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状况,怎么看怎么像言情小说里出现的场景,原配向假想的小三发难来了!虽然莫愁眼前这位女子并非北瞑醉的正室,但从她的梳妆打扮及言行举止上来看,肯定是北瞑醉的某个女人!

“婢妾敛容见过君小姐。 ”这位名叫敛容的女子款款的朝莫愁行了一礼,自报了家门之后,便娉娉婷婷的站在当下。

婢妾,既是婢又是妾,这是一种奇怪的身份,在婢女之上,却又还没到妾的地步,不是很明确的一种身份,就跟通房大丫头差不多的样子!

这位敛容的出现,让莫愁想起了一件事。 北瞑醉今年二十岁,虽然还没有立正妃及侧妃,但像他这种年纪这种身份的人,家中定然会有不少侍妾之类的人物。

想来可悲,莫愁只想着北瞑醉将来会有很多妃子,却没想过,他还有更多没有名份的侍妾、通房丫头等等。

而如今,她不清不楚的在别人家里住了这么多天,也难怪人家要寻上门来了!

“敛容姑娘有礼了。 ”莫愁回了一礼,请这位敛容姑娘坐了下来,这才问道:“不知敛容姑娘有何贵干呢?”

“听说君小姐在太子府里做客,婢妾竟然没有来拜见过君小姐,真是失礼之极啊!”

“敛容姑娘真是客气了,失礼的是莫愁才对,在府上叨扰了这么久!”

“怎么能算叨扰呢!”敛容浅笑着:“君小姐是皇后娘娘指定的太子妃,将来就是太子府地主人了呢!”

“敛容姑娘此话何意呢?”莫愁皱了皱眉道:“莫愁不过是个商人罢了。 怎敢高攀太子!太子妃须得容德兼备、贞洁娴静,将来方能母仪天下,怎是莫愁这等不洁而又粗俗之人可比的!”

“君小姐……”敛容一时语塞,未料到莫愁说的如此直白,一时间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处,好一会儿,才僵笑道:“君小姐身份高贵。 乃是宰相大人的嫡孙女,又……”

“敛容姑娘说笑了!”莫愁打断敛容的话。 笑道:“莫愁只是个粗鄙的商人,声名败坏,怎敢高攀宰相大人!”

“雨似乎停了呢,莫愁还有事,看来得告辞了!”见敛容欲言又止,莫愁故意朝外面望了望,意外地发现雨竟然停了。 于是开口先道。

“君小姐要走?”敛容惊诧问道。

“这是自然了,在太子府打扰了这么久,再不回去,可是要挨爹爹的骂了!”莫愁笑道,一面吩咐绫罗绸缎去通知车夫、整理物品,一面朝敛容道:“还请敛容姑娘告诉太子爷一声,莫愁有事先回去了,后会有期!”

“你不能走!”敛容惊道。 太子不在府里。 她才一来莫愁便要走,这要是让太子知道了,定然认为是她将莫愁逼走地!莫愁这一走不要紧,却是要她的命了!

“莫愁打扰了这么多日,再不回去,只怕外间就要说三道四了!莫愁的名声倒没什么要紧。 怕的是把太子爷的名声沾惹坏了!况且,莫愁再不走,只怕敛容姑娘和敛容姑娘的姐妹可是要生气的,到时候拿个笤帚来赶莫愁,那岂不是让人笑话了!”莫愁看了看敛容,玩笑道。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而且北瞑醉正好也不在府里,若不趁机离开,待北瞑醉回来,或者又下起雨来。 那时就走不拖了!

不过。 莫愁地玩笑话却让敛容脸色一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半晌不语。

莫愁才不管敛容是何种表情,太子府的事又与她何干!敛容莫名其妙而来,莫愁本以为她要示威或者发难,结果却是只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什么事也没做,也不知是何用意?

不过,不管是何用意,莫愁一概以不变应万变,避之!她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去和北瞑醉的后宫扯上关系,即使是与她们多说几句话,只怕也会被误会成她有意入主。 所以,不管敛容是否挑衅,莫愁只一个避字,离得远远的,少些是非!

“那么,告辞了!”敛容既不说话,莫愁也懒得生事,待绫罗进来通报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回去时,莫愁便朝敛容施了一礼算是告辞,转身便走。

“君小姐若就这样走了,婢妾的*命只怕也难保了!”见莫愁往外走,敛容在身后幽幽的道。

“敛容姑娘,请不要把事情推托在我的身上!”莫愁回过头看了一眼敛容,冷然道:“你地*命如何取决于太子而已,与莫愁没有半点关系!”

“君小姐应该知道吧,你的态度影响着太子爷的态度!”

“哼,那就请太子爷高抬贵手吧,就说是我说的!”莫愁嗤笑了一声,道:“若真能影响到太子,那这句话应该管用吧,告辞!”

影响太子?怎么可能,若真能影响他,那自己又何必整日愁眉不展想着如何对抗太子保护莫家呢!若真能影响他,只需撒撒娇,又何整天提心吊胆的面对他呢?

北瞑醉的心思,就是传说中地君心难测!莫愁觉得自己揣摩到了,可是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太子府不如莫愁想象的那般难出,也许北瞑醉没想到她这么急于离开,根本没有吩咐手下将莫愁留下。 莫愁顺顺利利的出太子府,回望那朱红的大门,只觉得在太子府的这八日里,留下的,只有昏睡的记忆和满口苦涩的药味!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莫愁却没有心思呼吸外面地新鲜空气,闷闷地坐在马车内,总觉得心头上有些堵的慌!

回到香雪海,莫愁与莫氏、君子言及弟弟莫忧少不得又有一番亲热,之后才坐下来,慢慢地讲这几日在太子府里的事情。

莫愁只说自己在太子府昏昏沉沉的睡了这几日,待病好了,就立马回来了!又说到那日的黑衣人,君子言对袁士德惋惜不已,说他本是成名许久的人物,却奈何为留月国所用,成了潜伏他国的杀手头子,更是晚节不保,败在小辈手下不说,还成了阶下之囚!

“爹啊,等您身体好些的时候,咱们回金原府吧!”说了一会儿话,莫愁突然朝君子言道。

“为父正有此意,若愁儿无事的话,咱们月底就可以动身!”听得莫愁如此说,君子言抚须道。

“月底?”今儿是初十,到月底还有二十日左右。 莫愁觉得有足够的时间把京中之事交代清楚,到时便可以放心的上路。 唯一担心的反倒是君子言的伤,也不知能不能经得起一路上的颠簸!

“那爹爹的伤?”

“无妨,如今好很多了!只要不动真气,就如平常人一般了!”君子言笑道。

“是吗?”君子言的气色看上去并没有多好,莫愁有些不相信,问道:“爹,您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啊?”

“看吧,就说瞒不过愁儿去!”君子言还未开口,莫氏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