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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楚凉一怔仅是片刻就明白了过来他也不是呆子既然北堂叫自己进去那就是说不是他想的那回事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北堂就算再风.流可也没荒唐到邀人欣赏的地步。

但也难怪他会误会她们的对话因为北堂的风.流可以是随时随地的他总不能胡乱硬闯。

摇头一笑推门就走了进去抬眼看到的再正常不过了跟他离去时的情况一般无疑面上一窘暗讽自己真是多心。

音瑟注意着贺兰楚凉的表情从他推门开始到现在朝她走过来短短时间内由窘迫变轻嘲再变成正常面相还真是有意思当下也就琢磨起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变换略一寻思就明白了症结。

贺兰楚凉将装着糖水的碗端至床边递向音瑟音瑟此时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但却不去伸手相接反而用手肘撞了撞北堂兮北堂兮不解轻嗯?了声。

他不纯洁!音瑟努了努嘴看向贺兰楚凉。

贺兰楚凉一呆不知她何出此言。

不纯洁?北堂兮笑了出来对她突然冒出来的话感到莫名又新奇他哪里不纯洁了?

不相信?音瑟斜了北堂兮一眼伸手去接贺兰楚凉手里的碗不相信你自个儿问他适才为什么站在门外不进来?难道他脑子里就没有想不纯洁的东西?

贺兰楚凉惊了一跳被人一语道破登时面色难堪手上没留意力道一松碗就从手里脱了下去而音瑟此时手软如棉根本无法将垂落下的碗牢牢接住就只能睁眼愣愣的等着那糖水翻洒出来

北堂兮拧了下眉头快速出手一弹将碗身弹正而后又用指一拨那碗就在空中转了几转接着稳稳的落上了音瑟的掌心。

北堂兮心下直叫麻烦还好他眼疾手快否则那丫头非跳起来不可好了快些喝了!

音瑟怔怔的点点头双手捧着碗将糖水灌下去眼睛却一刻也没从北堂兮脸上移开那双若秋水明珠一般的大眼里写满了崇拜她第一次觉得会武功的人真帅!

北堂兮睨着她的眼睛读懂了里头的信息脸上尽露得意心情大好居然伸出手去抚音瑟的背慢点儿别烫着!

贺兰楚凉正回复了清醒做着吞咽动作猛一听到此话气血不顺畅急忙握掌成拳放在嘴边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仿佛喝水的是音瑟而被烫到的却是他。

音瑟与北堂兮同时看向贺兰楚凉又互相对视一眼均觉得他莫名其妙而后谁也没说话一个继续抚背一个继续喝水。

贺兰楚凉一边咳嗽一边看向那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连咳嗽都显得多余。

待音瑟将糖水喝完北堂兮拿过空碗朝着贺兰楚凉轻轻抛过去贺兰楚凉急忙手忙脚乱的去接碗实际上不管他接不接那碗都会准确无误地落进他手里。

楚凉接下来怎么办?北堂兮看着贺兰楚凉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琢磨着改日要不要教他几手免得总是如此。

贺兰楚凉将碗拿在手里总算呼出一口气将空碗放在桌上不需如何只叫她稍事休息再慢慢起身便可!

北堂兮点头便将音瑟推开放于床.上自己则一跃而跃到地面一手搭上贺兰楚凉的肩走陪我喝两杯!

贺兰楚凉一笑我这里可没有上好的陈年女儿红有的只是酒馆里买来的花雕!

花雕就花雕只要能尽兴哈哈!

两人对笑间就相携出了屋子

音瑟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人走远想出口叫又叫不出只能一个人幽怨地休息等待会儿看看是否能爬得起来。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音瑟实在躺不住便自行从床.上起身慢慢蹭到了地上起初还是有些晕眩便扶着床沿桌边行走后来便渐渐自如了起来站在窗口处适应了好一会儿外头的光影明媚才推门而出。

七日没出门一朝踏出来感觉看哪儿都亲切不是她不能宅只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电信没有网通就连一天三掉线的中国移动都没有叫她怎么宅得住?

沿着花墙一路慢行渐渐听到前头传来男子之间的谈笑转过一丛花篱果然看到凉亭里坐着那两个人正对饮风月不知在说些个什么。

北堂兮发现有人靠近便偏头看过去见音瑟一脸郁结回想起那日带她去看戏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虽然她的行动慢了点儿但路上有她相伴也不至于无聊。

将杯中酒饮尽北堂兮站起身按扶着凉亭的围栏轻巧一跳跃至音瑟身边用手将音瑟的身子一拨没事了?

音瑟被他拨弄得原地转了一圈却没有觉得头昏心下暗喜也忘了要回斥他这无礼的举动左右使劲儿扭动了子哈真的没事了!

没事就好!北堂兮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扯过她的手臂就向前走头也不回地喊道:楚凉我将她收走了改日再来跟你痛饮!

贺兰楚凉握着酒杯听到痛饮二字哑然失笑他也不知自己缘何酒量竟这么好按理说他这么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该如此可偏偏他就似乎是千杯不醉否则也不会与北堂熟识更不可能与他有这般深厚的情谊想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贺兰楚凉望向北堂兮的发声之处早已不见了人影清风里倒传来了一句话:下次我带着三十年的女儿红来找你!

他又是一笑摇头喝尽壶中的最后一滴起身去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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