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此话一出算是把在场众人都惊吓到了,除了明里站着的几只,还有那躲在黑暗角落里的纠结着要不要把此话回报给上级的某只。毕竟她曾是他大嫂,就算带眼睛的都看出来了他那点小肠子,不过这要说出来,还真是有点有违伦理的感觉啊!

赵子陌擦了擦汗,从最初的惊吓已经平静下来,“不过拿你三千两,用不着非拿我自个抵债吧?”

“你说呢?”南宫若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这么着急替他解释,可惜他不太愿意承这个情。

“唔,强买强卖犯法的。”她是好公民,绝对不干违法的勾当。更何况肩不扛手不能提,一动一身病,还好吃懒做,做为一个优秀的商人,犯不着买她回去气自个是不是?

没关系,成功太多次了,偶尔失败一下也不错。

楚林风显然看不懂两人火光闪烁的眼神代表什么含义,他只是想起师父常说的一个词,眉目传情,于是他走到两人中间,成功的阻拦下那两道视线,“小陌,你不是说要交待几件事吗?”

“对嗬”,赵子陌以满含赞许的目光望了两眼十分体贴的彩虹君,不枉废她一直来对他的看好,冲那个自顾自整理柜台的伙计招了招手,“玉团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玉团儿放下香盒,瘪了瘪嘴,“什么事儿,掌柜的。”

赵子陌心里明白他多半是看不起自己是个女人,毕竟这个时候当老板的除了青楼不常见,也就不理他明显的不满,指了指南宫若,“以后他就是采风轩的二掌柜了,有什么事找他解决就行。”

“二掌柜的好”,玉团儿闻言冲着南宫若就是一特大号灿烂笑容。

抽了抽嘴角,赵子陌瞥了眼一脸得意的某男,不赖他,赖她长的忒没威严感,“玉团儿,把店里现在的情况给讲讲”。再怎么样,还是银子最重要。

“二掌柜这边请坐”,玉团儿笑容不减,伸出手把南宫若引向柜台后的藤椅,“咱们店虽然小,但是胭脂却比别家好不少。除了要选一色砂红的花瓣,颜色要统一,其次在碾磨的时候都是使用上好的汉白玉,还在其中加入花露蒸成,所以不像别家的颜色薄味道也不好。”

赵子陌见玉团儿说到这些眼睛都闪烁着神采,也不好提醒他谁才是主子不要太厚此薄彼,就在一旁静静听着。

“尤其是咱们的‘一点红’,只用细簪子挑一点就够抹唇,拍一点在手心用手化开就够抹脸的了,而且淡淡的香甜味尤其受姑娘们喜欢。”玉团儿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早听说王府二公子擅经商,如果胭脂铺在他手中,一定能够更加出彩。

南宫若点了点头,对于胭脂他还真是个外行,不过看他如数家珍的样,心里也有了计较,“玉团儿”。

“哎,二掌柜有何吩咐?”玉团儿乐声答应。

“这铺子交给你来管可好?”

玉团儿有点愣,“二掌柜你,你说什么?”

南宫若瞥了他一眼,“我说这铺子交给你来管。”

玉团儿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又回头瞅了眼那个不起眼的女人。

赵子陌本来听到南宫若的话就收了心思在考虑,见玉团儿回眼瞅她,心下一乐,既然别人给了她当老大的面子,她当然也要礼尚往来,不过要报复下之前对她的冷视先,装作很不在乎样,“你要是不愿意不用太勉强。”

“愿意愿意,掌柜的请坐,请坐。”玉团儿一高兴,顺便也承认了她的主人身份。“只是,我要是管不好怎么办?”

“管不好?”赵子陌故意拉长音,上下扫了眼玉团儿,“白白嫩嫩的,这模样扔万花楼里有点可惜啊。”

玉团儿打了个冷颤,后悔自己一时被收买,又望向南宫若。

“别理她,你只管做便是。”南宫若斜眼那说话的女人,就这么会功夫就打起自己人主意来了,啧啧。

赵子陌翻了翻白眼,为了生意,这个白脸她就唱了。

最后两人又交待了几句,当然赵子陌没忘记让他在铺子里添置几张桌椅板凳这样挑选的人不会太累的人性化的想法。

“小陌,既然采风轩不用你管,那不如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久未说话的楚林风待出了铺子沉思一会,抛出这句话。他的语气听不出太大感情,可是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斜前45度角的位置,跟随着那个一晃一晃的身影。

赵子陌顿了一下,随即又迈开脚,京城的帅哥美男看来看去也就那几个,是该去找找新目标了,便答道,“行啊,只是得想好去哪里。”

“嗯,是得想好,又要有美男,还得有银子赚,这个难度有点高啊。”南宫若故作叹惜的插进话。

楚林风白他一眼,“那也用不着你操心,我跟小陌自己会解决的。”

南宫若斜了眼送他礼物的某人,在他眼里,这种想要甩掉其他对手的办法是低级的不可取的,而最好的办法莫若一,死缠烂打,二,威胁与诱惑双管齐下,于是乎淡淡开口,“听

说福伯回了趟老家,一年工钱没了。”

众人沉默。

“唉,最近总是很愁,那满屋的银子都没地放脚。”

众人还是沉默。

“那个若兄啊,老是忙着赚钱有什么意思不是,怎么样,姐们儿要出去转一圈,要不要入个伙?”沉默之后是爆发,赵子陌眨着星光闪闪的眼,她是真的不介意做件好事,如果真的没处放脚,她可以勉为其难的抱走一点点。

灯火通明的王府大院,下人们手忙脚乱,都没有时间说几句闲话,也不想谈谈之前热衷的各大排行榜。甚至对于王府即将举行的婚礼也没有八卦一下的意思,只是机械的完成任务而已。

南宫离出了屋,抬头望了眼像蛋黄的月亮,依旧如前,只是没有人再陪他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