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大伙的面,七个家伙呈叠罗汉形状栽在那里,修克烨走在最后头,于是逃过了悲惨的命运。只见修克烨轻松地从云旭身上跨过,踏着贵昆的脑袋,若无其事的说了句:“都起来,似乎到了。”然后才回过头去,看向围观人群的眼神,就像没事的人一样。

的确,一大票人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修克烨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说了反而尴尬,不如装不知道,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可没先承那样的伶牙俐齿。

玛莉安第一个回过神来,她一路疾奔,当着所有人的面扑入了修克烨的怀里,沿途洒下了晶莹的泪珠,虽然只是离别数日,对她而言已经太久太久,自见到修克烨以来,自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以来,玛莉安就从没离开过修克烨。两人久久没有分开。

云旭和红胡子自有人接应,他们还在头脑恍惚、七昏素时,他们的手下就围上来了。可是两个女人在他们手下之前就扑了上去,那竟是七匹狼里的那两只雌兽,独狼若梦和银狼如铃!

见到若梦拉住先承的手着急地呼喊,沙城的官员半天没敢往前凑。在这时,金狼狠狠朝旁边抓了一把:“女大不中留哇,这一下子两个妹妹都跑了!要是那两个小子敢对不起我妹妹,我七匹狼一定宰了他们!”

其实,遇到妹妹的事,沉稳的金狼一般很难保持镇静的,可怜他身边的木狼疼得大叫:“大哥轻点!轻点啊!你抓到我的腿了!”

贵昆摇晃了一下眼前晃荡不停的星星,隐约间看到面前有个女的挺着急似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心下狐疑,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奇怪了,怎么有一女的?”

如铃气愤地一摔他的手:“哼!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说完转身就走,贵昆这才终于看清楚了些:“咦?不是那丫头吗?我还有事跟你说,上次走的急,忘了!我说,你别跑啊!”说着,这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溜掉了。

先承被压得七荤素,正打算开骂,却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若梦,他一下子傻眼了,半天过后,他竟憋出一句:“是你吗?你好像瘦了。”

若梦轻轻缩回拉着他的手,红着脸柔柔地说道:“你能不能先下来,我们站着说,好吗?”原来这先承还一副甲鱼压鳖相压在红胡子身上,以这种模样说出那种情话,似乎的确不合时宜。

吉巴科小王子烈白几步跑上去,拖出了红胡子,急切的直叫:“团长!团长你不能死啊!”被烈白所带动,云旭那边的洛克喊得同样凄厉无比,照这样喊法,只怕活的也得给他们吓死了。

秋秋跑上来时,阿如利娜等四个人也冲了上去,他们五个同时揪住了阿亮,秋秋喊的是:“阿亮你没事!”那四位却扯着嗓子问:“阿寒呢!阿寒在哪里!”原来上面的人来来去去,就是看不到笑寒,结果她们四个也急了。

阿亮被摇得直吐白沫,他模糊不清地说:“下……下面。”原来,被挤、被压得最惨的那个像麻布口袋的家伙正是笑寒……

被黑梅她们扶起来时,笑寒还是那副下巴合不拢,满身是灰,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的傻样,结果黑梅蓄着泪,揪着阿亮大吼道:“说!是不是你们把他压傻了!”声音绕梁而走,久久不散。

大家再次落座,成吉思汗看着不知不觉跑到了兴元身后的一双儿女,颇有些吃味的说道:“虽然我的儿子也是一代佼佼者,是我的骄傲,可是你儿子一来,瞧,我儿女都跑你那边去了。”原来齐罗也趁乱跑到了兴元那边,跟绝心坐在一起了。

兴元听了,哈哈笑道:“汗王啊,这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管的了的,年轻人的事,怎么能怪到我老头子身上呢?哈哈!”听了成吉思汗的话,齐罗挺尴尬的站了起来,叫了声“父王”,思齐则颇为闺怨地回过头,撒娇似的叫了声:“爹!”

成吉思汗假意咳了一声,对齐罗说道:“齐罗,你妹妹有了心上人,她过去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溜过去了?”

齐罗忙道:“是孩儿卤莽,孩儿这就过来。”

成吉思汗却双手一推,嚷道:“我不是叫你过来,我是问你,你怎么过去了?”齐罗偷偷瞥了身边那个满脸通红的绝心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

成吉思汗将脸一沉:“马背上的男儿,有什么话不好说的?莫非你看不起我这个父亲,有什么心事连我都不愿告诉?”

“不不!父王,我……”齐罗憋了个大红脸。

成吉思汗却抢过话头来,说道:“你不说我替你说,你旁边那姑娘是谁?”

不待齐罗说话,他旁边的绝心已经像一只兔子一般蹦了起来,站得跟齐罗一样小心,也是这么偷眼去瞧成吉思汗,防他雷霆一怒。

谁知成吉思汗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你们这模样,你们一定是一对了?瞧瞧,站着都一个德行,哈哈,我算是明白了,圣元王,你说的真对,年轻人的事,就该年轻人管,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看他们那副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却是今天才知道。”

齐罗支吾道:“这……其实我早想说的,可是父王曾经告诉过儿臣,男儿大丈夫当有一番作为,所以我……”

成吉思汗又打断他道:“那么说,却是为父的错咯?”

齐罗忙摇手:“不不不!”

成吉思汗大笑着起身,拎着酒壶放身道:“没错!的确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做错了,忘了告诉你,成大事也不必耽搁成家,好!我自罚一杯,还有这位姑娘的嫁妆,我就包下了!”众人目瞪口呆,成吉思汗果然好豪气,几下子就把事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