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蝶儿取来笔墨,岳大官人这才挥毫而就。玉砚靠过来看着,美眸中异彩连闪,实未料到,这冤家竟有这般好文采。

蝶儿这会儿也忘了生气,便就另一边探过小脑袋来看。岳大官人眼珠儿一转,满面贱笑的凑上去,两手一伸,一边一个搂住,嘴中却把那曲子唱出来。

玉砚和蝶儿被他抱住,都是浑身一颤,随即便软了下来。听着他口中古怪的调子,不一会儿就沉迷了进去。

半响,玉砚轻声一叹,赞道:“子鸿之才,怕是江陵少有人及,这曲子也作的极好,虽大异于现时词牌,却另辟蹊径,别有一番意境。”

岳大官人就得意非常。

蝶儿撇嘴道:“又得意个什么?这等好曲子,偏给那彩荷去唱,没得糟蹋了这般好词。要知小姐歌舞双绝,若由她唱来,又哪有那彩荷的风头。哼,如今你开心了,那彩荷名声大噪,正配得你这大才子,还来理会咱们作甚?”

小丫头大吃干醋,满面的恼怒。玉砚微微蹙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又偷眼睇了睇岳陵,生怕他就此着恼。

小丫头心中委屈,眼圈儿微红的将头低下。岳陵忽然手上用力,将小丫头揽到腿上坐了,另一手将玉砚也拥了怀中。

小丫头大羞,啊的一声要站起来。岳陵忽然柔声道:“一首小词,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又生的什么气?我整个人都在你们身边,心里装着的也全是你们。我在乎的,是你们的喜乐,只想咱们三个一生相守,给你们快乐,让你们幸福。旁人配不配得,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三人这些日子来,虽然多有相偎相依的时候,二女心中也早将自己看做是岳陵的人了。但如今日这般,岳陵亲口说出一生相守的话,却是第一次。

两女哪里受得了这种情话,原本尚有些僵硬的身子,顿时便绵软了下去。心中甜的如要满溢了出来,情迷意乱中,两张如五月丹枫的娇靥,乖巧的靠在岳陵胸前。

偶然目光相触,心跳的似要从嗓子里蹦出。眸子慌慌的垂下,下面两手,却各自与岳陵一只手握住。十指交叉,纠缠的解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