀚几句而已,并且说完立刻去找户口,根本不是不想迁户口的意思。

但是欧阳瀚和欧阳蓁死活的说走就走,她光脚追赶求情都没用。

丘诗韵真是受够了安倩的这种谁都对不起她的思维模式,她缓过来一些拦住女儿不让她再说话,冷冷的瞪着安倩问:“你在考场门口闹这一场目的是什么?想让别人都知道知道你是怎么的卑鄙无耻下贱吗?”

安倩没想到丘诗韵会说出这样狠毒的话,她又是怨恨又是憋屈的想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