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黎明前的那一刻是最黑暗的,而当这最黑暗的一刻来临时,我被一束火光惊醒。

笼子里的其它人也不约而同的警醒过来,全都缩到了一起,几个女人都不由得颤抖着,这样的情景让我心里发毛,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

轻巧的脚步声在火光照耀下一步步的kao近,很快,便到了笼子边,来人蹲了下来,嘴里逸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在这黑夜里显得特别的诡异。

“哼,醒了?”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正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希娃。

我暗自将手伸入腰间,握紧了匕首,嘴里笑道:“希娃姑娘好早啊。 ”

许是吃过我的亏,希娃对我始终存着戒备,不动声色的转到笼子的另一边,kao近了江玉娇,“过来,吃。 ”

我这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一个白面窝头,伸进笼中,对着江玉娇招手,她会这么好心,半夜不睡觉,跑来给我们送吃的?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玉娇,不能吃!”

江玉娇对我的呼喊示若罔闻,眼里迸发出两道亮光来,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妖异可怕,只见她直勾勾的望着那个白面窝头,脸上lou出一抹贪婪却又害怕的复杂情绪,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着希娃挪去。

她中邪了吗?更可怕的是,其它人眼里也迸发出了同样的光芒,一个个面色诡异。 似在做着什么痛苦地挣扎,却又无法抗拒那个白面窝头的魔力。

他们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个看上去都那么的不正常?到底,这些族人对他们做了什么?

“快,吃。 ”希娃还在继续诱惑着,脸上洋溢着恶魔般的笑容,手中的白面窝头有如潘多拉的魔盒,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引诱着江玉娇。

就在江玉娇欲扑上去地时候,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了她。 “你疯了吗?她给地东西不能吃。 ”

“我饿,你让我吃吧。 ”江玉娇哭泣着,声音哀怨得让人心疼,瘦得皮包骨的身子犹在挣扎着,想要去抢那个窝头。

看到她如此可怜的样子,我差点就心软了,可是。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冒生命危险啊。

希娃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却并不着急,将手中的窝头抛了进来,江玉娇眼前一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拖开我,扑了上去,捡起窝头便往嘴里塞。 我想要阻止时,她已将那整个窝头囫囵咽了下去,喉咙处哽得半天喘不过气。

我地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曾经的宰相府千金,如今竟变得比乞丐还要狼狈,这情景。 怎不叫人心酸?

笼子外的希娃开心的笑出声来,那笑声那么的清脆,那么的甜美,却恐怖得让人毛骨耸然,她又再度掏出几个窝头来,一股脑全扔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其它人一窝风冲了上来,将地上的窝头一抢而光,狼吞虎咽的送进了嘴里。

这是梦。 这绝对是场恶梦。 我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腕。 试图能清醒过来,可是。 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很快,江玉娇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脸色发青,全身抽搐起来,接着,其它人也纷纷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怒火打心里烧灼起来,我猛的抽出匕首照准希娃扶住铁栏的手刺去,她倒底是会武地人,脸色一变,手快速缩了回去。

“你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哼,梦!”希娃也学乖了,顾不得欣赏笼中的好戏,拿起火把一溜烟跑了。

笼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只听到一地的呻吟声,我摸索着找到了江玉娇,扶起她,“你怎么样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吃吗?她不是好人,会毒死你的。 ”

江玉娇喘着粗气,好半晌,才缓过来,“这毒,不会死,我们饿了好几天了,又冷又饿......他们只给我们喝水,在笼子边煮肉,我再也受不了了,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每天晚上,她都会来,不吃,饿得受不了,吃了,就肚子痛,可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

我心里一阵寒颤,想不到这个希娃竟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招来,这啼lou山和人间炼狱有什么区别?这里的人都疯了,都被仇恨蒙蔽了良知,我该怎么办?

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顾不得冷,拖下身上的外套替她披上,“别担心,总会过去的,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能逃出去。 ”

“没有用。 ”一旁咬牙忍痛的江继远突然开口了,“就算我们能逃得出这个笼子,没有地图,也逃不出啼lou山,这山中很多瘴气林,一但走错一步,就会中毒死在山中地。 ”

听到这里,江玉娇又再度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了,别哭了,烦死了!”江祖贤猛然喝道,神色异常焦躁。 江玉娇吓了一跳,声音转而呻吟。

为什么?种下这个因地就是眼前这几个男人,不知他们此刻心里可有一丝后悔?我心念一动,对江继远道:“大伯,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你明天还是向人家诚肯的道个歉吧,毕竟,这事都因你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 ”

“你说什么?”江继远脾气说来就来,“你以为我向他们摇尾乞怜,他们就会放过我们?我们江家人,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

“可是,当时错在你们,难道认个错有那么难吗?不管他们是否会原谅你,至少,你也可以求个心安理得吧?”对这个从未谋面地大伯,我一点好感都没有,也许,是因为紫菜头讲的那个故事,让我打心眼里讨厌他。

“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江继远嗓门粗了起来,“当年的事,我也是奉旨行事,他凭什么把帐算我头上?反正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我江继远豁出去了。 ”

“你们省省力气吧,还嫌不够乱吗?原本,我们还指望着你想办法来救我们,可是现在,你不单自身难保,还对我们这些长辈指指点点,我真是白栽培你了。 今天栽在这儿,我江祖贤死不瞑目啊。 ”江祖贤捶着地说着,腹部的痛让他连说话声音也弱了很多。

连老谋深算的江祖贤都认命了,看来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现在多说无异,和江继远也无法沟通,我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摸着腰间的匕首和毒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也许,我该给江家人一个痛快,让紫菜头一伙人一早来看到仇人全灭了,顿时了无生趣,自了残生。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不多想了,还是养足精神,等明天看看形势再说吧。

==============兴奋的兰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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