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卿,开始吧。”

西连夜轻言命令,斜斜躺在椅上,将忘生的头摁倒自己的胸膛上,忘生听到他的心跳,那样缓慢而沉重,跳动一下,再等下一声,要等好久好久。

她这才注意到,白玉今天不如平时穿着雪白的袍子,而是着上了浅蓝色的官服,用玉簪束起了发,身前摆上了狼毫画笔,雕花桌与卷轴宣纸。他手执画笔,望着身前的两人,眼中毫无波澜,一手撩着自己宽大的袖,一手如龙蛇游移在纸张上,作画。

白玉在为他们作画。

西连夜抱着苏忘生,看到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苏忘生看,面色又阴霾了几分,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狠狠一掐,她痛的浑身一震,却咬住了唇没发出声。

她有着极强的自制力,无论受到多痛多大的冲击,她都能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现在是,以前是,就连床弟上她满面潮红承受自己的冲击和占有时,也是那样倔强的咬着唇。

西连夜想,这唇,总有一天会被她咬破,所以,在咬破之前,他还是多品尝几回才是。再美的东西,破了,便无价值,他会选择扔掉。

时间在沉默中流过,白玉画速极快,画风极其清雅美丽,他笔下的西连夜是天下难寻的傲霸天下的男子,他笔下的苏忘生,是美到极致的右面女子。

这样的天下无双绝配一样的两人,印在画幅中,男子的眼睛执着的望着怀中的女人,女子的眼中带着些痴迷神色望着遥远的前方。

白玉望着这副画,笑了,弯腰呈上,西连夜看了很久,吩咐裱好挂起来,就挂到这冷宫的正堂里。

画完后,白玉行礼告退,西连夜抱着苏忘生的身子,朝床榻走去,便似笑非笑用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阿丑,朕喜欢听你叫,叫的越响越好,不然,朕可不满意。”

他笑着,忘生看到他一脸得逞。

白玉走了,身形震毅,脚下踩踏着扎实的脚步,直直朝门前去了,忘生固执的认为,那是故作坚强,出了门的白玉,定会稳不住脚步,走的苍凉戚戚。

可她不知的是,苏白玉在见了这一刻的开始,就已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带阿生走的决定。

既然,阿生是喜欢自己的……

白玉这么想着,踱着缓慢的步伐,在众十位高手的押解下,回了自己的寝屋,望着夜幕上的明月,她想,阿生也许也在望着这月亮,纵使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下……

……

……

西连夜把苏忘生放到了床榻上,盯着她的狰狞的左面,看的目不转睛。

“生气了?”他的手指抚在她的左面上,摸着那快胎记奇异的触感,外表丑陋,摸起来却异常的顺滑,“梁画师做的画,爱妃满意么?”

她拿开他的手,“别碰我。”

“怕?”

“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忘生对他毫不畏惧,抬眼铮亮的望着他,“皇上手气也太好了,刚做好牌子就掀到了我?”

“自然。”他抿唇一脸自信,身子朝她压去,“一日不见,有没有想朕?”

她觉得这句话有些可笑,所以沉默不答。

他闻了闻她脖中的香气,魅笑道:“阿丑有心了。”

忘生转眼,一脸迷茫,“皇上何意?”

“这是朕最喜欢的香料味道”,他将鼻子凑得更近,鼻尖盯到她的锁骨上,唇吸允着她白皙的脖项,手指探进她的衣,在她背部游弋,手指的薄茧微微刺激着她细嫩的肌肤,她浑身一颤,脸色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