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

一股苦涩的**涌入我口中,嘴唇被什么堵住了,我被迫将那热热的**咽了下去,嘴上的压力顿时消失,我意识模糊的松了口气,可是,很快,那股压力重又覆了上来,这次,我死命的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张嘴。

感觉到我的抵抗,唇上的压力突然移开了,接着,我的鼻子被什么捏住,我被迫张开了嘴。

“卑鄙......”我含糊不清的嚷着,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嘴就被再一次封住,我不甘心的用舌头抵制着那股热流的涌入,“呃!”一声低沉的闷哼传来,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

医鹤因为我的突然醒来而意外的睁大了眼睛,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的面面相对,我的眼珠子往下瞄了瞄,他的唇还紧紧的贴着我的。

他在干嘛?偷亲我吗?我尚未清醒的意识开始胡乱猜测着,舌头下意识的蠕动了下,想要说点什么,他微微一颤,突然撑起了身子,喉头咽了一下,苦涩的**全数被吞入了他的腹中。

望着他红透的脸,我假装生气的道:“原来你趁我晕迷非礼我,被我逮到了吧?”

医鹤的脸上有着明明没做贼,却偏偏心虚的窘迫,避开我的视线,性感的薄唇动了动,好半天,才低声道:“我没有。 ”

“还说没有?那刚刚你的嘴......”说到这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医鹤指了指桌上地碗。 又看了看我,有些焦急,竟不知要怎么跟我解释。

从没见他这样局促过,我忍不住乐了,lou出我久违的招牌笑容来,“如果你原谅我,不生我的气。 我就不追究了。 ”

“不然呢?”医鹤鬼使神差的问。

是啊,不然我要怎么样?眼珠一转。 我答道:“如果你原谅我,那就说明你赞同我的计划,你就要和我一起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回来。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你只好为你刚才的行为负责,嫁给我,你选一个吧。 ”

医鹤惊讶的怔了一下。 以为自己听错了,挑眉问道:“我嫁给你?”

“对啊。 ”我在肚子里坏笑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用妻子地身份命令你跟我一起走。 ”

医鹤沉思着,眼里闪过一抹为难,半晌,无声的叹道:“给我一个非走不可地理由。 ”

非走不可的理由就是,我不想有一天他做出伤害太后的事。 也不希望他被人伤害,可是,这些我怎么能说出来?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我就更没办法带走他了。

见我愣住不说话,深邃的黑眸凌厉的看了我一眼,“只有一个理由。 你知道了真相,对不对?”

我心中一惊,他看出来了?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走?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有些责任,我是不能逃避的,即便是走到了天边,我也逃不过心中地谴责,你明白吗?”

我的心也因着他的痛而揪痛了。 “我明白。 所以我从来不怪你,也一直想帮你。 可是,和皇族做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可能你拼上性命也翻不了案,值得吗?”

“世上有些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做与不做。 ”医鹤静静的望着我,神色复杂的道:“和太后有关是不是?”

我再度震憾住了,“你又窥视我的内心了?”

“如果我有这么做,现在又何必来问你?”

我打量着他,看他不像骗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认为会是太后?”

医鹤突然抬手理了理我额前地发丝,淡然道:“你一直想从太后着手追查真相,现在却突然要带我出宫,那只有一个原因,你怕我知道幕后的主使是太后,觉得翻案无望,而做出伤害她的事,对不对?”

看来是瞒不过他了,我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胳膊竟可以动了,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臂,“鹤,既然你都知道,那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太后是这个时空唯一对我最好的长辈,就像我自己地母亲一样,我不希望看到你伤害她,也不希望看到她伤害你。 ”

医鹤脸色依旧沉重,黑眸里痛苦的交战着,“其实,进太医院不久,我就有这样的怀疑,我在太医院的存档里看过明妃和太后的记录,我父亲生前不光是为明妃治过病,其实,他一开始,是太后的专用御医。 ”

我心底惊讶了一下,如果公孙太医和太后是这样的关系,太后为什么要嫁祸于他?而不是别的太医?上次太后似乎也有所隐瞒,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医鹤接着道:“奇怪的是,我父亲遇害前三年里所有地诊断记录全部消失了,我想,这应该和我地家人被害有关系,这个时候,你叫我怎么能一走了之?”

“不用查了,太后已经承认了,其实,她对这件事也心有愧疚,可是,宫廷中的恩怨有时是没有是非可言地,只是形式所逼而已,你就看在她已经年迈的份上,原谅她好不好?”我紧紧抓着他的手哀求着。

“这种事,怎么能用一句原谅就可以解决?”医鹤眼里矛盾着,哽咽道。

我知道自己让他很为难,“可是,难道拼个你死我活就是解决的办法吗?你父亲既然身在宫廷,就应该知道伴君如伴虎,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因为皇家恩怨而含冤辞世?可这是封建社会,一切的正义公道都是在维护皇权的前提下才有的,一旦你的真相危及皇室成员的声誉,甚至地位,都不会有好结果的,难道你要杀了他们为你的家人报仇吗?那只会让你成为千古罪人。 ”

医鹤为我这一番激烈的言语而震憾住,脸上浮现一抹怒意,“难道我的家人现在不是被当成千古罪人吗?他们就应该成为皇室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吗?连一个平反昭雪的权利也不能有?我原以为,你的想法会和别人不一样,可我没想到,你会处处维护他们。 ”

说到最后,医鹤眼里流lou出一抹深深的痛楚,抽出被我握住的手,扬长而去。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叫住他。

难道,真的是我的想法改变了吗?难道我已经被这封建社会所同化了?连正义和真理都动摇了?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连命都保不住,还要什么真理正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我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医鹤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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