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哥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马上奔到他爹的书房,没有敲门就直接推了进去,然后兴奋地喊道:“爹!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坐在书案前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微微皱了皱眉,好像不满意他刚才的行为:“逸然,怎么又没规矩了?”

没错,这位公子哥就是右相的大儿子——日逸然!

“爹,孩儿知错了,不过孩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实在是太兴奋了!”

看着自己儿子脸上阳光的笑容,右相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露出慈父的表情,向日逸然招招手说:“来,坐到这里来,和爹说说是什么好消息?”

日逸然坐到椅子上之后,两腿交叠,身体倾斜,对着右相说:“爹,孩儿今天去吃了蟹黄烧麦。听……”

“逸然,你又贪吃了!”

“爹,您别打断孩儿。孩儿在吃烧麦的时候,听到左相府的一个丫鬟说其实他们的三小姐根本就没死!”

听到这个消息,右相日永靖果然感兴趣起来,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坐到日逸然的旁边,看着他说:“快,仔细和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是这样的,孩儿听她说他们府上出现了一位真正的三小姐,以前的三小姐是假的!爹,你说,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啊?那个假的三小姐都已经加封成瑞王妃了,现在又冒出了一个真正的三小姐,皇上到时候应该会大发雷霆吧?”

日永靖眯了眯双眼,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略一沉吟,然后开口:“嗯……这个容爹好好想想,看看怎么参左相一本,这么多年了,终于抓到他的一个可靠的把柄了!”说完,日永靖又拍拍日逸然的头,赞许道:“做的不错,孩儿,爹为你感到骄傲,今晚我让厨房给你加餐,而且特许你一天假期,现在就先好好地休息去吧!”

得到夸奖的日逸然飘飘欲仙,高兴地找不着北,然后大声说了一句:“谢谢爹!”就怀着好心情回房了。

等到他走后,日永靖用手缓缓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绪转了几转,就知道明天早朝该如何出手了。

哼,左相,你就等着接招吧!

……

夜深了。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此时,君如风和冉念冰穿着夜行衣正趴在“烟雨阁”的屋顶,掀开瓦片,朝里面看去。君如风紧紧的抱着冉念冰,防止她被夜晚的寒气给侵袭。

“小姐,你要的燕窝粥。”

屋檐下,香儿端着刚刚煮好的燕窝粥,走了进来。

说到今天下午,香儿的气又是不打一处来,等到她回去了之后,发现月羽烟早就已经走了!她只好拿着早就已经冷掉的烧麦回到相府,还差点被嬷嬷骂!所以她在煮燕窝粥的时候,故意把火开的很大,把粥煮的糊糊的,当作报复!

月羽烟看都没看地尝了一口,差点就吐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香儿!你这是煮的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奇怪,能吃吗?”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奴婢刚才在煮粥的时候,被嬷嬷叫去训话了,所以有点煮糊了,要不奴婢再去重新煮一碗吧?”

听到被嬷嬷叫去训话,月羽烟瞬间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香儿,是不是我们偷偷出去被发现了?”

哼!你还担心这个啊?香儿在心中鄙视道。

“没有没有,小姐,嬷嬷没有发现,是因为奴婢前些日子活没有干好才被叫去训话的。小姐,奴婢现在重新去煮一碗。”

“诶,算了,算了,就将就着吃吧,你再煮一碗又得花一个时辰,我还要睡我的美容养颜觉呢!行了,你下去吧。”

更何况,月羽烟现在可不想惹什么事,把她爹还是谁的给招来。

屋顶上的冉念冰用眼神和君如风交流:“君如风,她不会尝出什么来吧?”虽然那个老鸨千保证万保证,说此药无色无味,一般人肯定尝不出来,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不会,就算有什么味道,也被那丫鬟弄出来的给掩盖了。”

“嗯,没想到那丫鬟还帮了我们一把,那人已经准备好了吧?”

“万事俱备!”

嘿嘿,看来今晚有好戏看喽!

月羽烟吃完燕窝粥就睡觉了,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喊热,边喊还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身体也一扭一扭的,像极了蛇妖。

“关门!放男人!”

冉念冰一指示,君如风就从墙边拎出了一只大麻袋,潜进了房间。来到床边之后,无视**扭得正欢的某人,解开麻绳就把一个奇丑无比的瘦如柴骨的男子扔上了床。

月羽烟感受到了一片清凉之后就立刻贴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缠上了那个男子。

随后君如风又去隔壁房间,点上香儿的睡穴之后,重新跃上屋顶,想接走看的正欢的冉念冰。

“冰儿,我们快回去,你现在需要充足的睡眠。”

“君如风,等会等会,我看的正精彩呢!切,原来她的胸也不过如此嘛,比我还小,不过中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太他么的奔放了。你看那男的!他的……”

君如风一把捂住冉念冰的双眼,把她横抱起来,盖好瓦片,就用轻功朝王府飞去。他才不让她看其他男人的身体呢!要看也只能看他的!

“干嘛啊,君如风,下面打的正火热呢!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再火热你也不准看!赶紧回去给我睡觉!今天真是太放纵你了,接下来这几天,我不准你出来!”

冉念冰嘴巴一扁,眼睛一闭,就在君如风怀里睡起觉来。不是让我早点睡觉吗?我现在就睡给你看!

君如风低头看到她的小动作,无奈一笑,随机拉紧了披风,把冉念冰裹得严严实实的,加快了轻功的速度。

而“烟雨阁”整个晚上都充满了暧昧的喘息声,直到黎明才停歇。

……

第二天早上,月钟天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去上今天的早朝,他可不知道他女儿这边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等到他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右相也从马车里出来,两个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呦,左相今天这么早来了啊?”日永靖走上前假装熟稔的与月钟天寒暄。

“右相今天也很早啊,一起?”

“好,一起。”

于是他们两个一起朝“朝阳殿”走去,中间一直围绕着一个诡异的氛围,谁都没有打破,直到走到了大殿门口,日永靖才凑月钟天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左相,你今天可要当心啊,我看你印堂发黑,像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啊。”

月钟天脚步一顿,没有理会日永靖讥讽的话语,继续前进,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日永靖也不期望他会回答什么,步伐轻快地来到了和月钟天面对面的位置上,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驾到!”

一阵下跪的声音之后,“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临渊拾级而上,坐到龙椅上之后,抬手:“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等到大家都站稳了之后,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接着说:“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日永靖瞥了一眼对面的月钟天,上前一步弯腰拱手说:“启禀皇上,臣,有事禀报!”

“哦?爱卿所谓何事?”君临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