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寒极端尴尬,居然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个老男人哪来那么多精力,跟那么多个女人裹在一起很有成就感?很好玩?听着这些人**声浪语肆无忌惮,笑寒却全没了主意,这些家伙真是恶趣味。

本来笑寒打定主意,见到这位“大名”就将他揪出去,可现在一看,心想还是算了,宁愿把他的侍卫们全都放倒了再去拿他,也不想捡这种便宜。

如果这混帐家伙继续这样,麻烦可就大了,这么雄伟的大名府,烧了的确有点儿可惜,如果这该死的大名继续这样下去,云旭那几个家伙会做些什么,自己可负责不了,反正告诉过他们,只是尽量别伤及无辜罢了,所谓尽量别伤及无辜,那意思就是,还是有可能伤及无辜的……

总之,再过一会儿,要不就是火势难以控制,要不就是家丁全被放倒,先承那几个小子还会直接杀到这儿来。

……笑寒想来想去,真是越来越头大,要是让他们四个杀过来,当初自己就不该单独过来,要是让他们四个看到内房那一幕……好在他们都结婚了,就当学习经验,促进共同进步……共同进步……笑寒想到云旭几个人学习了经验,共同进步之后,邀着那老大名,哈哈大笑的场面,又是一阵恶寒,不管怎么想,肯定都是大糗。

笑寒正天人交战,近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影子来报,有人在正厅闹事,口出狂言要买下秦山城,因大人不在,已开始放火,家奴们奋起反抗,已经有不少伤亡了!”

“什么!有人敢借故来我这儿闹事!”那个光溜溜的老男人暴怒了:“快让影子换上我的衣服,给我准备下人衣,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虽然他怒了,发出的声音却仍是尖酸异常,十分古怪,这声音,若说成是尖细,不如说成他喉结未长成。

笑寒乐了,这样就好,怕的就是你不出来,可他说什么“给影子换上我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那大名出了内室,和刚才报讯的那个老家丁站在一起时,笑寒这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两人无论是身形体貌还是动作神态竟都十分相似,借着灯光细看,就连表情容貌都差不多,若不是常打交道的,只怕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而那个老家丁穿上了官服,真正的大名却套了件土布的家奴服。笑寒终于明白了,闹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由假的去做送死这种危险活,真的大名穿了下人衣服施施然躲在后面遥控。可他想不到,却被自己发现了,笑寒心中暗笑,幸亏我机灵,一个人悄悄跟来了,嘿嘿……刚才的彷徨全都没了。

当这一票人赶至正厅时,那儿正闹得欢,家丁们哭天抢地,乱七糟的召唤兽四处乱转,一只巨大的白色巴里兽犹如无敌金刚一般,四处肆虐,所过之处冰块遍地,到处是水。家丁们全乱了,哭闹者有之,乱跑者有之,瞎跳者有之,朝着明明没有火的地方泼水者有之。

笑寒看着直乐,这几个人的确有捣乱的天赋,真是捣乱不忘耍宝,耍宝不忘幽默啊,比之自己交代的更加理想。

穿着大名官服的影子大叫一声:“都在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停下!”笑寒险些笑出声来,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竟也和真正大名的嗓音如出一辙,如果这二位搭档了去说相声或者去唱双簧,又或者去唱黄梅戏,弄个夫妻双双把家还什么的,保证火啊。

话说回来,以艺术的眼光欣赏他们的却只有笑寒一人,其他人一听这声,全愣了,接着,家丁们有了主心骨,农民翻身做主人了:“老爷啊!你可算来了,这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就在这儿撒野啊!他要把我们全杀了,让老爷您再无可用之人哪!老爷啊!”恶人先告状,这话果然没说错。

假大名怒道:“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云旭懒得管他们自说自话那一套,他依然潇洒自若,神仪如仙:“您,就是大名?”

“正是。”这老家伙口中扯着谎话,一点儿都不脸红。

云旭悠然一摆手,召回了巴里兽,同时,那几个冰块全都瞬间解冻,里面的人无力地倒在地上,看来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估计都被冻伤了。

云旭露了一手,也不自得,面上神情淡然,轻松抱拳道:“在下不才,打算买下这秦山城养老,听说秦山城大名德仁无双,功德盖世,特来相商,还望大名做得了这个主,了却了在下的心愿。”

“什么?”假大名虽知他打的什么旗号,可听他这么自信地当面一说,心中仍然是没底,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打算拿多少钱买下秦山城?”

云旭哈哈一笑,从容不迫地掏出一个东西,轻轻一弹,弹到大名手中:“我就用这个,买下秦山城。”

假大名接过一看,脸色大变:“什么?!一个铜板!”

云旭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买你的命,用得着更多吗?”

假大名大怒:“拿下他!”近卫们就欲集体杀上,刚才云旭露了一手让近卫们知道他绝不好对付。

忽然,一个有如雷霆的身影传来:“慢着,大名,你多行不义,今日要葬身于此,这位义士我保了!”原来,一早就潜伏于暗处的那帮人终于行动了,他们本想在大名露面时立即行动,但他们不知云旭底细,因此多等了一会儿,待看到云旭以一个铜板买秦山时,他们就确定了,这些都是自己人。

只见由一个高大汉子带头,墙外一下子跳入四十多号人,领头的汉子年轻威猛,一看就不是弱者。

树上,贵昆啃了口苹果,问道:“哟,这帮人也出来玩咯,咱们是不是也该出场了?”同样是吃了满嘴,贵昆就能把话说明白。

先承双手抱头,靠在树上:“急什么,做渔翁就要有耐心。”

假大名看到领头大汉之后,脸色大变:“吴将军,你敢来管我的闲事!”

原来那个领头的还是个将军,只见吴将军慷慨激昂道:“你恶事作尽,早就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你要挟着城主,早该去见阎王了!利恩邪教横行之时,你打着邪教名义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利恩之乱过后,你竟以圣子身世要挟城主,我不知你掌握了什么秘密,总之,今天你会葬身于此,你的秘密,永远传不到圣子耳中!”

假大名尖酸一笑:“吴将军好大的口气,我不是曾经说过吗?我早已把秘密写在密函之中,只要我一死,密处便有信鸽将当时的秘事告予圣子,秦城主当年丑事败露,会是什么后果呢?”说完,他就笑开了,想不到他的笑声也可以如此尖刻。

“这一点请您老放心,”吴将军说道:“我已派手下守住所有地方,别说鸽子,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假大名神色大变,璇又稳住了心神:“既然你已经分了这么多人手出去了,今日就叫你来得去不得!来呀,给我上!”

吴将军大笑拔剑,剑上已带上了火焰之气:“你以为凭他们几个,还能应付我吗?”先承几人一眼就看出,这位将军走入了正确的修炼道路,虽然时日还短,他功力尚浅,但如果他带来的人之中,多几个这样的高手,那么大名的近卫就肯定对付不了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一个人影忽然出现,掳了大名和近卫身边的一个老家丁,在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时,就带着这个老家丁出现在吴将军面前,那人笑问道:“吴将军是吗?请问城主府是哪个方向?”

吴将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指着城主府的方向说道:“那边……”

“好的,多谢了。”说完,他近乎消失似的走了,朝他离去的方向,人们只看到一个背影。

吴将军下意识地说:“不客气……”然后,他问道:“那是谁?”随从们都摇了摇头。

树上和正厅中,有四个人直接的傻了,刚才那个家伙不就是笑寒吗?他抓一个老家奴去干嘛?

他们几个只是不懂而已,而大名那边可就完全乱套了,近卫不近人情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糟了!他怎么知道……”

“闭嘴!”毕竟假大名的活做得长了,这个假的反而有了几分气势,他并没有马上绝望,而是叫停了近卫,再说话时凶相毕露:“我们没退路了,现在,必须干掉他们,再把人抢回来!一刻也不能耽搁。”

经他一提醒,近卫们明白过来了:“我们近卫共六十人,人数占优,不许输!上弟兄们!”

吴将军冷笑道:“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把你们全干掉是没错的!来啊,一个不许留!”先承等三人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干掉他们准没错了,反正下树打过再说。

月光下,一场混战就这么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