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由的有些失神。\_

_\想起当日沈青竹临别之际的那番话,心中一时充满了歉疚。

可是,难道到了这会儿,自己还能阻止什么吗?好像有些来不及了吧。就算来得及,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忍心去拒绝伤害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

妈的!死就死吧!老子还就不信了,凭着这一身超越时代的本事,混不出大出息,难道仅仅让几个心爱的女人过的幸福都做不到?那真不如自己找根面条上吊死了干脆了。

想到这儿,他顿时心中敞亮起来。爱我的人,我便更要爱他,我爱的人,我就要努力给她幸福!我只要做得到,又何必纠结有几个呢?

“好灵儿,你这么为我费心劳神,让我如何报答你呢?要不,我以身相许算了,这一生为你做牛做马行不?你知道,我很优秀的。会的东西很多,我会陪吃陪玩,会陪你聊天,啊,对了,我还会暖床呢,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呢?”

这厮一旦放开了心绪,顿时又露出本色,挑眉勾眼的凑上去,满嘴跑起火车来。

萧灵儿初时见他面色怔忡,还当刚才说的给他添了忧虑,心下不由有些懊悔。正想着怎么措词,再来劝慰他一下,却不料转眼间,这登徒子便如回了魂儿一般,又开始故态复萌了。

而且越说越是不堪,竟连暖床这种话都蹦出来了。萧灵儿心里对自己这个气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明明知道这厮是个什么德行,偏偏还要凑上去让他轻薄。

这会儿还能怎么样,骂他无耻?以此人的性子,怕是巴不得自己跟他多说几句,也好再占自己一些便宜。

这家伙难道真不懂女儿家的心思?自己虽然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儿,但如此**裸的说出来,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哼,他定是故意的!这厮便是个风流性子,看他对青竹姐姐的手段便知道,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越想越是不忿,想要转身就走,却又心中不甘。眼珠儿一转之际,忽然微微一笑,凑了过去。

月光下,这一笑直如昙花绽放,霎时间艳丽不可方物。岳大官人顿时就是一呆,浑然不知所以。

只是下一刻,却见那朵花儿黛眉一竖,小手拎着裙据,下面一只小莲足已是微微抬起,随即,猛的踩了下去……….

岳大官人面上神情一僵,猛然张大了嘴,却一声都没发出。

再看做完坏事的小妹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小手将裙据整理了一下,很是优雅的敛衽一礼,然后一昂娇俏的下巴,转身风摆拂柳般的去了。只是转身之际,美眸中却瞬间堆满得意的笑意。

“啊——,我的脚,我的脚啊——!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啊,臭丫头,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走出老远后,身后猛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岳大官人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登时引得左近一阵夜犬狂吠。

“….登徒子,看你还敢欺负姑娘不。”远远的,萧灵儿银铃儿也似的笑声传来,充满了欢快得意之情。

“这女人好毒……..,三儿,三儿,快,快去给我找郎中,我….我不行了……..”

耳中听着那悦耳的笑声渐渐远去,岳大官人一阵的咬牙切齿。噗通坐倒地上,转头眼泪汪汪的,对着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习春说道。

“啊?好…..呃,师叔祖,您自己不就是郎中吗?”习春看着他鞋面上那个深深的足印,只觉得自个儿脚背上忽然一阵的抽抽,下意识的脱口应了后,才猛然醒悟过来。

“你个笨蛋,没听过医不自治这话吗?我受伤了,只怕还有些内伤,自己又怎么医?”

岳大官人两手抱着脚,一个劲儿的嘶嘶的抽着凉气儿,仍不忘教育大业。

习春就一头的黑线,你伤的是脚好伐,跟内伤扯的上吗?

好在他跟了岳大官人时间已是不短,对这位师叔祖的脾性早有了解,知道他这儿唧唧歪歪的倒不是真的伤的多严重,不过只是面上下不来,在这没事找事发泄呢。

没办法,眼前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出气筒也只能他来当了。

习春心中哀叹着,挤出一脸的媚笑上前将他扶起,一边往房中走去,一边劝慰着。

夜色中,岳大官人絮絮叨叨的数落声浮荡着,间杂着几声狼嚎般的呼痛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