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梦中醒来,鼻间首先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药草清香,不知什么时候,医鹤那件藏青色长衫已经盖在了我身上,原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心里涌起丝丝甜mi。

已经进入初秋,早晨的气温还是有点凉的,我想把长衫还给他,但他却不在庙里。屋中一块断石被清扫了一下,上面摆着用树叶包好的一堆野果。

我随手捡了一个果子,发现已经清洗干净了,不用说,又是医鹤准备的,但他人呢?

“我饿。”一个男声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回头,原来是追风,因为他睡的角落背光,刚才还没注意到他已经醒来了。

追风双眼充满了渴望的直盯着我手上的野果,他好像自从前晚被我打晕后就没吃过东西了吧?我拿着野果晃了晃,诱惑他道:“想吃吗?”

追风吞了吞口水,用力的点头。

“想吃的话就要听我的话,以后不许再干坏事,不许见色起意,不许欺负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你要发誓永远不许欺负我。”虽然医鹤答应了不让他有机会恢复记忆,不过,还是趁此大好良机先让他发个誓,双重保险。

追风想也没想,又点了点头,举手发誓道:“我吴晨星对天发誓,永远不会欺负......对了,你叫什么啊?”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跟他说起过我的名字,笑道:“你就叫我兰姐吧。”他看上去应该和我在现世中的年龄差不多,叫我姐也不算过份。

“我吴晨星对天发誓,永远不会欺负兰姐,如违此誓,就......”他想了想,不知说什么好。

我倒是早就为他想好了,接口道:“如违此誓,就把你送进宫里做太监。”

“好。”追风(现在该改叫吴晨星了)答应得很是干脆,我开始怀疑他倒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太监,看他的样子,失忆以后好像性情大变了呢,一点也没有之前轻狂的样子了。

递了两个果子给他,他接过后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和我昨天的吃相有得拼。

我心里想着医鹤,随手抓了两个果子来到了庙外。山里的雾刚起来,朦胧中带着湿气,有点清凉,树叶已经渐渐转黄了,只有参杂其中的松树依然披着绿衣。我四处望望,没有医鹤的影子,于是朝着山前的小路向林子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一身白衣的医鹤正倚坐在一棵大树上,那只白狐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与他整个人瀜为一色。

可恶的小狐狸,果然是只狐狸精,好色的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把鹤给勾引上了,亏人家还担心他着凉出来找他,他却抱着它出来玩,哼!气恼的瞪了那狐狸一眼,我扭头就往回走。

“兰!”医鹤疾呼着,飞身拦在了我面前,却欲言又止。我将衣服塞回他怀里,低头不看他,闷闷地往前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只因为他抱着那只狐狸。真是的,自己干嘛和一只狐狸过不去?

回到庙里,吴晨星已经把桌上所有的果子全吃光了,正坐在那发呆,医鹤随后跟了进来,凝视了我一会,将白狐递给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动身吧。”

我还是与医鹤共乘一骑,谁也没有理会吴晨星,他自发的骑着那匹大黄马默默跟在后面。

山路无限延伸,好像怎么也走不完,眼前的景致看起来都差不多,我也不知道倒底离京城还有多远,心里只是希望不要太早回去就好了。

很快便到了正午,原本晴朗的天气翻起了厚厚的云,山上多是高大的灌木,把光线遮挡得差不多了,所以,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有些幽暗。

突然,医鹤警觉地拥紧我,在我耳边道:“抓紧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揽腰飞身而起,落在几丈之外。回头一看,几把飞刀唰唰唰钉在了一棵老松树上。

吴晨星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只不过他凭着夕日学武的直觉翻身滚下马背,避过了一劫。

一阵衣袂破空声,八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齐齐现身,手里拿着怪异的弯刀将我们围在了中间,为首的人身材纤瘦,像是个女子。

这种场面平时只在武侠片里看过,真正身临其境时,才知道那种所谓杀气是怎样的让人胆颤心惊。医鹤将我护在胸前,一只手按在刀鞘上,静观其变,吴晨星也一步步的退到我们身边,脸上隐隐透着几分邪恶的杀意,不会是本性又犯了吧?

不过眼下已顾不得这么多了,那个黑衣女子叽哩呱啦说了几句,围着我们的黑衣人立刻挥刀而上。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看这些人出手狠辣的样子,无非也就是杀无赦之类的,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山贼,为什么要对我们痛下杀手?

容不得我细想,几把弯刀已经砍向了我,就见寒光一闪,医鹤手中的剑已出鞘,一阵兵器交鸣声,游斗在几人之间,吴晨星也被一个黑衣人缠上,手上没有兵器,打得有些吃力。

看这些人的身手都不是泛泛之辈,我抱着白狐悄悄退到了一棵大树旁,免得一不小心被砍上一刀。突然,那个黑衣女子娇喝一声,冲我飞了过来,手中的弯刀泛起一层绿光,妖异的直指我的胸口。

一切来得太快,我被眼前的绿光给怔住了,竟忘了要闪避,怀中的白狐似是感觉到了危险,不安的挥爪刨了我一下,一股凉意带着轻微的疼痛从我手臂划过,我惊醒过来,本能的朝旁闪了一下,弯刀砍在了我背后的树上,好险!

不等黑衣女子再度攻击,医鹤已从几个黑衣人的刀下抽身出来,拦在了我面前,黑衣女子反应过来,挥刀攻向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也赶上来,加入了混战。

见这么多人打他一个,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偏偏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好几次,那些弯刀险些砍在了他身上,都被他巧妙的躲过。

“鹤,你要小心啊。”我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受伤,手突然触到腰间一样硬绑绑的东西,是吴晨星的那把匕首,我悄悄将它拨出来,藏在衣袖里,一步步小心的接近着游斗中的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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