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为什么不告诉炎夫人!”梁无忧皱着眉头,追问道,如果那个时候换作她,估计也只能这么做,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在潜意识里只想保命,更何况那名女子走不动,两人被发现还不如先走掉一个。

明月双瞳微红,她是那样的愧疚,又是那样的愤恨,“我才跑了没多久,就听见声后的惨叫声,我回过头去,却看见敖管家把小玉给杀了。她才十三岁,为了保护我,她竟然就这样被活生生的给掐死了,她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无声的哭泣着,己然红肿的双目看着唐小如,说道:“我很害怕,疯了一样的往前跑去,一路上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炎夫人的房门外,我才想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说话的声音却让我制止了下一个举动。”

“我怎么也想不到,敖管家竟然先行一步来到了夫人的房间,如果此刻我进去了,他一定不会承认所有的罪行,因为我没有任何指控他的证据,单凭我听到的话,夫人根本不会相信我,因为我只是一个奴婢,而敖飞他是孝忠了炎家十几年的忠仆。我想逃走,但又怕惹来他的怀疑,反而枉送了性命。”

“所以那天成亲的时候,你故意放我走,因为你知道,以炎夫人的脾性,她一定会处置你,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炎家。”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人人都很笨,其实最笨的只有她而已。

唐小如把她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不错,既然她可以对我狠决,我又为什么要对她有义。我们做奴婢的在他们眼中,性命一文不值,我又何苦为她卖命。”明月擦掉了眼泪,愤恨地说着。

唐小如冷洌的面容缓和了下来,喃喃地说道:“明月,你总是这么嘴硬心软,如果你真的不管炎家了,为何还要在收集敖管家的罪证,柴房的那根皂角树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你竟然连这个也知道。”明月颇为吃惊的看着她,唐小如从怀中拿出几片还未干枯的皂角叶出来,说道:“刚刚我经过厨房的时候,林婶抱着一捆柴火,不小心把这个掉了出来,林婶还说,皂角树不易燃,不知道你从哪里找回来的。”

明月有些懊恼,并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炎家着想,“我才不是为了炎家,我是为了小玉报仇!”

被晾在一旁的梁无忧忍不住连声发问,说道:“好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三魔门究意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小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刚刚说的炎公子被困在宜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去宜昌送粮的时候,城镇里被人下了尸毒,飞扬怕我受到伤害,设计把我赶走。”说到此时,胸口又隐隐作痛。

梁无忧连忙说道:“那我们赶紧去救他啊!”

她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宜昌城内被人下了结界,谁都进不去,也出不来,我能出来全靠这枚玉碟,上面有飞扬灌注的内力,这才强行撑开了结界。可是,这些内力估计会耗费他不少的真元,所以多拖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