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错房间咬对郎,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9

在门外等候的顾旸贝抬手看了下腕表,空的,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准备洗澡时把手表取下来了

。爱叀頙殩把手滑到裤兜里拿手机,指尖刚碰到机身,听到身后的房间里传来鲍贝尔一声尖叫。

“啊!”

顾旸贝的手微微一顿,飞快从裤兜抽出来,转身走进掩着的房门。

鲍贝尔一脸像是在经受满清十大酷刑一样的表情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顾旸贝,眼底似乎还有一层水汽,咬牙忍着疼,若是顾旸贝现在说走,她肯定立马二话不说的窜出去。

“很疼?”顾旸贝走到鲍贝尔的面前,看了一下值班医生在她的腰上上药,“忍忍,很快就好。猷”

他不是废话吗,如果不疼她会叫吗?鲍贝尔差点又叫出声来,微微呲牙看着顾旸贝,疼啊,真的好疼。

“啊~”

医生上完药开始给鲍贝尔包扎,纱布碰到她伤口的时候又疼得她叫了出来,一只手忽然抓住身前顾旸贝的手臂,紧紧的攥着曳。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度,顾旸贝朝鲍贝尔走近了一些,低头看着她的脸,“真有那么疼吗?”

鲍贝尔拧巴着自己的眉头道:“要不你撞伤我送你来医院经历这过程试试。”

顾旸贝感觉到鲍贝尔掐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想着她怕是很少受伤吧,比她这严重更多的疼痛他都经历过,不管是他还是叶鋆宝,小时候就算对打练习到脱臼都没叫过一声,那个在部队里的小四就更加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了,比他们都能抗疼痛,跟石头人似得。

“嘶——”

鲍贝尔疼得身子颤了一下,看的顾旸贝也有些不忍了,对医生道:“你轻点。她疼。”

“疼一下就好了。”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旸贝,低头继续包扎,说道,“暂时忍忍

。她是你女朋友吧,好好的,怎么会撞伤腰,而且你看看这伤口划的,小姐今年夏天可别想穿什么低腰裤了。当人家男朋友,得照顾她,要是我闺女伤成这样,可不定怎么心疼。”

鲍贝尔强忍着疼,对医生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你男朋友?”

医生奇怪的看着鲍贝尔和顾旸贝,不是男女朋友凌晨四点钟在一起?女孩子还披着男人的衬衫,尤其伤口还在腰侧,看两人之间的谈话也不像是陌生人,难道是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顾旸贝不悦医生探究的目光,道:“我是她老公。”

医生的艳光一下又恢复正常了,“你是她老公就更不该让她受伤成这样了。怎么当人家老公的,大凌晨让自己老婆老医院包扎伤口。”

鲍贝尔因为顾旸贝的话愣了几秒,刚想再度解释就被人摁住脑袋,让她的脸埋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后脑被顾旸贝的手掌按着,加之腰上确实疼得她不想说话,鲍贝尔索性闭嘴。误会就误会吧,暂时反正没有别人,医生误会他们是夫妻反而对他们形象没坏处,总比刚才那种以为他们是见不得光的男女关系要好。

闻着顾旸贝身上的味道,鲍贝尔疑惑,他明明都还没洗澡,怎么身上有清爽的气息,淡淡的,不是汗味或者类似别的男生用的男士香水味,是一种她没闻过的雅淡气息,说不出来的感觉,像薄荷却又不是薄荷,混合着衬衫下他身体传出的体温,让她有种莫名心动的感觉。慢慢的,鲍贝尔抬起一只撑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的抱住了站在她面前的顾旸贝的腰。

被鲍贝尔抱住的瞬间,顾旸贝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心里忽然动了那么一下,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也感觉到她另只手还在加重力道的抓紧着他。忽然说不清为什么的,顾旸贝被鲍贝尔抓住的那只手臂挣出她的手掌,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不知所措的小手。

鲍贝尔的心里颤了下,他握紧自己了?是因为手臂被自己掐疼的缘故吗?

过了一会儿,医生包扎好。看到顾旸贝和鲍贝尔的姿势,恍然间又被他们俩人的感情打动了,笑道:“到底还是你们年轻人胆子大,感情浓。”

每回看到陪老婆来看病的男人,大部分都在门外等着,就算是在房间里陪着老婆吧,也很少有在老婆包扎的时候将她搂着的,也许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很多男女,尤其上了年纪后,越发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感情,哪怕是对自己的老婆或者老公,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在人疼痛或者受苦的时候,伴侣的一个拥抱或者紧握双手就能给对方带去莫大的鼓励与安慰

。心里上的坚强,除了自己,就只能由心灵上最坚强的支持者给予。

顾旸贝微微偏了下身子看了眼鲍贝尔包扎的地方,放开她的手,伸手拿过白天穿的衬衫披在鲍贝尔的身上,“这样不必把你的t恤扯下来了。”

“就这样回去?”

顾旸贝边帮鲍贝尔扣扣子边道,“嗯。”

现在人这么少,穿着他的衬衫出去也没什么,何况她不见得需要走路,路上又是在汽车里,到酒店神不知鬼不觉的,只要她自己嘴巴不到处叫唤,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形象。

“那个,你们还得注意一下,过两天来换药。如果你们不愿意来,也可以把药买回家自己换。但是要记得,消炎药一定要吃,打消炎针也可以,破伤风针是一定要打的,不能省。”

鲍贝尔一听破伤风针就抖了一下,那种针她听宿舍的妹子提过一次,有人打过,疼得要命。

顾旸贝应道:“好的。”

鲍贝尔小声的跟身边的顾旸贝说,“你别医生的,都是吓唬人的,现在的医院啊医生啊,都是想着怎么从你的兜里掏钱出去,医院就是个十分烧钱的东西,拿钱当废纸一样,那些药我觉得不换也没什么,还有那什么针啊,我看也没必要打,死不了人的。”

顾旸贝瞟了一眼鲍贝尔,问她,“说你的中心思想。”

“好多钱。”

“我来出!”

他顾旸贝还没到跟女人出来让女人花钱的地步吧,不管是什么事情什么场合,他顾旸贝自己带出来的女人肯定他负责到底啊,哪里需要她来操心钱的事情,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鲍贝尔嘿嘿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没带钱包啊,拿药打针的话,她拿什么东西付账啊,说是夫妻,谁知道他们只是冒牌的啊,到时他要不出钱自己岂不是成了诈医

“医生,麻烦你药开那种好点的,效果不错无副作用的。”鲍贝尔笑眯眯的看着医生,“价格什么的无所谓,进口的最好,那种能祛疤淡痕的有没有?有也给我开几盒。”

医生抬头看着鲍贝尔,“那种你可以去美容护肤机构里买,我是医生,不是美容师。”

顾旸贝将双手都滑到裤兜里,眯眼看着鲍贝尔,还真是知道怎么样不客气啊,自己出钱就说医院医生喜欢敲钱,等他答应付钱了就什么都要好的了。嗯,看来她也不是太笨,小便宜还是知道怎么占啊。行,占他的小便宜,随便占,他会让她还大债。

在打破伤风针的时候,鲍贝尔吓得躲在顾旸贝的身后,一个劲的不想打,最后顾旸贝不得不捉着她让护士戳她。

“啊~疼啊。”

顾旸贝看着嚎叫的鲍贝尔,鄙视不已,“还没打。”

“我们不打行不行,我不打了,不打了。”

“这个必须打。”

“啊~”

顾旸贝皱眉,“别叫了。”

“爸~”

顾旸贝用力捉着想窜跑的鲍贝尔,“喊妈都没用。”

“我没有妈妈。”

顾旸贝一愣,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鲍贝尔。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鲍贝尔无所谓的道,“我是没有妈妈啊,我出生没多久她就跟我爸离婚了,从小我的记忆力就没有妈妈,她没有来看过我,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我爸把我养大,他给了我他能给的生活水平,我只有爸爸。”

顾旸贝看着鲍贝尔,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这个一脸无所谓的姑娘似乎一点也不需要人安慰。可他,居然有些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