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错房间咬对郎,今,如花美眷,常思朝暮

(“你难道不是为了想和她在一起才结束我们的关系吗?”孙一萌锁着施南笙的眼睛……“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你真的对裴衿衿没有一点想法吗?”)

闻言,施南笙镇定的看着孙一萌,不得不说,他倒是有点意外她会说出这样质问他的话。1在施氏,他太习惯别人按他的方式工作和生活了,出现一点异声,都感觉很特别。例如,现在敢质疑他的孙一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自己的视线和施南笙对上的一瞬间,孙一萌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打颤,她从未怀疑过他的话,这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不吐不快,哪怕因此挑出他的火气。

“我可以很明白的回答你。我和你结束恋人关系并不是为了和裴衿衿在一起。”

事实上,施南笙确实不是为了能和裴衿衿在一起而如此坚决和孙一萌分手。他只是从裴衿衿和余天阙的相处中看出了自己和孙一萌的感情不像恋人,加之又碰到了母亲催婚,便认真的想了想,他并不打算现在结婚,和孙一萌的感情没有到那种地步,而且从两人的交往来看,再过几年,他也不会对她产生爱情,他不能再继续耗费一个女人的青春了。当然,此时让他娶裴衿衿也不可能,五年,不算短的时间,他变了,她也变了,纵然以前他是真心想过娶她,现在却没那份勇气了,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需要重新认识的人,他还没有到可以随便娶一个不了解的女子当妻子的地步灏。

施南笙稍作停顿,继续道:“至于对裴衿衿有没有想法,我不能说完全没有想法。”

孙一萌怔住,心抽搐了一下,他承认了?

“但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施南笙看着孙一萌,似乎能看到她的心底,“我觉得这五年她成熟了很多,而且更加明白自己要什么,她的状态让我很羡慕。她对未来对生活的态度,是我缺失的。我想和她亲近,更多的,是想从她的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感’。泷”

“活着的……存在感?”

施南笙微微一笑,“长久以来,我都不知道每天为什么而奋斗,每天只是上班下班,连当初的爱好都无法引起自己狂热的去投入

。爱夹答列可是看到裴衿衿,我就仿佛能看到五年前的自己,想努力的再活一次。”

孙一萌不解,“你现在不就活得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看到她才能感觉到生存的意义呢?”

她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他看到她就不能打起精神奋斗呢?她比裴衿衿更早认识了他。

“现在的好,只在表面。”

施南笙看着孙一萌,他解释不了那种感觉,只有裴衿衿能给他,其他人,若是能,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子坚定的眼神,孙一萌想挽回两人感情的话哽在喉咙里,还要说什么吗?他是如此肯定着心中的坚持,她说再多的话,在他的耳朵里也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吧。

“南笙,如果你肯定只有裴衿衿能带给你存在感,那么,我祝你能成功的抢到她。”孙一萌说着,轻轻一笑,“只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我是裴衿衿,我也会选择余天阙而不要你。”

说完,孙一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施南笙不知道,当孙一萌关上他办公室的门,眼睛里猝不及防的落下一颗泪。他也没机会听到她心里的一句话。

南笙,可惜我不是裴衿衿,所以,纵然有千万的‘余天阙’,可我的心里只有你。

办公室里的施南笙看着被关上的门板,脸色因为孙一萌最后那句话逐渐变得难看。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被一向崇拜和仰慕的人鄙视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竟是拿他和其他男人作比较,一个放在平时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男人,居然比他更好,更讨女人心。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不介意女人觉得他比某个男人差,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女人自然是会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是最好的。但独独一个女人不行,他难容她的心中他不是最好的男子。他自问,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做到了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一切,什么事情都将她考虑在先,照顾的无微不至,就算她现在的男友很体贴,但他自信没有当初的自己做的好。

“要余天阙……而不要我吗?”

施南笙看着桌前的不知何处,轻轻的自言自语,似乎是在问自己,又好像是在问裴衿衿

。有些问题,其实不在乎到底向谁问出,只在乎答案到底是什么。

c市。

裴衿衿从裴妈妈的手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将口中的药丸咽下。药粒还在她的喉咙里,去给段誉送早餐的余天阙微微急切的声音就从门口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衿衿。”

裴衿衿的第一直觉就是何文有什么情况。

“衿衿,段誉和何文转院了。”

什么?

裴衿衿咽下药,忙问,“转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转院?”

“转到了y市。”

“y市?”裴衿衿不解,“两个人都转过去了吗?”

“嗯。”

“段誉的情况不是稳定了吗?为什么要把在恢复阶段的他也转院?还有,何文为什么转到y市,她一直在重症室,怎么能随便转院呢?y市那么远,她在路上的病情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吗?”

余天阙伸手扶住准备下床的裴衿衿,“衿衿,你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裴衿衿停下动作,看着余天阙。

“我问了护士,他们是昨晚转的院,两人是乘包机过去的,随行的是非常权威的医学教授。尤其是照顾何文的医护人员,听说都是精挑细选后才随机过去,而且,y市那边的医院也有教授过来,确保她万无一失。”

“这么说,是何文的情况很危险这边治不了了?”

余天阙否认道:“不不不,我问清楚了,是y市的某家医院对何文这样的病例有很好的治疗经验,各种条件都比现在要好很多。”

“那段誉为什么也转院?”

“这……听说也是因为y市有更好的条件治疗

。”

裴妈妈袁莉听了不高兴了,“这是什么道理。何文病重转院也就不说了,段誉骨折转院就有些勉强了,难道这么大一个医院还治不好一个骨折病人吗?那就不用开医院了。再说了,如果这家医院不够好,这次火灾受害人都该转到y市去,怎么单单就转别人不转我们家衿衿呢?难道她就伤得不重吗?满身都包着纱布,说不定还要破相呢?”

越说,袁莉越觉得裴衿衿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抬腿朝门外走,打算为她讨个公道。

“我找医院要说法去。”

裴四海急忙转身拉住袁莉,“你别去,我说你急个什么劲啊。”

“我女儿受到欺负,我能不急?”

“什么欺负不欺负啊。衿衿的情况比其他两个人好很多,不转院不是很正常吗,你干嘛去乱找人。”裴四海看了看房间里的环境,“我看这里挺好的,住院的目的是将身上的伤治好,这里治疗的效果不是挺好吗。去了y市,离家远,难道你也跟着住过去?不嫌遭罪吗,真不知道你瞎闹什么。”

余天阙道:“阿姨,叔叔说的对,在这里治疗,我们能天天照顾衿衿,而且还不耽误自己的工作。去了y市,就没这么方便了。”

裴衿衿也加入劝说袁莉的行列,“是啊,妈,在这挺好。难不成,你希望我变的想何文或者段誉那样?”

“呸呸呸,乌鸦嘴,别乱说。”袁莉瞪着裴衿衿,“也不知道禁口,倒霉的话不要说。”

“呵呵,放心吧,我运气一向好。”

笑过之后,裴衿衿忽然就想到一个人。他从c市回去三天了,怎么段誉和何文转的院偏偏就在y市呢?

见裴衿衿陷入思索,余天阙将心中的话压了下去。他特地问了护士,是不是院方主动将他们转院的,结果是,不是。据说是一个他们的朋友想为他们提供最佳的治疗条件主动承担所有转院费用和事宜。

余天阙暗道,这个何文和段誉的共同朋友,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