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事件的结局(下)

尉迟澈轻轻坐到我身边,把我抱起来,搂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毒已经被压下去了,好好调养很快就会好的。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

我睁开眼看着他,难道他会对我坦白恳求我的理解和原谅,或者他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心里燃气小小的火苗,无论是哪个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只是,他说的仅仅是:“那天是我不该丢下去,先走的,是我不该把你关在灏正宫不给你一个份位,才会……”

我笑了,心碎了一地,他究竟还要演多久的戏,利用就利用了吧,何必搞这些安抚手段,基本上我看不出来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妍妍,你怎么不说话?”尉迟澈紧了紧搂着我的手臂,又道:“是不是饿了?我喂你吃东西?妍妍?你说句话啊?”

说话?我能说什么?好吧,我轻轻枕着他的胸膛,如同以前一样,声音沙哑的缓缓唱一首忧伤的曲子,是许嵩的城府:“……一层一层院墙把你的心困守,如果没法回头,这样也没不妥。你的城府有多深,我爱的有多蠢,是我太笨,还是太认真,幻想和你过一生。你的城府有多深,我爱的有多蠢,不想再问,也无法去恨,毕竟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之间缺少了那么多信任,最后还是没有,打开那扇心门。你的城府有多深,我爱的有多蠢,是我……”

“别唱了!”尉迟澈推开我,我笑着看着他,看他还是不是把我继续当傻瓜,“你不要笑了,要哭就哭吧。”

我笑得更开了:“为什么要哭,能被皇上封为芳仪,嫔妾喜不自胜呢,当然要笑,要开心的笑。哈哈哈哈……”

“够了!”尉迟澈怒喝一声,深深闭上自己的眼睛,叹息一口,“你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了皇上是博弈高手,知道嫔妾不过是皇上的一颗棋子,知道了嫔妾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居然幻想皇上会对棋子产生感情!”我笑,笑得很得体,语气也分清楚了尊卑。

“朕会对你没有感情?朕对你……”

“没有就是没有!”我大声道,出来:“有感情你会利用我作为抓安平王、太后『奸』情的跳板以及得到安平王和波里国勾结的书信?只怕你安『插』在安平王身边那个叫‘独’的早就探到安平王和波里国很想除掉我,所以那天你便计划好了一切,也做好了牺牲我的准备,不是吗?你肯定已经着人放消息给太后我会从哪儿经过!那天走的时候何必还假惺惺的说什么让我‘保护好自己’,我有能力和他们抗争吗?我怎么保护自己?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生死!我在你心中算个屁啊我……”

尉迟澈面『色』冷峻,一声不吭。

我由笑到流泪:“你骗我去放风筝,不过是给太后逮住我的机会,你迟迟搜不到宁清宫来,不过是为了等到正确的时间来‘巧遇’安平王;你对我的一切好,不过是想宫中人觉得你在意我,才好在我失踪之后大张旗鼓的搜索,包括太后的宁清宫也不放过。我竟然真的天真的以为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会让你爱上我,我会得到幸福快乐。”

“尽人力,赢得你心;听天命,不留遗恨…”尉迟澈轻轻道,是我那天放完风筝后写在长绿坪上的字。

我泪流满面,“那又如何,就算你看到了又怎样。你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我送入火坑,完成你的计划。是从什么时候想到利用我的呢?是在宫外马车中我说做‘小妍子’那一晚,还是你的人在安平王那里探听到两方要除掉我的时候呢?”

“安平王太过谨慎,抓不到他的把柄,那次他进后宫,离开波里国人去见太后才是朕计划捉『奸』的时间,只不过听说波里国的人把你叫去,我担心你,所以没去……安平王从不轻易进入后宫,而与波里国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威胁到朕,只有你才能有可能让让安平王冒险进宫、才可能让他冒险联系波里国,万不得已,才……”尉迟澈静静看着我,“朕挣扎了很久,朕怎么会愿意失去你。所以朕才要静娴去太后那守着,算准时间,只要安平王一到,朕便立刻赶来,这样他们就没有机会把你怎么样,朕以为…万无一失……”

我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却不由自主的暖和了一点。

尉迟澈继续缓缓道:“朕去了宁清宫,撞到太后和安平王的『奸』情,稍稍处理一下便立刻找你,找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我真的被吓坏了,也是我第一次感到这么深切的害怕,害怕失去一个人……”尉迟澈的声音低了低,瞬间又恢复正常:“不过还好,你醒过来了,没有离开朕。”

听着他一会“朕”一会“我”的讲述,我愣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尉迟澈是喜欢我在乎我的?可是,心里还是很难过,说不出什么滋味。眼睛盯着被面出神。

“也许你压根儿就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真的很在乎你,从来没打算像牺牲别人一样牺牲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尉迟澈顿一顿又道:“朕让菱角来伺候你,你要吃『药』吃饭,别胡思『乱』想,等你好一点了,想见朕的时候便让菱角来告诉朕。”

说罢,尉迟澈用手拭去我脸上的泪,吻了吻我的额头,起身离开。不多一会,菱角进来,带着『药』和粥。见了我怯怯的道:“小主,奴婢没有去告诉皇上,只是…奴婢刚出门就撞进皇上带着那个神医进来,所以…所以……”

“没事。”我轻声道,其实尉迟澈刚刚的一番话,已经让我我的心情已经好多了。细细回想一下,很多时候他还是真心对我好的,虽然,我对于此事还是很耿耿于怀,不过『性』质和最开始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太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