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舞着光秃秃的树枝,打算组织词汇抗议这条盲蛇对我的歧视,可是它却点都不点我的蜿蜒而去,远远的,只听见风传来的声音:“不过桃夭这名不错,你就叫桃夭吧。”

我这才安定下来,小心翼翼的检查地上有没有掉落的树枝,花没了,叶也落了,要是不小心连树枝子也晃掉了,我可就是那悲催的一截电线杆了。

看看地上没有多掉东西,我安了心,然后我又突然愤怒起来,丫丫的个小青蛇,我本来就叫桃夭啊,怎么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是他恩赐了我这个名似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气的浑身哆嗦了接近半个小时,才把这口怨气给吞了下去。

只是这口怨气我吞的委实艰难,所以当青蛇蜿蜒着回来的时候,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视它无物。

“老桃树……”

“哼!”虽然不知道蔑视的眼在哪里,但是蔑视的语气和态度要做足。

“桃夭……”

我恍惚了,大约是好久好久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了,在他喊出我的名字后,我有点心痛,还有点呼吸困难。

“喂,你怎么了?”我听见小青蛇在问。

“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还活着,我还存在着。”我苦笑。

“你还真奇怪,你要是死了你还能说话吗?”小青蛇嗤笑道,声音离我很近。

我回神一瞧,我差点自断枝头只为将它摔死,这条死蛇,竟然吊在我身上悠然自得。

“喂!你离我远点,别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好不好?”我抗议的摇了摇树枝。

“我不叫喂,我叫小青。”那小青蛇再次提醒我要叫它的名字,看看它那冷冷的三角眼,我只能颤巍巍的喊:“小青……”

可是,这名真的好奇怪,让我直接联想到以前看电视看的白蛇身边的青蛇。

“我说小青,你有没有一个姐姐是白蛇?”我好奇的问道。

“没有。”它瞥了我一眼,让我感觉我自己是个白痴。

“不过我哥哥是白蛇。”他突然说道。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感觉到自己的狗血在沸腾,难道说,历史上并没有白娘娘和小青,实际上是白哥哥和小青?或许那法海是尼姑?要不是道姑?那许仙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

“桃夭,你在激动什么?”小青奇怪的问我。

“我激动?我哪有激动?”我嘿嘿的傻笑。

“你激动的树梢都裂了,你还说你没激动?我有个白蛇的哥哥就这么让你激动吗?”他睨着我问。

“我……咳咳,那是你太重了给压的好吧?”我抵死不承认我激动了,反正这条盲蛇也不会理解狗血的含义。

沉浸在狗血的情绪里,我忍不住又开口问:“小青啊,你和你哥哥出门玩的时候有没有碰到……”

“骗你的!”

“啊?!”话还没问完,被人这么一抢白,我愣了。

“我是骗你的,我哪里来的白蛇哥哥,无聊!”小青懒懒的说。

我怒了,在这么重要和关键的问题上,它怎么可以骗我?