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生向太后一福,太后赐座,她坐下,望到成月儿泪珠挂满娇小的面,一副委屈模样,朝她哭泣控诉着,“姐姐,皇上昨日从君上宫消失一夜,月儿也是心急如焚,可两位姐姐就是不信任月儿的说辞,说月儿闯进君上宫加害于皇上,你要给月儿做个证啊!”

忘生抬起头,望见苏娉婷朝自己使了使眼色,彷佛与自己同仇敌忾一般。

“丑妃,昨晚有人告诉哀家,皇上昨天本应到你的宫中,可后来转了连翘宫,是因为连翘妃下了秘药迷惑皇上,可有此事?”

她看了看苏娉婷,又低头望了眼成月儿,她跪倒在地上,平日娇美的容颜似一朵惨花,两眼凹陷,脸色也变得唰白,亦是在君上宫门前跪了一天的结果。

“忘生,你可要实话实说,咱们宫里,太后最讨厌以迷药巫术危险皇上圣体,这若是查明了,是关入天牢的大罪!”

苏娉婷在对面提醒,秀目一挑,似乎在提醒,除去连翘妃,正待此时,只是,需要你苏忘生一句话。

忘生侧脸望了一眼成月儿,弯腰跪下身来,轻声道:“回太后,皇上昨日确实是从冷宫里移架君上宫,并吩咐连翘妃侍寝,这事儿,是妾身能作证的,当时亦有些宫娥在场,妾身想,她们都能为连翘妃做证。”

太后微蹙美眉,“那下药之事呢?”

“纯属无稽之谈”,忘生抬起头,正对太后,“若是下药,皇上怎会不追究呢?况且,若是下了药,皇上又怎会移步书房而眠呢?”

她捂嘴轻轻一笑,“妾身猜想,应是昨日连翘妃酣睡之时,皇上移步书房处理政务去了,前几日皇上在我那宫里时,亦然是鸡鸣刚响,就前去书房处理政务,是妹妹和姐姐们不知晓,才闹下了这么大一场笑话吧。”

太后喟叹一声,“罢,罢,无事便好,皇上日理万机,你们要学会丑妃这体己贤惠的性子,不要成天竟想着告状攀比的,哀家对你们都心疼,都是一家人,别整天只知道吵闹!”

言毕,太后起身,内监扶着休憩去了,成月儿噌的站了起来,苏娉婷瞪了一眼苏忘生,恨恨的。

忘生走出宫,成月儿后脚就跟了过来,她握住忘生的手,感激之情不言于表,“多谢姐姐予我解围。”

“算不得什么”,忘生摇头,“昨日你从我那里走时,几个宫娥分别都有见着,为何不为你作证呢?”

成月儿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顿脚道:“一群狗奴才,全都被收买了。”

“妹妹宫里,该清理了。”忘生淡淡的,抽回手,“还劝妹妹保重,那药物之事,并非只是你知我知,恐怕皇上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去了书房,有些招法伎俩,皇上是看在眼里的。”

成月儿讶异着小嘴,“那……皇上是在何处解的毒?”

忘生看到她探究的眼神,眼珠一转,撇了撇嘴,“谁清楚,也许是自行解决的吧。”

说完,不顾成月儿更加讶异的眸,转身去了,想到自己污蔑了西连夜一把,咧嘴咯咯笑出了声,一路走来,嘴角始终带着点点笑意。

走到冷宫门前,怜儿立在门前等候,满脸带笑,“娘娘回了。”

忘生心中有着不详预感,走进宫,果然,看到院中树下藤椅上,坐着深紫色衣炔一脸深谙的男子,他仰躺在椅上,手中执着书册,眼敛似睁似闭望着书册,一只脚踩在椅缘上,一双雪白的靴子,一朵红若血的桃花,修长的手指搁在紫色的衣上,凤眼一瞟,动了动手指。

“爱妃,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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