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走的惶急,待冲到陆芜菁门外,哪还等得及敲门通报什么的,按在门上的手掌微一吐力,忽觉那门竟似从里面闩上了,不由心中一震。

这大白天的,自己又刚刚出来不久,怎么会突然闩上门了?他越想越怕,口中大叫一声,掌上加力,便听咔嚓一声,已是瞬间破门而入。

只是身子才一冲进,便觉一片氤氲□□。房中本就昏暗,如今雾蒙蒙中,隐隐还有一股如兰似麝般的香气。

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往坏处想,一时分辨不得,只怕那气味有毒,当即屏住呼吸,闷声直往里间就闯。

脚下刚刚迈进半步,猛然间忽听风声飒然,一道凌厉的劲气,已是冲着脖颈处□□。

这一下突兀至极,倘若换个人,怕是立即便要被其所伤。但在数月苦练,穿梭于无数无序攻击中的岳大官人来说,这一击却不过小儿科罢了。

口中闷哼一声,脚下便只半旋,身子猛然间凝成一个诡异的姿态,下一刻,整个身子已是借着这一旋,不但避开那凌厉一击,进而猛的欺身直进。

左手拇指食指环扣如钩,脚下跌扑步垫出,一招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口已是电闪而出。

“啊!”

迷蒙中,一声惊呼响起。声方入耳,岳陵猛然身子一颤,忽然感到不对。

触手处,滑腻如瓷,因为离着近了,雾气中,一具曼妙到了极致的身躯,也霍然入目。

大木桶里,陆芜菁浑身不着丝缕,一手护胸,一手提着一条黑黝黝的长鞭,雪白的身子微微后仰,满脸惊恐之色。

顺着那微微荡漾的水波望去,桶内隐隐两条白莹莹的长腿,丰腴致致,从上到下,竟不见半分杂色。

此时两人都已看清了对方,一时间俱皆僵在当场。与陆芜菁姿态不同的是,岳大官人却是身子前倾,左臂探出,拇指食指捏在陆芜菁喉间,脸上的惊怒之色不见了,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片的目瞪口呆。

哗啦!

陆芜菁首先反应过来,身子一缩,已是将自己整个埋进桶中,口中羞怒道:“你,你做什么!”

岳大官人啊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如被烫着一般,猛的跳起,蹭的就是一个倒跃,窜至门边处。

等到站稳了,忽又大悔,奶奶的,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就蹦出来了呢?妈的,百年难遇,百年难遇啊。咱家菁儿这身段儿,啧啧,这几日里,只用手量,如此通透的欣赏,却是头回啊。果然粉致晶莹,简直如同一整块白玉啊。

哎呀,怎么就没仔细看看呢?我擦的啊!

这厮傻在门口,眼见玉人无恙,担忧尽去,那无耻之念却如春日的野草一般,就此疯长起来。想想错过了如此美好良机,以芜菁姐姐的性子,再想下一次,却不知要到何时年月了,一时间不由咬牙切齿不已。

陆芜菁怒喝出声,见他虽然蹦开,但却愣在那里,眼神儿乱飘,一副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模样,不由气恼不已。

“你……你闯进来作甚?还……还不走?”芜菁姐姐抻不住了,这要惊动了旁人,让人看到,那不得羞死个人?偏这冤家,傻愣愣在那儿,定然又不知想到什么龌龊去处,真真叫恨死个人。

“啊,这就走,这就走。呃,不是,不是,那啥,我这不是怕,怕你有危险吗?推门没推开,还当你被人劫持了,一时情急,这才冲了进来。哈,那啥,我什么也没看见,你继续,继续,我,嘿,我便在外面给你看门。”

某人终是回过神来,使劲的咽了口唾沫,忽然发现自己某个地方,竟然无耻的肿了。连忙使劲夹着,退到外面门处,将推开的房门关上。

里面陆芜菁羞的快要整个人趴进水里了。这人,你这般站在外面,我还怎么继续?若是来个人,见了这般情形,又怎么分辨的清?

芜菁姐姐又羞又气,只是羞恼之外,却也心中满是甜意。刚才虽只一瞬,但岳大官人脸上的惊怒慌张之色,却是看的清楚。若不是心里着紧自己,又怎会那般?

想到这儿,语气不由的便温柔了起来。“你…你出去啊。不然,我…我…如何出…出来…”

“啊,这…这…好,好,我出去。”门口处,岳大官人也是一个劲儿的窘啊。有心赖着,却终是不忍佳人难堪。低头看看那处怒指戟张之处,咬咬牙,伸手使劲一扭,闷哼声中,瞬间将那家伙的嚣张气焰打消。

随即,呲牙咧嘴的夹着屁股退了出去,便就门口将门带上。刚刚站好,却听身后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公子,我们回来了。”

“哎哟”

岳大官人身子一晃,再回头时,已是一脸的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